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弟兄們原地休息,並派一個還能動的兄弟去通知楊將軍,讓他帶兵來援,同我等一起攻山。”
“是!”軍官回身走了幾步,突然又轉身返回。
“將軍,那我們山腳難道不受了嗎?”
“現在戰鬥才剛打響沒多久,山莊中剩下的反賊一定還沒有考慮過撤退,我們現衝上去堵住他們後路,一定能將其全殲。”
“是!”
義盟山莊前院,梁天齊和葉武極依然帶著各自的手下吃力地抵擋著羽翎軍的進攻,隻是陣線岌岌可危。要不是梁天齊高喊後退者死,又帶親信親自督戰,斬了幾個臨陣脫逃的盟徒,如此高強度的廝殺下,江湖氣氛濃重的義盟組織早就全線大潰敗了。
梁天齊也是沒有辦法,因為要是山莊淪陷了,自己可就成了喪家之犬了,整個義盟在壽春省的勢力也將消耗殆盡。沒了壽春這塊根據地,總盟會不會撤銷掉壽春省分堂這個堂口也未可知啊。要是撤了,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所以不到最好關頭,一定要死守山莊!
打到現在都不見義血堂的人來援,梁天齊也算是明白過來了,蓮花那個臭女人鐵定是見形勢不對,帶著自己的人早早地跑了!哼,要不是少了這三百多人的生力軍,自己會被官軍打得如此不堪嗎!要是以後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梁天齊自己也不想想,雖說蓮花和義血堂是臨陣脫逃,但這也不失為識時務,因為下了決心攻占山莊的官軍是不可敵的!自己這邊的人手有限,但官兵的人手卻是無窮無盡的,就算潘陽縣的官兵被打退了,豫章郡,壽春省境內還有無數支官軍,打到最後輸的一方一定是義盟,更不要說就是這第一次朝廷就壓上了在盛唐數百萬官兵都算是數一數二的羽翎精銳,就憑自己這些人想要對抗羽翎軍,簡直是以卵擊石!
人在就一切都還有機會。本就跟其他兩堂沒什麼交集的蓮花自然是帶人就撤,她不想讓自己手下的弟兄留下來同梁天齊等人陪葬。
“梁堂主,這樣打下去不行啊!官兵的進攻實在是太猛了。弟兄都吃不住勁啊。”
一臉血汙的葉武極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後方,向居中調度,在後督戰的梁天齊訴苦。
“守不住也得守。官軍應該早就把山莊圍了個水泄不通,不打退官兵我們一點活路都沒有!”梁天齊厲聲吼道,他的壓力可不比在前麵衝鋒陷陣的葉武極少。
“可是弟兄們都快死光了。”‘
“還有多少人?”
“能動的現以不足五百人。”
“這才過來多久,怎麼就隻剩五百人了!”
“官兵有強弓硬弩,製式鎧甲,我們卻隻有一些破銅爛鐵,弓箭也不再百張,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啊。”
“可惡!要不是義血堂臨陣退縮,我們哪會打得那麼幸苦!”梁天齊狠狠地錘了下拳頭。
“我呸。蓮花那個臭女人,還有義血堂那幫乖孫,不要讓老子碰見,否者全都剮了!”葉武極也跟在梁天齊後麵大聲咒罵。
“對了?他們是從哪裏逃走的?”
“應該是趁我們在跟官兵交戰,抽空從後山的小道逃了。”梁天齊想了會兒說道。
“那我們也從那走。”
“走了又能去哪?”
“去遼陽啊。梁兄你放心,隻要兄弟我還活著,就一定幫你奪回這山莊。”
現在好像也隻能這樣了,先保住性命再說。梁天齊再怎麼無奈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天齊在此謝過葉兄。”
“唉,都是兄弟,不用說這麼多。隻是這該如何撤離還需要靠梁兄啊,兄弟我隻是一會打打殺殺的莽夫,這些事卻是做不來的。”葉武極擺手笑道。
“天齊敢不效命。”
“殺!”
梁天齊正在思索應該派那個平日裏不怎麼聽話的手下留下斷後,一陣喊殺聲突然從背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