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背抵在粗糙的樹後,頓時一陣鈍痛。
她解釋道:“習慣,習慣。”
文京墨橫她一眼,橫到沈稚不敢直視他的眼,伸了個懶腰,走至湖邊脫下上身衣袍。
漸漸走進幽湖深層,洗漱。
沈稚靠著樹,看著文京墨洗完出浴。
黑發緊貼身後,眼下一痣盈著水,更顯妖冶。
看沈稚一直看他,伸出邀請的手。沈稚搖搖手拒絕了。
他穿好衣物,自有術法將他一身清爽起來。沈稚看他越走越近,走至自己身旁,嘴角噙著笑,不由自主的跟著一起笑。
卻被忽而騰飛身形文京墨一把揪住後領,扔進了水裏。
幽湖清澈見底,水紋一圈圈的波旋,底下都是些小石子。看起來淺至腿彎。
沈稚被扔下去時,才知道這湖有多深。
撲騰了好幾下,才能從湖裏浮出頭顱來。
她嗆了幾口水,欲用仙法浮一浮身子。在這湖裏,卻使不出法術來。
文京墨在岸邊遠遠端望著,看沈稚從先開始還有精力的掙紮到逐漸沉下去的身影。
勾唇一笑。
不出所料的話。
白深忽而浮空現身,掏出玉笛,劈開幽湖,從幽湖中生生造出條蓮路來,他下落踩在蓮葉上,抱起被蓮葉托起的沈稚。
沈稚吐出兩口水來,被白深抱著回了岸邊。
文京墨打趣道:“不錯嘛,一直沒走。”
白深撫了撫沈稚的背,沈稚咳嗽兩聲,大力拍著自己胸口,將淤積體內的水吐出。
被白深扶著站穩。
文京墨看白深不理,對著沈稚道:“你還不過來。”
文京墨兩次謀殺的態度,已經讓沈稚寒了心。但她歸咎於是魔氣感染了文京墨,讓文京墨變成這個樣子。抱有感化文京墨的心理,她對白深欠身道謝。
“多謝神帝。”
白深冷著臉,任她走出自己的懷抱,走到文京墨身旁。
他平平淡淡著神情,看著文京墨鉗製住沈稚的肩膀,關心安撫。
文京墨關心了一會,忽而問道:“神帝還不走嗎?”
白深道:“若下次再發生此事,你…”
“我?我怎麼了??”
沈稚看兩人一副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模樣。連忙道:“我沒事,我沒事。陛下不必擔心我。文京墨他不是故意的。”
這話一出,天平已向文京墨傾斜了。
白深趕忙穩了穩心神,他看了沈稚一眼,澀言外口中轉了幾圈,還是吐出了,“好。”
文京墨哈哈大笑,攬住沈稚肩膀,“有趣,有趣至極。”
白深不語,原地消失了。
文京墨揪了揪沈稚的發,感歎道:“看他對你多癡心啊。”
沈稚吃痛,伸手拂開文京墨,“陛下博愛眾生,你不要胡說。”
文京墨見自己手被拂開,怒氣直生,又去揪。此次,力氣更大。
沈稚被揪的被迫墊起腳,好來緩解頭皮被撕扯的疼痛。
文京墨笑道:“怎麼,我還說錯了嗎,你看看你那博愛眾生的神帝陛下,哪次不是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出現。”
沈稚不甘示弱,在心底積壓許久的怒氣和寒意,一瞬爆發。
她也伸手揪住文京墨的長發,迫使文京墨低下頭來。
“神帝就是博愛眾生,他好的不得了,知道我有難就來救我,那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