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雲不看周同,麵頰上亦是泛出兩朵桃花,“請師叔祖歸還聯絡人名錄和那一封書信。”“啊,好,好好,原封不動,給你。”周同遞了過去,李祥雲剛一接住,立即撤了手。
李祥雲翻開書本,一頁一頁的翻看得甚是詳盡,“職責所在,師叔祖莫怪。”“啊,不怪不怪,你盡管檢查。”
李祥雲站著翻書,周同自不好意思坐下,也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一旁發呆。一陣清涼的微風拂來,掠過李祥雲的麵頰,掃動幾縷黑絲。周同站著下手,微風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幽香透入鼻孔,吸入體內隻覺得全身發酥,不覺神魂顛倒,蕩漾其中。
李祥雲發覺站在身旁的小師叔祖呼吸變得急促,轉頭看去,隻見他閉目搖頭,一臉的春色。粉臉一紅,似乎收了驚,慌忙躲開幾步,“師叔祖?師叔祖!”
周同正在好夢,聽到外麵有女子呼喚,那誘人心扉的清清幽香了無蹤影,睜開眼睛看時,幾米遠的李祥雲正紅著臉看著自己。“咳,啊那個,喚我呢?”周同真想把頭伸進褲襠裏去。
李祥雲深吸一口氣,正目說道:“師叔祖,此去周朝路途遙遠,馬場裏大有良駒,晚輩先自翻閱,你可去挑選一匹來吧。”“啊好,這就去!”周同飛似地跑開了。
轉過石壁入口來到馬場,眼前的景致和五年前無甚區別,周同無心觀賞美景,暗道:現在是怎麼了,難道年齡大了就會有哪種想法嘛?!不應該啊,上一次有了非分之想,這次竟能再次入了淫念,我周同堂堂男兒,國仇家恨無一能報,卻要做這等邪惡之人。此淫邪的念頭不戒之,何以成大事!
飛步來到一處草垛,一把扯開胸膛遮衣,手腕微翻,‘水紋劍’激出幾道劍氣,在胸前閃了數下,劍氣消失,‘水紋劍’入了劍鞘,胸前皮肉上刻出深深的一字,‘戒’。
鮮血自刀口中泊泊流出,周同低頭看著胸前這個倒翻的‘戒’字,心中暗道:看你戒是不戒,下次再有此等不情之淫念,‘戒’字深入骨縫,刀身自來刮骨才好。
刀口恢複的很快,或許與元樂師叔的那一瓶‘聖方白骨粉’有些關係。周同將沾滿血漬的舊衣埋了,換過上衣,尋了一匹渾身雪白的高頭大馬,試乘了一下,白馬四蹄搗騰的快,四肢身骨強硬,算是匹好馬,於是備好馬鞍,便出了馬場。
來到迎客亭前,李祥雲不再翻書,似乎正在等候,“李祥雲,你可檢閱完畢?”“已檢查完了,完好無損,多謝師叔祖耐心等待。”“不用謝,可還有其他事情?”
周同此番講話幹脆直接,麵目更是沉靜的很,李祥雲不覺詫異,回道:“再無他事,師叔祖可有事吩咐?”“沒有,好了,你去吧。”“是。”
李祥雲躬身施禮,轉身慢慢離開,心中反複思索,這位少年如何轉變的如此之快,莫非被他看出來了?
周同目視李祥雲轉身走開,再看她那婀娜的身材,高翹的臀部,如看一具凡夫皮囊。果不其然,心定則神定,神定則氣閑,我自心氣坦蕩,還能怕了此等誘惑不成。
翻身上了白馬,回頭深深望了望,天山,我還會來的,再來時定讓你們高眼看我!天池,我還是要回去的,師父還在後山等著我呢!雙腿一磕,“駕!”白馬一縱,“希律律”地邁起四蹄順著山道跑開了。
李祥雲快步走到下馬石旁的一條小道,來到一處凹地,伸手按到一處,石壁打開一扇石門,從中走出一位白衣老婦。“師父,小師叔祖經受過了考驗,一切無誤,現已離開,請師父示下。”
老婦是李祥雲的師父,“嗬嗬,好,你做的很好。代掌門人在山側,你我出外等候吧。”“是。”
兩人剛走出幾步,自一麵山後轉出三人,一個是代掌門人李元彤,另一個是執法堂堂主元樂師叔,最後一位麵目陰沉,也是一位白發蒼蒼的白衣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