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須大漢一把抽出腰配的闊刀,“就憑老子這把刀!都聽好咯,誰敢朝前再走一步,就是老子的刀下之鬼!媽的,說好話不聽,一幫屬核桃的雜碎,不給你們來點厲害,不知道我們查幹家的厲害!”
雜碎!?周同猛然想到初級武館前的那次場景,心幾乎都要炸了!腳夫們也被激怒了,一浪一浪的怒氣直衝那把門的紮須大漢。
周同極力平複心中的怒氣,撇開金把頭緊拉著的手,一步一步走到老把頭前麵,“軍爺,咱們都是人,我們拉腳的是雜碎,您是什麼?你不也是雜碎嘛!”
紮須大漢大叫,“媽的,你敢罵老子是雜碎!你個小雜種,看來你是不怕死的,老子就送你一程!”怒氣衝衝的端著大刀就要往裏走。金把頭給旁邊幾人使了眼色,硬是將周同往人群裏麵生拽,周同就是不動,“金大叔,我不怕他,讓他來,讓他來……”。那位年長的把頭讓過周同往前走,昂頭迎上了紮須大漢的大刀,“軍爺,你要砍人,就先砍我吧!”旁邊圍繞著的年輕人聚攏過來,紛紛迎著紮須大漢,“要砍就砍死我們吧,我們不怕死!……”
紮須大漢見事態不好收拾,抬眼望向台上的新老板蟞隼。蟞隼快步跑到大門前,拉著紮須大漢勸退了守門的軍裝大漢,極力勸慰憤怒的人們。
最後實在勸解不住了,扯著嗓子嘶喊著說:“……大家夥兒聽我說,你們可以走,可以走!……”
大家一聽,可以走了,可以走那就走吧。
老板蟞隼看著陸續邁出大門的腳夫們,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大聲喊著說,“你們要走,我不也留,但是一旦走出貨棧大門,今後就不要想進我們‘白雲車馬行’,出去也不受我們查幹部族的保護,死了也沒人管,死了也沒人管啊……”白胖的麵瓜臉變成了紅黃色的南瓜。隻是南瓜上布滿了無數蒼蠅屎,影響了南瓜的優良品質。
死胖子在威脅我們,威脅我們也不怕,這樣對待下苦的人,早晚要遭報應的。把頭腳夫們回到各自小屋,卷了鋪蓋雜物,隨著陸續出了貨棧大門。
挺大一個貨棧,剩下三五十個軍官大漢,還有那位蟞隼掌櫃。
蟞隼和幾個領頭的麵麵相覷,直到走掉最後一位腳夫,不由埋怨道:“我說你們幾個穿官服的,能不能收斂收斂,這不是監牢,他們也不是罪犯,你們看看,這人都走光了,誰給咱們出苦力?”
那百夫長說道:“三叔,您已經對他們夠客氣的了,這群土棒槌在那老頑固手下享福享慣了,就是欠收拾,我看那,殺他幾個就老實了!”
蟞隼對著百夫長敲了一爆粒,“你個傻東西,在這貨棧殺人,你是想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是不是?以後還想不想用人了?啊?這些愚民們要哄著來,恩威並施,才能將他們圈進咱們家的院子裏。”
百夫長挨了打,摸著受疼的地方問:“三叔,那現在怎麼辦?”蟞隼歎道:“唉,怎麼辦,重新招人唄,東蒙國窮人多的是,怕沒人給咱們幹活兒?哼!就是,這幾天的活兒沒人幹了,耽誤了咱們不少營生,嗯,就是那個老家夥起了哄,才讓咱們沒能收拾住場麵!”一旁低頭哈腰的紮須大漢說道:“還有那個小屁孩子,竟然敢說我是雜碎?媽的!”
百夫長說道:“是,三叔,那老頭和那小子太張狂,我看那小子模樣,挺像一個人……”蟞隼和紮須大漢同時問道:“像誰?”“我看,很像那院兒裏的雜種!”“……”蟞隼心裏隻有錢,想不出是哪個院子的雜種,轉頭看著紮須大漢。
紮須大漢突地眼睛一亮,“自己把自己折騰死的那位,她兒子,周同!”百夫長道:“三叔,您看,是不是?”蟞隼沉吟一會兒,“嗯,多年前見過一次,都忘了……不過,如果那小子還活著,那位喻為超級高手的超高手,可要食言了,嘿嘿……”
“不如咱們去……”百夫長伸掌做式劃了一道,蟞隼輕輕說道:“唉,有些愛出風頭的人,也就是要好好敲打敲打,嗯,你們看著辦吧,不要給咱們王母添亂啊!”“懂得,您就放心吧!”
百夫長與紮須大漢一遞眼色,“嗨,有的玩兒了,我去找老頭,你去找那個和你比誰是雜碎的小東西,既然他不承認雜種的身份,你就讓他承認咯,嘿嘿……”紮須大漢跟著譏笑:“正合我意!非砸死那小雜種不可,嘿嘿……走吧,先投飛一隻信鴿,知會一下城裏的,讓他們把好風,別讓那倆老小子溜了,尤其那個漢人的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