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這個人比較隨性,壓根就不是個死性子的人,更看不起失戀就要死要活,平時該上班就上班,下了班去找秀春玩,或者自己去看電影,走街串巷找挑擔子賣吃的,再不然就是幹壓馬路,沒了姚公安,她也不是活不下去的人。
期間易真找到了她的玩伴,以前背地裏說過她壞話的小實習生何新陽。
易真發現他真的會玩,而且精力十足,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還會吃會喝。
整個澤陽市的大街小巷,哪家晚上開門做狗肉湯,去哪家能吃到熱乎乎的芝麻燒餅,他都清楚。
“過年你跟誰過?”何新陽送她回家,問她。
易真聳聳肩,“我一個人過唄,不行就去春兒家蹭飯,她肯定收留我。”
何新陽忙苦哈哈道,“我也是一個人,要不咱兩湊成一桌子,擱一塊過年怎麼樣?”
兩人說著話,拐進了易真家胡同,易真還沒開口,就瞧見站她家門口的姚公安,製服外麵套了件軍大衣,肩上落了層雪花。
姚公安咬著後牙槽,看向和易真並排走的何新陽,眼神不善, “你這麼晚不回來,就是跟他去鬼混了?”
何新陽隻當沒看見他,把易真送進去,叮囑道,“記得插好門,以後可別給不相幹的人隨便開門,外頭冷,快進去。”
易真點頭,無視了姚公安,開門進去之後就反插上大門,她可不想上演什麼兩男為一女打架的戲碼,更不需要跟姚公安解釋什麼。
她現在是自由身,愛幹啥就幹啥!
大門外,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視了半分鍾。
姚公安先開口了,帶著勝利者的姿態,“你知道她跟我處過對象吧。”
雖說時下對待男婚女嫁方麵放開了不少,也提倡自由戀愛,但不少男人還是會膈應女人跟別的男人處過對象,因為這意味著她被男人拉過手,親過嘴,甚至可能那什麼過...
本以為這樣會激怒對方,哪知道何新陽仍舊吊兒郎當的樣,掃了姚公安一眼,兩手插在毛呢大衣口袋裏,“我不知道她跟誰處了對象,我隻知道她被狗咬了一口。”
說完,踩著雪,大步離去,留姚公安在原地咬牙切齒。
農曆除夕年,何新陽死皮賴臉來易真家搭夥過年,易真念著他在饑荒年弄了大米白麵給她,她也不能太小氣,從空間裏取了大豆油,花椒大料的佐料,動手做了滿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
溜肉段、糖醋魚、土豆燉排骨、紅辣椒炒白菜、涼拌蘿卜絲,滿滿當當擺在堂屋的茶幾上。
茶幾下麵有地毯,易真又扔了兩個墊子在上麵,堂屋裏燒著爐子,暖洋洋的,兩人盤腿坐在地毯上也不覺著冷。
有好菜,那必然得喝兩杯。
易真本想隻喝兩小杯,但架不住何新陽相勸,不覺就多喝了幾杯,臉頰紅撲撲的,何新陽也不是什麼好酒量,比易真好不到哪兒去。
俗話說得好,酒後壯人膽,何新陽偷偷把手放在易真手背上,易真有些遲鈍了,沒反應過來。
“咱兩處對象怎麼樣?”
易真啊了一聲,想了想,反問道,“你多大了?”
何新陽道,“過今年二十三。”
易真感慨道,“我都二十五啦,比你大兩歲呢!”
何新陽不以為意,“那有什麼,我媽比我爸大三歲!我爸照樣不是娶了我媽!”
易真晃晃腦袋,“不行不行,壓力太大。”
何新陽又給她倒了一杯酒,勸她喝,易真也是迷糊了,哦了一聲,接過來就灌下。
完了,更迷糊了。
“咱兩處對象怎麼樣?”
易真撓撓頭,感覺這話好像在哪聽說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怎麼樣?我以後天天帶你吃遍大街小巷,給你洗衣服做飯,給你帶孩子,還給你暖被窩。”何新陽跟個小媳婦似的,在易真耳邊誘惑她。
這個聽起來還不錯,易真嘿嘿笑了,長長的哦了一聲,“那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有一章苗苗哥的番外,就徹底結束啦,俺也算善始善終了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