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淩子和她的茴香(1 / 2)

序 淩子和她的茴香

先說淩子。

淩子與我同事三年,那是我奉調到北侖工作的最初三年。我叫她小淩,小淩叫我王部長,二十年沒改口,“原生態”的。不同的是,現時小淩的“嗯”聲愈發地脆生生,一雙明眸擠成月牙兒,滿頭滿臉陽光燦爛鮮花盛放。是啊,第二青春期哪!

小淩是陽光的,青春的。她是大學文學學士,是北侖引進的人才,是區級機關的科長,是梅山鄉副鄉長,是北侖文化廣電新聞出版(體育)局副局長,一路奔來,樂天樂地,風風火火,“文武全才,昆亂不擋,耳聰目明,頭重腳輕,跟天天服用了‘腦白癡’似的”,“舂米便舂米,撐船便撐船,不論被挖到什麼單位都是領導的隨身膏藥——哪兒疼往哪裏貼”,這引號裏的話可是北大教授“孔和尚”說的,擲給“男孩淩曉軍”,嗬嗬!蠻合適的。

其實吧,小淩是人們常說的那種“靜得下心來”的賢淑女子。盡管她是領導的“隨身膏藥”“萬金油幹部”,卻始終未放棄對文學創作的不懈追求。文學創作是個寂寞的事兒,她得靜心潛氣地誦讀大量古今中外名著,增強自己的文學鑒賞力;她得在日常工作、生活中細細觀察人和事,積累素材,挖掘題材,於細微處見精神,提高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她得縝密構思,從容敘述,錘煉語言,煉就自己老練的文筆和文字功力……寫文章,就像是把一根根平常的羽毛組合起來變成孔雀的豔麗彩屏,將一縷縷普通的絲線經緯起來織成一匹光華的綢緞。小淩的《茴香》就是這彩屏,這綢緞。

再說小淩的《茴香》。

茴,草頭底下一個“回”。孔乙己說“回字有四樣寫法”,小淩由此聯想開去,把《茴香》分了四個部分。第一部分,風和日麗聚集“淩”家,和風習習,溫溫暖暖。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可在小淩那裏,她總能排除負麵信息負麵影響,像一棵向日葵,向著光明,要麼在風和日麗中,要麼等待日麗風和,顯示著正能量。但這一部分,不僅僅是正能量,還有趣味,還有生活的味道。孩子小時,趣味在夫妻的爭執上,《孩子像誰》,孩子哪點好,夫妻各說孩子繼承的是自己的基因。到了《女兒的作家夢》《想當小隊長》,再到《給90後的小棉襖 @正能量》,無疑,女兒是小淩心中的寶。這部分,家庭裏麵,鄰裏之間,閨蜜相處……其樂融融,正道是“和風麗日滿東園,花共柳紅嬌綠軟”啊!

如果隻在家裏鄰裏打轉轉,那麼,《茴香》充其量就是標準的小女子散文了。到了第二部分,小淩進入了選擇性記憶狀態。落花散去的往事,在風中依然芬芳,隻要翻看一兩篇,就知道小淩的選擇,偏重清新和美好——和第一部分的陽光情感,其實是相通的。如果說第一部分是生活的現在進行時的話,那麼第二部分《風中往事》則是過去完成時了。往事充滿了簡單與富足,這部分內容有歲月回眸,更有那回眸一笑。笑聲從《六十年代人的紅色情懷》《每個故事裏都有個胖子》《中年心語》《十年的青春紀念冊》等文章中打轉,轉了轉再轉出來。笑聲轉,自然會有回味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