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在地牢裏當值的小兵厲聲喝止白露。
“狗仗人勢的東西,你手裏有多少條人命,真當別人都是傻的麼。若是你幫你主子做的那些勾當有一天被將軍發現了,最最剛正不阿的將軍會怎麼處置你乃至你主子,你有想過麼。”
這女人的眼神太過於犀利,好像她真的親眼看到了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一樣……
嬤嬤雖說心慌了一下,不過終究是穩住了。到底薑是老的辣,還是有些城府的。
“老奴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隻知道這汙蔑的罪名你怕是又要多加一層了。不過,嗬嗬,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等將軍那邊的裁決下來,便是你的忌日。”
放下這句狠話,嬤嬤便耀武揚威的離開了。
看守的小兵們再看著白露,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既來之則安之。
陸赤嶸沒有第一時間把他們判罪,證明心中還是有顧慮的。
首先是自己負重的胎兒,再者還有祖皇賜婚的聖旨攔著。範昂作為太醫院院判的兒子,也不是他說能處置就處置的。
就算他要處置,那也要先和大理寺還有宮中通報一聲等待裁決。
白露安靜地閉目養神,等待依舊昏迷的範昂醒過來。
可能是害怕範昂這個懂醫術的青壯年會很快解了藥勁,所以下藥的人用了十成十的分量。
過了一個多時辰,白露見睡的很熟的範昂終於抽了抽自己的小腿。
“起來,醒醒。”白露毫不憐惜地狠狠踹了他一腳……
男人冷峻嚴肅的眉頭皺起,朦朧間睜開了狹長的丹鳳眼。
“這是……”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慵懶地支起半個身子。
迅速觀察了一圈自己的處境,範昂又閉上眼睛躺回去了。
好嘛,這人比自己還淡定。
白露道:“捉奸呢,你能不能有點情緒波動。”
男人懶洋洋:“我都沒碰你一下,這也太冤枉了吧。過來讓我親一口,美人兒。”
白露怒極反笑,又踹了他一腳。
“真能鬧。”
範昂心想,我才沒鬧,是真想親你一口。
不僅想親你一口,還想幹好多別的事。
……
兩個人就這樣在地牢裏躺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再起來的時候,白露忽然驚道:“今天陸赤嶸好像就要走了。”
“你打算怎麼辦?”
“出都出不去,還能怎麼辦。哎,本來還要幫原主完成夙願呢,這下好了,不僅沒完成夙願,怕是欠人家的三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了……”
曆史上原主和陸赤嶸生了三個孩子的,白露這次來也就是為了重新彌補這個時空bug。
男人嗤笑一聲,摸了摸自己衣服中那個鼓鼓囊囊的東西。
“想出去?”
白露看他那洋洋得意的眉毛,問道:“有辦法?”
男人伸了下懶腰,抻直了長腿,一腳踢在了鐵門上。
“咣啷啷——”鐵門響動。
“幹什麼!”很快引來了一群守衛。
範昂桀驁道:“老子餓了,弄飯。”
守衛一下火了:“我看你是瘋了不成!?兄弟們,給我收拾!”
幾個人摩拳擦掌就要衝進來!
“大膽!”在地牢裏當值的小兵厲聲喝止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