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曦。”白淨見唬不住他,不由著急地起身,伸手過來想要拉住他。
“白淨,隨意如果少一根頭發,我都要你的命來還。”厲承曦毫不留情地甩開她,快步往外走。
白淨因為這股力量,腳步後退了幾步,頭磕在實驗台的角上,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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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承曦的人將山上每個可以下山的路口都迅速封鎖起來,並且組織了大量的人上山搜尋,因為妨礙了其他人的行動自由而驚動警方。
他們了解情況後將白淨帶走,並協助厲承曦找人。不止是那座山上,及周圍在那段時間的進出的車輛人員,就連各個交通要道、飛機、車站均有人排查,一時間也是人心惶惶。
厲承曦這段時間始終沒有離開過這座山,他不知道白淨到底給隨意注『射』了什麼,但他怕的隨意是即便逃出去,也會『迷』失在山裏。
直升飛機都用上了,依舊一無所獲。
他也因為許久沒有合眼,整個人顯得潦倒和憔悴許多,在保鏢的力勸下方坐在車裏假寐一會兒。
“厲少。”這時卻有個保鏢拿著手機走過來。
他眸子驟然睜開,幾乎是充滿希冀地看著他。
保鏢迎著他的目光,心裏突然充滿愧疚,報告:“白老太太找到了。”並不是少『奶』『奶』。
厲承曦眼睛果然黯下來,『揉』了『揉』眉心,問:“在哪?”
“已經送去醫院了,隻是情況並不太好。”人是在郊外一處荒廢的農舍發現的,窗戶和門都被封住了。若不是查劉文清有聯係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線索。
厲承曦沒有說話,現在對他來說,沒有人比隨意更重要。
“厲少,少『奶』『奶』來找白淨就是因為老太太,或許她那兒有線索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保鏢卻這樣說。
厲承曦聞言睜開眼睛,保鏢垂著眼眸,還是被他看得心虛不已。以為厲承曦這次還是不會聽勸,眼前陰影一晃,他便已經抬步走開。
厲承曦知道保鏢不過是找借口讓自己離開一會兒罷了,這一天一夜以來他的神經都繃的太緊。而他盡管知道希望渺茫,還是在絕望之中給了自己一絲希望。
他相信隨意沒有死,隻是不知道在哪裏。
可是厲承曦趕到醫院的時候,搶救室門正好打開。因為白淨的事,白二太太也病了,門口隻有白子峭一個人。
他聽到三個字:“請節哀。”
時間仿佛靜謐了那麼幾秒,接著便是白子峭失聲痛的聲音……
厲承曦站在那兒,整個人都麻木了一般。直到肩頭被人拍了一下,他緩緩側目看到周煜。
他遞了支煙給他,問:“還沒有消息?”
眼前的厲承曦胡子拉茬,衣服褶皺,整個人人看上去沒有精神極了,已完全沒有他認識的厲承曦的模樣。
厲承曦沒有回答,隻是接過煙點燃,放在唇邊猛吸了一口,然後被嗆得咳嗽。
“白淨的事……是真的嗎?”周煜問。
白淨已經因為參與殺害向傑被捕,網上也流傳著關於她與劉文清那斷禁忌視頻,而且大家也都已經知道,隨意因為她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盡管已經有那麼多的證據,周煜還是有些不能相信。
厲承曦卻沒有說話,他知道周煜心裏已經有答案……
時間又過了一天,這段時間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隻有厲錦鴻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也隻能躺在病床上。
所有人都像經曆了一場浩劫,而對於厲承曦而言,這場浩劫卻還遠遠沒有結束,因為隨意始終沒有找到。
拘留所探視間通往監獄的鐵門被打開,穿著囚服的白淨出現。她腳上與手上都帶著鐐銬,走路的時候在地板上拖出一連串的聲響。
她站在那兒看著桌子另一端坐的男人,不過幾天而已,他身形雖然看著依舊挺拔,胡須也已經刮幹淨,卻明顯削瘦、憔悴許多,臉都凹下去一塊。
“向傑的事我不是都已經認罪了?你怎麼還有心情來看我?”她坐下來,明知故問地看著他。
“你知道我不是為這件事而來。”厲承曦說。
白淨聞言笑,道:“隨意還沒有找到啊?”
其實她看到他這個樣子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隻是還是有些意外封禦琦的本事。
不過想想也對,若他沒有那幾分本事,又何以與厲承曦周旋多年?又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假死逃生?
她越想心裏越暢快,唇角的笑也就越得意。脖子被他再次驟然掐住,他是真的恨不能掐死她。
獄警見狀趕緊上來阻止,勸:“厲少,請你冷靜一下。”
他老婆丟了,去他的冷靜。
厲承曦猩紅著眼,差點就把她掐死了,最後還是扔到地上。垂在身側的手攥緊著,青筋幾乎要爆出來。
這已經是第二次,他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無力。白淨無論死多少會都不足惜,可是隨意在哪裏?
白淨已經捏住他的軟肋,他越是痛苦她就越高興,所以盡管被嗆的咳嗽,脖子很痛,但還是大笑。
其實這幾天白淨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因為隨意的事,警察一直都在提審,隻是她嘴硬的狠,不管嚴刑『逼』供還是威『逼』利誘,就是死活不說出關於隨意的下落。
厲承曦走後,又有律師上門。
“白小姐,你隻要說出厲少『奶』『奶』在哪,厲少說可以保你無罪。”
“厲承曦為了她,倒是什麼都肯退讓。”白淨聽著律師的話,唇角都是玩味。
向傑的死是他追蹤了這麼多年的,現在為了隨意,也可以輕易放過她。
“白小姐你想清楚,現在自己還年輕,根據警方掌握的證據,以及你的口供,就算不是死刑,也要做幾十年的牢。難得厲少給你這次機會,可要好好把握。”
律師是曦遠養的,本來就拿著厲承曦的高薪,現在許諾給他的酬勞已經增加了二十倍不止。現在他倒不是想拿這筆錢,而是他怕完成不了任務,其實壓力也很大。
“出去了又怎麼樣?我在豐台市早已不能做人了,這難道不是他厲承曦『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