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教室,落日優美的紅光暖暖的映照。一個美麗的女子端坐在一架巨大的黑色鋼琴前,纖長的手指優美的流動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教室流淌出優美的樂聲。
鋼琴對麵,一個男人背對著鋼琴,麵向空曠的教室,放聲歌唱。優美的歌聲在教室裏回響,和悅耳的鋼琴交相輝映。
演奏鋼琴的是清浦秋葉,在鋼琴麵前的,是秋葉仰慕和尊崇的野島誠老師。
彈奏之中,秋葉停下了演奏,手指搭在琴鍵上,沒有按下去,隨之,唱歌的野島老師也停了下來。
“野島老師,您唱走調了。”
美麗的秋葉停下了演奏,看著鋼琴前的野島老師背影說道。
男人轉過了身來,一臉歉意的對秋葉道歉道:“啊,不好意思,我唱走調了。抱歉。”
“野島老師,是有什麼心事嗎?”
秋葉凝望著野島誠,心理暗自歎了口氣。剛才,野島老師完全沒有投入進歌裏,就連自己唱走調了都不知道。這樣的狀態,看起來真的很糟糕。現在已經是周二了,距離演出已經剩下四天,這樣下去,到時節目恐怕就----
“啊,不,沒有,不,算是有一點心事吧,就是家裏的一點小事情,真是抱歉沒能用心排練。”
清浦秋葉看見麵前的野島老師眉頭帶著抹不去的憂鬱這樣說道。
“我們繼續排練嗎?還是今天就先到這裏呢?”
清浦秋葉看著野島老師,覺得野島老師這樣的狀態,排練太有些勉強了。於是這樣詢問道。
“還是繼續排練吧,麻煩秋葉老師繼續演奏可以嗎?”
鋼琴前的野島老師這麼回答秋葉道。
秋葉看了看麵前的野島老師,點了下頭,然後埋下頭去,再度演奏剛才的歌曲。
歌聲再次在教室飄蕩起來。
夕陽已經完全落下,隻剩下餘暉停駐在天空,依然不肯散去,此時的天空,一片晚霞的緋紅,澄淨明麗。
清浦秋葉站在敞開的窗戶前,看著樓下那個略顯沉重的身影,那是她曾經仰慕的野島誠老師,此刻曾經帥氣明朗的野島誠老師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即便隻是遠遠的看著,也能讓人感覺野島老師的步伐滯澀沉鬱。
野島老師,看來真的是有什麼沉悶的心事呢。
清浦秋葉看著樓下那個男人的背影走進一輛藍色的車裏,輕輕的在心理歎了口氣,隨手拉下了窗簾。
這樣美麗的晚霞,卻不再屬於我嗎?
緋色的豔麗晚霞之下,一個長發青年站在人來人往的高架橋上,呆呆的看著美麗的緋色天空,心理莫名升起一種惶恐,那是仿佛預感到自己性命將要結束一般的惶恐,每一個人都無法舍棄的對於死亡的本能恐懼。
長發青年名叫奈村良,原本是這個城市裏一個名為亞勝組的黑道勢力的頭目。然而就在兩日前,他這個黑道勢力頭目被驅逐了。將他驅離的人,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和一名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安靜的美麗女子。
夕陽映紅青年蒼白的臉,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清理他這個叛徒,卻和曾經的敵人走在一起,真是可笑。
神代家族那個巫女的族人麼?奈村良伸手撫在胸口上,雖然傷口在真祖血統的能力下自動痊愈,但是戰鬥時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和受傷的疼痛依然清晰深刻的存在腦海裏。這份疼痛,無法還給那個給予他重創的女子,那就給予神代家族這代的巫女吧,感覺,就像是宿命輪回。
奈村良轉過身,沒有理會旁人詫異的目光,徑自離開了天橋。
“你的哥哥,又在偷看曉涵同學的胸部和嘴唇了,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