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邵東下來不由迎上前,高興地問:“孩子呢?讓我見見?”
邵東卻並沒有回答,目光隻是從那些物品上掃過,然後問:“這是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給我孫子的,現在都能用上了。”邵母回答。
畢竟是邵家的第一個孫子,她挑的都是最好的。
邵東聞言卻想冷笑,但隻忍著問了一句:“那有沒有準備鄧波兒的?”
邵母聞言不由皺起眉,問:“你和她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她都聽說了,今天兩人剛剛辦了離婚手續。
那個女人終於出門,她心裏也算舒暢起來。
“是啊,所以你拿什麼臉麵來見她生的孩子?”邵東又問,眸『色』也跟著不由犀利。
邵母聞言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不由斥道:“邵東!”她怎麼說都是他的親生母親,怎麼可以這麼跟自己說話?
枉費她聽說孩子出生了,才特意趕回來的,還準備留下來幫他照顧呢。
“把東西帶走吧,我不想我兒子將來長大了知道真相,因為跟你有感情而為難。”邵東卻說,表情冷硬。
“你這是什麼話?”明明是她的孫子,怎麼說的像仇人一樣?
“那麼媽?你期望將來他管我要媽媽,我該怎麼回答?是疼愛他的『奶』『奶』『逼』走了他的母親嗎?”邵東壓抑的情緒終於控製不住。
“怎麼是我『逼』走的?分明是她不知好歹!”她覺得自從兒子遇到鄧波兒開始,就像是鬼『迷』了心竅。
“她不知好歹?媽,你們害的她家破人亡,還期望她怎麼知好歹?像別的媳『婦』一樣孝順你?別忘了,她親媽就是因他父親出事而死的,更別說她因此受的那些苦。”
那時的鄧波兒大學都還沒畢業,到底是怎麼承受的這一切,他根本沒法想象。他覺得鄧波兒沒有殺了自己的父母,還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已經足夠仁慈,值得他感激一輩子。
“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如果早知道,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娶她。”
兩家之間居然有這麼大的恩仇,若不是丈夫瞞著,她絕不允許那個女兒待在兒子身邊,這太危險了,還好已經離婚。
邵東看著她毫無悔意的樣子,臉『色』徹底冷下來,然後厲聲對傭人吩咐:“把這些東西都搬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閑雜人員都不準進來。”
“你個逆子!”邵母氣的渾身發抖。
她可是生他、養他、從小將他捧在手心裏的親生母親,現在在他嘴裏已經成了閑雜人等。
邵東卻是轉身上了樓梯,頭也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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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家。
厲承曦這邊依舊沒有隨意的消息,厲錦鴻卻在慢慢恢複。厲氏在方華手裏,厲承暄這段時間也沒有回國外,一直守在父親身邊照顧。
他臉部做了醫學美容調整,除了說話時可以看出微微的不協調外,五官基本已經恢複,隻是走路還十分困難。
這天厲承暄拎了東西從外麵回來,意外看到方華。她就站在病房的不遠處張望著,似是並不敢靠近。也是,想想父親出事後她的所做所為,她都覺得沒臉。
方華很快發現她,連忙走過來喊:“承暄。”神情眼睛裏都是高興的神『色』。
相比起來厲承暄卻是小臉緊繃,問:“你來幹什麼?”
“我……想你了。”
厲承暄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厲承曦那裏,偌大的厲家老宅就隻剩下她自己,變成了孤家寡人的滋味並不好受。
“你不是忙著經營我爸的公司嗎?還有這樣的時間?”厲承暄卻諷刺。
方華被刺了一下,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說:“你如果不喜歡,我把公司還你哥哥好了,咱們一家人還是像從前一樣生活。”
“媽,你沒吃錯『藥』吧?”厲承暄懷疑地看著她。
方華不說話,她才注意到她神『色』也不太好。
其實厲氏集團那邊最近『亂』的很,厲家的寄生蟲最後一直都管她在要錢。而方華的哥哥也想貼補自己家裏,她就算有專業經理人,也抗不住這麼多的牛鬼蛇神,現在的她已經騎虎難下。
再說,她本來也不是經商的料。
當初這麼做也不過是那些多年對厲錦鴻前妻的嫉妒心,又加上娘家的挑唆,鬼『迷』了心竅。如今回過神來,已經十分後悔。
厲承暄自然知道事情肯定沒有她說的這麼簡單,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媽媽,再說她本來就心軟。雖然覺得不應該,晚上的時候還是硬著頭皮跟厲承曦提了提。
方華的處境厲承曦自然知道,倒也沒說什麼,隻說約方華在外見一麵。
地點不是約在家裏,而是咖啡館。
她走進來的時候模樣有些躊躇,畢竟當初公司是她費盡心力奪來的。
厲承曦則顯得漫不經心許多,隻任她在對麵說著什麼,目光也沒落在她身上,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方華忍著,那模樣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厲承曦端起手邊的咖啡輕啜了口,不經意地抬眼,突然就被窗外一個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女人身影吸引住。
燈火闌珊處,有那麼一個瞬間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所以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連眼睛都不敢眨。直到越來越多的人湧過去,他忽然就丟了自己手裏的咖啡跑出去。
街邊,女人被圍有中間。
那些人有的手裏拿著索要簽名的本子,有的舉著相機在拍照,唯有她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臉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