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涼長眉一蹙,整個人連忙貼著牆根站好,小心翼翼的探出個腦袋,果然看到有兩個馬匪正往她這邊走來,指縫裏微微有著銀光閃爍。
“對了,那大當家的朋友何時離開?”一個馬匪問道。
“怎麼不得看完競技場的比賽在走?那是大當家特地給他準備的禮物,隻是白瞎了那水靈靈的小姑娘,反正明天也是逃不過的了,所以今天先讓咱哥倆個爽爽好了。”另一個馬匪一想到那個紮了一頭小辮子具備異國風情的小姑娘,頓時就色心大起。
蘇慕涼聽著他們二人的話,眉頭皺的愈發的深,感情他們大當家就是為了招待個朋友而已,竟然就要讓那麼多無辜的生命淒慘而又充滿欺辱的死去。
他們二人說話間,便已經快走到蘇慕涼的這邊,然而就在那兩個馬匪拐彎的瞬間,還不等那兩個馬匪看清楚怎麼回事,蘇慕涼猛然出手。
隻見蘇慕涼一手用兩個手指又狠又準的扣住一個馬匪的氣管處,還不等那個馬匪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便隱約聽到“哢”的一聲。
緊接著下一刻便見那個人瞪大眼睛看著蘇慕涼,而他的腦袋卻已經不受控製的以一個詭異的形狀歪在自己肩膀上。
而另外一個馬匪看到這一幕,兢懼的想要大喊,然而就在他張嘴的瞬間,隻見蘇慕涼的手指一揚,便見無數細針衝著他張開的嘴直接貫入。
瞬間他的嗓子眼裏紮滿了銀針,有幾根力道猛的甚至穿過頭顱。
他瞪大眸子向後踉蹌了兩步,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喉嚨處,嗓子眼裏發出幾聲咕嚕的聲音,然後就那麼直直倒下。
蘇慕涼看著倒下去的那兩個人,眸子裏泛著冰冷的寒光,隨即便將他們拖到這小黑屋的後麵的不顯眼之處。
又在他們那兩個馬匪的身上搜索了幾下……
鑰匙呢?
蘇慕涼皺著眉頭,將他們二人翻過來翻過去找了個遍,卻依舊沒能找到鑰匙。
蘇慕涼不禁低咒了一聲。
看著愈發黑下去的天,蘇慕涼的眸子這才從黑屋後麵走出來,看著那層層帳篷中間的那頂黑色帳篷,一雙古潭般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淩厲,瞬間空氣間像是凝結了一層冰霜一般,整個馬匪老巢都充斥著一股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息。
既然馬匪大當家的不知道火槍丟失的事情,那麼她就來告訴他,更要告訴他,正是二當家拿的。
更甚者,恐怕他還不知道那些被他們稱之為****的人已經跑掉了,被一些老弱病殘代替之。
如果這些還不夠的話……
秋夜深深,一輪圓月冷輝千裏,遠處的茫茫大漠映襯著孤寂的圓月,愈發顯得大漠的悲壯和震撼。
遙遙傳來更鼓的聲音,一聲聲沉悶而又凝重,宛如擂在人的心上。
夜晚,一抹纖瘦的身影敏捷的穿梭於那些帳篷之中,手中端著一托盤,上麵放著一些酒菜。
“慢著,你是何人,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就在即將要走到那中間的黑色的大帳篷那裏時,那門口邊上的兩個馬匪突然在蘇慕涼胸口橫出大刀問道。
蘇慕涼看著這一幕,麵上沒有一絲忌憚之色,隻是眉頭輕輕斂了一下,這才緩緩道,“怎麼,你們就是這般招待客人的?”
“什麼?”……
蘇慕涼麵露不耐煩之色,“我們家主子一會要來與自家兄弟小飲兩杯,特地先吩咐我來送些酒菜,你們攔著不讓我進去,莫非是不把我們主子放在眼裏?”
之前在剛出那黑屋的時候,正好聽到那兩個馬匪聽到什麼客人來此,如今硬闖行不通,隻是用智了。
那兩個馬匪聽蘇慕涼這般一說,顯然是有幾分退卻之意的,連忙道,“原來是玉大人的人,小的哪裏敢有不敬之意,快請進。”
縱然是覺得哪裏有幾分不太對勁的,但一時竟然也想不出來到底哪裏覺得不對勁,畢竟這裏除了玉大人的手下以外,就隻剩下他們自己匪幫的人了。
蘇慕涼見這兩個人果然放行,當下微垂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冷笑。
然而就在蘇慕涼剛要推開帳篷門進去的時候,卻見門口那人又猛然攔住她,蘇慕涼的手指驀的一顫,什麼東西已經藏在指縫間蓄勢待發。
“這位兄弟,大當家的此時在辦事,你把東西送進去就趕緊出來好了,以免打擾到大當家的。”那個攔住蘇慕涼的馬匪說道。
蘇慕涼一聽,一顆提在嗓子眼的心這才緩緩落下來,她抹了抹唇,道了一句,“放心,我不會打擾到大當家的。”
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