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被他半提著身子,一路半飛半跑地逃出了地牢。
白露痛苦的喘著氣,問道:“你居然會輕功?”
男人沙啞的嗓音道:“這原主身上有些功夫,我用他的身體就很輕便。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今日,就是陸赤嶸休假結束歸營的日子。
“我們在這裏耽擱太長時間了,在這麼磨蹭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白露神色格外凝重,她想起自己原先生活中一切對自己重要的人,心頭一酸,緊接著鎮定起來。
“我想辦法混到歸營的軍隊裏吧,跟著他們一起去西山大營,也總比在這裏偷偷摸摸藏著強。而且陸赤嶸是武將,這麼一走,下次回來就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聞言,範昂幽深冰冷的眸子黯了黯。
他……私心裏,真恨不得就在這奇怪的空間裏,和白露私奔,歸園田居過日子去。
可……
男人自嘲一笑。
不論是在過去的時空裏,還是現在身處的時空裏,他們二人都沒有更多的交集,白露也從沒有屬於過自己。
他也想過,要不就這麼自私地不去完成自己的任務,任由他們在曆史的長河中隻能互相依靠取暖……
終究,還是理智打敗了感性。
看著眼前神色堅定地小女人,她這充滿了必勝決心的模樣,刺痛了範昂的心。
她有多愛陸向黎,有多麼想回去,範昂不是不知道。
他不能這麼自私,毀了白露真正的幸福。
男人心一橫,道:“下午太陽落山之際,陸赤嶸的軍隊會路過道口的樹林。我把你藏在那裏,幫你上他的車。可是你要想好,等到了西山大營,一切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想幫你……也幫不到。”
白露急了:“你不跟我走,自己在這裏被他們又抓到了怎麼辦?”
他老神在在道:“那你不必擔心,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那兩個侍衛受的蒙汗藥,勁兒大,夠他們睡一天一夜了。我現在帶你去道口樹林,等馬車經過。”
白露被提起來,一眨眼,眼前的景色翻飛,沒一會便被提溜到一棵巨大的樹梢上。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太陽下了山。
都要等睡著了,遠處傳來嘶嘶的馬鳴聲。
白露感覺自己身子一輕,又被提了起來。
夕陽下,燈籠還未點燃。馬隊中,一片漆黑。
範昂提著白露,一直尾隨在馬車最後安放糧草的馬車之後。
忽然,她身子一送,被丟進了那柔軟幹燥的飼料上。
範昂輕輕站在白露的高處,清冷的眸,晶亮。
“保重。”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似乎不再快一點他就要改變主意了。
“咻——”的一聲,白露眼前晃過一道黑影,範昂便消失了。
身上放著的,是一個精致的白瓷瓶子,上麵用簡體字寫著:“補藥,一日兩粒。”
白露眼圈紅了。
……
馬車慢慢駛過街巷,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土壤在車輪下發出“吱呀”的聲響。
白露被他半提著身子,一路半飛半跑地逃出了地牢。
白露痛苦的喘著氣,問道:“你居然會輕功?”
男人沙啞的嗓音道:“這原主身上有些功夫,我用他的身體就很輕便。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今日,就是陸赤嶸休假結束歸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