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隻聽西邊恒路上,沙沙的響了幾聲一位頭戴藏青色包頭,身穿小鹿皮披掛,身背鹿皮挎包,腰間插著獵刀的50歲左右的白族獵人端著獵槍小心翼翼的從林間走了出來。
他來了狗也不叫了,他抬頭叫道:“小夥子,你咋個在上麵,你咋個整了!”(小夥子,你怎麼在上麵,你怎麼了?)
“大爺,我摔下來的!”老李答道
“你下來嘛!”
“我動不了了!”老李焦急而痛苦
白族大爺一看確實卡得死緊哪裏下得來。到底是老獵手有的是辦法,白族大爺“嗖”一聲抽出腰間獵刀,“啪啪啪”隻三下便砍倒了一棵碗口粗細一丈多長的樹幹,一頭搭在地上一頭搭在老李身旁的樹丫岔上,又找來幾根丈多長的藤條,一頭麻利的甩上了老李所在的樹杈,而後利索的順著樹幹爬到了老李身旁,將藤條捆緊在樹幹上,另一頭幫老李捆結實,因為老李實在是一動不能動,所以大爺抽出獵刀,將老李騎著的樹枝砍斷,而老李整個的懸在了半空,大爺一點點慢慢將他甩到了小路上。而後白族大爺又麻利的爬下來,幫老李解開藤條。
這時的老李已氣息微弱,疼痛難當,但心裏卻記掛著素絹!
白族大爺迅速幫老李檢查了傷情:臉部背部多處輕傷,脛骨斷了三根,右手關節錯位,但不會危及生命。
“小夥子不要怕,大爺救你!”你忍著點疼一會兒就好。
隻見白族大爺從鹿皮挎包裏拿出了祖傳的跌打丹藥,一小瓶鹿血酒,讓老李服下幾粒,喝下幾口鹿血酒,接著老大爺拉住老李的右手使勁往前一扯,然後往後一折,再用力一拍“噠”老李的手關節複位了。
又讓老李往地上躺平,倒出幾粒丹藥在自己嘴裏嚼了嚼,吐在自己掌心中,然後在老李折斷的肋骨處來來回回揉搓了3分鍾,老李長長的舒了口氣,頓時感覺精神多了,疼痛也小了些,於是老李要老大爺也一起找找素絹。
當老大爺知道他們是誤食了雞足山上的一種製幻菌——紅頂曼陀,而精神亢奮,神經短路墜崖時,十分感慨說道:“小夥子,你很幸運啊!你給曉得(你知道嗎?)你摔下來的地方隔著這裏100多米,要不是這棵樹擋著你,再往下摔怕是屍骨都難找了!”
老李很執拗的要大爺幫忙找素絹,老大爺說:“好好,我幫你找,你就在這裏等著我,休息下,吃點幹糧!”說完拿出一個苦蕎粑粑讓他吃著,讓獵狗守護著他,而後老大爺拽著藤條下到了懸崖底部。
老大爺來到崖底,由於昨夜的大雨和這些天的大雨,崖底的水流還很大,可以說連牛都可以輕鬆衝走,大爺順著崖底走,一直走出了10多裏地也沒有見到素絹的蹤影,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哎!救一個算一個了!”老大爺長歎一聲上到了山腰的橫路上,將老李扶著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山下的家。
原來這獵人老大爺是雞足山西麵山腳下的一戶白族獵戶,祖祖輩輩鑽山打獵,懂得冶鐵,懂得醫治跌打損傷。當晚就在家為老李療傷,並把他藏在了自己家的小閣樓上,因為大理白族曆來重視文化,對於讀書人很是尊重。所以對於老李大爺很是珍視,同時老大爺也再三告誡家人,切不可將此事向外人說道。當時正值浩劫高峰,大理下關武鬥很是激烈,他家也是不得安寧,常常會有些所謂的“正派”衛兵來騷擾糾纏,今天就是為了躲避糾纏才選擇外出打獵的結果還救了老李。
第二天老大爺和兒子帶著獵狗去為老李找尋素絹他們從墜崖的桃花箐一直找到煉洞(地名)納期河一路看著水流不斷變大,但依然沒有找到素絹!4天後他們找到了金沙江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