“怎麼回事!”葉武極大吼啊。
不好!梁天齊神色大變。隻見一衣衫染血的盟徒一路狂奔而來,狼狽不堪。
“堂主!堂主!官兵!官兵從後山殺……啊!”
一支利箭突然自後背刺穿了此人的胸膛,僅剩的數十米距離成了他眼中不可逾越的天塹。在他身後一員小將正持弓而立,一個接一個的官兵出現在了梁天齊等人眼中。
“官兵從後山殺上來!弟兄們!給我殺!”
梁天齊大吼一聲,立馬有一部分盟眾脫離戰線,迎了上去。
“葉兄,葉兄!”
“啊?”葉武極精神恍惚地回過神來。
“官兵從後山殺上來企圖前後夾擊,堵住我們的去路,現在就算不突圍都不行了。還請葉兄速速挑選親信精銳,我等一起殺不出。”
“啊,好。”
反賊後陣打亂這一事情,怎麼可能逃過趙宇的眼睛。
“那邊出什麼事了?速速派人前去打探一下。”
“是。”
一名兵士剛剛接令離去,在前作戰的兵士就主動跑了過來。
“參見將軍。董將軍派小人告知將軍,反賊後陣打亂,疑似被人包抄了後路。”
趙宇眼睛放光,長槍一豎,厲聲喝道:“擊鼓!全軍壓上!”
“堂主,弟兄都一口氣跑了二十裏路,大半個時辰了,下山的時候又經過一場惡戰,是不是應該休息一下。”楊浩然看了眼死死跟在後隊的眾弟兄,喘著氣兒朝蓮花提議道。自己的內力才恢複了幾層,這一路跑下來還真差點累垮了他的身板。而且這一路跑來,已經有不少兄弟偷偷地溜走了,本來在那山腳就折了近百名兄弟,現在更是隻剩出發前的一半了。
蓮花現在也以累得滿頭大汗,嬌喘微微,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該停的時候。“這裏還是官道附近,隨時可能會有官兵追來,絕對不能停下。我記得前麵不遠處往右拐有一條同樣通往南邊的河邊小道,我們可以在那裏稍作休整。告訴弟兄們,不想死的就給我繼續跑。”
“是。”楊浩然也知道現在還不算真正的安全,隻好憋著一口氣告訴弟兄們繼續跑。
“哎呦,累死我!”
“啊,不行了,真跑不動了。”
咬著牙跑到自家堂主說的地方,義血堂眾人終於是吃不勁兒,一個個歪倒在路旁,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聲音都小點!想把官兵給引來嗎!”看著手下一個個如此不堪的模樣,楊浩然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高聲喝道,這才使自己的耳根子清靜了一些。
楊浩然瞧了眼走到河邊休息洗漱的蓮花,對一旁的張猛、醜虎二人說道:“你們兩個還有力氣嗎?”
醜虎一聲不響地點了點頭,他天生蠻力,還有一些力氣。張猛則是狠狠吐了口唾沫,說道:“還行。”
“那休息一會兒之後,你們帶幾個名還有力氣的兄弟去來的路上望望風,要是有什麼舉動,立刻回來通報。”
“楊主事,你也太小心了一些吧。”待楊浩然雙目一瞪,張猛立馬改口,“啊,我待會就去安排。”
張猛以前隻是聽不知是堂主還是其他人提前過那個文質彬彬的楊主事是堂內的第二高手,他雖然信但也不全信。可今天一戰,他是真信了。自己連那小將一招都擋不住,楊主事全能跟人家幾乎占個平手,自己能是人家的對手嗎。更不要說楊主事可是堂主的智囊,深受堂主器重,自己能不服從安排嗎。
事實也證明了楊浩然的安排不是無用攻,義血堂的人才躺下休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張猛、醜虎才剛剛起身挑選值守的弟兄,本還好好的地麵突然震動了起來,就連一旁的小河也是波光粼粼。
“不好!是騎兵!全部都站起來!”
在義血堂等人各式各樣複雜的心情中,水平線上一杆薛字大旗迎空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