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解絮瞪大眸子,烏黑圓溜溜的眸子裏充滿了震驚和兢懼,半晌,她牙齒打著顫反問了一句,“獅,獅子?”
“也不盡然……”蘇慕涼依舊在研究這屋子裏的構造,似乎在想著用什麼辦法能夠出去。
解絮聞言小小呼了一口氣,她就說怎麼會去和獅子搏鬥。
然而她的那口氣剛順下來,便又聽蘇慕涼道,“也有可能是老虎。”
她的臉頓時黑下來,目光不由得看向仲老,卻見他麵色沉重的衝著她點了點頭。
“天,他們是變態嗎?怎麼可以那麼殘忍!難道他們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嗎!”解絮又驚又是氣的,臉色漲紅。
“在他們看來,這的確如此。”蘇慕涼說道,微微頓了一下,又道,“現在還是省得著點力氣吧,不然明天和那些野獸搏鬥可能還來不及反抗就會被咬死了。”
“那可怎麼辦,明天總歸有人得第一個出去搏鬥,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等死啊。”這個時候,那幾個一路上沉默不已的大漢,終於有一個先忍不住開了口。
仲老淡淡掃了那人一眼,認出他是一直以來比較沉默寡言的老大,他歎了一口氣,緩緩道,“這種不人性的比賽以前就是有的,已經流傳已久了,在他們眼中這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比賽,要怪也隻能怪那以前掌管西域的長官沒有將他們一網打盡!”
仲老的眸子裏有一分懊悔之意閃過。
氣氛一時沉寂僵硬的可怕,任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夠遇見這種事情。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明天我就第一個出去吧。”其中一個壯漢道。
他的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蘇慕涼將頭轉過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沉思了一會,又像是突然看到了他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她衝著他走了過去道,“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糟糕,一定會有轉機的。”
她說話的話功夫,已經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布條,又給他灑了一些自己隨身而帶的金瘡藥,最後這才將布條一層一層包裹住他的傷口。
那說話的正是老三,此時他看著蘇慕涼正撫下身子給他的手臂包紮,頓時讓他的臉有幾分麵紅耳赤。
“對,對不起小兄弟,若不是你當時看到我們被馬賊抓過去想要救我們,也不會被馬賊所發現,最後竟然淪到這種地步。”
“不用說得我有多麼偉大,當時我要是知道他的手裏有火槍的話,我就不會貿然過去了。”蘇慕涼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
“咳咳……”那老三怎麼也沒有想到蘇慕涼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臉上染上幾分尷尬之色。
“蘇……小兄弟,你剛剛說,事情的還有轉機,莫非你心中已經有了什麼主意?”仲老剛要下意識的開口,卻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般,緊的換了人稱,麵色認真的去問蘇慕涼。
“對對,錦哥哥,是不是能有人來救我們?”解絮的雙眸連忙覆上一抹希望。
蘇慕涼長眉一挑,“有人來救我們?你們認為,這可能嗎?”
茫茫沙漠之中,他們被押在這裏麵,明天就即將要與野獸進行搏鬥,誰能知道他們能出現在這裏?
看著解絮一下子就皺成一團的小臉,蘇慕涼又淡淡一抿唇道,“不過我既然能說出這話,那便是還有一絲希望的。”
眾人一聽,頓時瞪大眸子看著蘇慕涼,“什麼方法!?”
蘇慕涼環視了整個這間石砌而成的黑屋,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其中一麵牆壁之上,最頂端的那扇窗戶上,“就是它。”
“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壯漢老六看著蘇慕涼指著那扇窗戶,他僅有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那扇窗戶小的可憐,不說別的,本來就已經很狹窄了,而那窗戶上還被兩根鋼筋貫穿阻斷最後的希望,根本不可能將希望寄托於那窗戶上。
“不,它可以。”此時外麵正是將要臨近傍晚的時辰了,火紅的殘陽泛著深紅的光芒,從那高高的窗柩之上傾瀉下來,打在蘇慕涼的臉上,愈發顯得她眉宇間的認真和堅定,讓人不容置疑。
“……如果各位信得過我的話,一會還請你們搭把手。”蘇慕涼淡淡道來。
話說的時候,蘇慕涼便已經將自己外麵的外衫脫了下來,在這種時刻,她根本再無暇顧及會不會被人察覺出來什麼了,她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後,便將它擰成長條。
“這屋子裏大家找找有沒有什麼木棒之類的東西。”蘇慕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