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父母會想要殺死自己孩子的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是,不這樣做的話,小賓他一定還會再傷害到別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啊。除了把小賓,把小賓,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麼做了。”
聽完了野島老師的話,一時間,清浦秋葉真的是被忽然而來的信息衝擊到了。
都市流傳的夜族傳說,原來並不隻是流傳而已,它就真實的存在這個世界上,真實的存在於自己的身邊。隻不過,它並沒有流傳的那麼美麗,而是充滿了悲慟和殘酷。
“是這樣嗎?”
辦公室裏,清浦秋葉站在野島老師的麵前,輕聲回答。此刻,清浦秋葉也不知道自己該讚同野島老師的行為,還是該嚴辭抗拒野島老師的話語。
是的,一時間,清浦秋葉也不知道怎樣才是萬全的辦法。
忽然麵對都市流傳的翼手怪物傳說,清浦秋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野島老師擔憂的事情也並沒有錯,如果小賓再去傷害了別人,野島老師肯定會覺得自己背負的罪孽更深重了。
“那一種病症,不能醫治嗎?”
兩人相對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清浦秋葉才問道。
不管怎樣,就算野島老師的孩子已經犯下了大錯,但那並不是他意願的事情,孩子也是無辜的啊。
隻是因為那份遺傳的血統覺醒而犯下的錯,如果能夠醫治,恐怕野島老師也不會想到這樣殘忍的事情了吧。但清浦秋葉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畢竟,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如果野島老師真的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了的話,恐怕野島老師自己也會精神崩潰了吧。
“醫生說,那種病目前在醫學上,還無法醫治,隻能暫時靠藥物抑製。而且,藥物也無法抑製多長時間。我,真的不想殺了自己的孩子,可是,沒有辦法啊。”
野島老師一臉頹然的坐在地板上,手裏拿著裝滿了鮮血的針筒低沉的說道。
辦公室裏,又一次恢複了安靜的沉默。
清浦秋葉看著滿臉疲倦的野島老師,望著窗外的風景,想起小時候媽媽的笑容,清浦秋葉覺得,如果是媽媽的話,無論怎樣,她都不會放棄自己吧?
清浦秋葉緩緩的蹲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野島誠老師,對野島誠說道:“野島老師,您並不想殺死自己的孩子吧?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現在不是還有藥物可以抑製小賓的病情嗎?那就暫時用藥物抑製著,在這段時間內,我會和您一起尋找其他能夠醫治小賓的辦法。這些血液,就先交給我保管,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了,再用,好嗎?您累了,晚會節目的事情我幫您推掉吧,課餘時間,多去醫院看看小賓,不要讓他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這樣對他的病情會有所幫助。我知道以您現在這樣的狀態,是無法歌唱的。等小賓好了,我們再同台演出好嗎?秋葉也很期待能夠和野島老師一起演出。這件事情,我會幫您隱瞞的,您就放心吧。”
野島誠看著手裏鮮紅的血液,最終將裝滿了血液的針筒交給了清浦秋葉。
“林宇欣在老師的辦公室怎麼會被人敲悶棍呢?真是太奇怪了。千鶴你也沒看到是誰敲的悶棍嗎?”
社團活動室裏,柳冉冉那位美少女非常納悶的問道。
已經平複了剛才的羞憤的神代千鶴點了點頭:“沒有看到。我到老師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林宇欣倒在門口,我檢查了辦公室裏麵,並沒看到有人,就把林宇欣帶回來了。”
“林宇欣真悲劇呐,送個作業都能被敲悶棍。太悲慘了。”
美少女柳冉冉如是感慨道。而神代千鶴那位美少女則低下了頭不說話。
麵對美少女們疑惑不解的目光,林宇欣更是鬱悶不已。同時心裏又竊喜的很,神代千鶴同學竟然將昏迷的自己帶回了社團。可惜自己在昏迷中,沒能感受到那種悸動的感覺。真是太遺憾了。
“進展如何了?”
在一座巨大的山脈中心,一所研究院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坐落於此,研究院並不高大巍峨,相反比比山脈還要略低矮一些。而且所有的建築都被層層的綠色包裹,簡直讓人以為這是一處綠林。覆蓋著建築物的是爬山虎一類的植物。
如果不是研究院的地板全都鋪上了水泥,恐怕就連飛機飛行而過都難以注意到這是個研究院。
說話的人正是這所研究院的主人森島光。按照森島光的話說,這樣一個充滿綠色的地方才是生機活潑的地方,才適合病人們的修養。是以整個研究院都像是一片綠林。
“血統數據分析已經進展到了百分之六十五的進度了,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能夠完成。”
這樣回答的是一名坐在電腦前對著一組數據和圖像的長澤雅美。
長澤雅美穿著醫護人員的白大褂,戴著眼鏡的臉蛋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