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與佛道兩脈鬧得可不是很愉快,當今倚重儒家,對於佛道黃老怒斥為妖魔鬼祟怪力亂神。
雖然佛道兩家在民間仍舊興盛,但是這幾日卻是有人下來警告過眾人,不得再宣揚這些異端學說。
張高軒左右看了看,對張小月說:“小月,來,咱們先將他藏起來,一會去通知廣元寺的高僧,看看他們有什麼說法。”
張高軒所在的這處山林中有一處寺廟,寺中的和尚在山中開辟了大片的田地,自給自足,這個時候竟然在寺廟的家門口有一個受了圍攻的和尚。
張高軒說:“通知了之後就趕快回家,無論誰問起今天這事情都要說不知道。”
張小月看到爹爹一臉的嚴肅也是認真的回應。
廣元寺距離他們的村落隻有兩三裏地,廣元寺的僧人時常下山布施,在收成不好的時候接濟他們這些勞苦人。
是以張高軒他們對於山中的和尚有保有很大的善念。
剛才張高軒還在想,此地從未聽說有強人出沒的痕跡,現在知道了這遇到襲擊的人是個和尚,卻是著急了起來。
張高軒想了想,攔住想要向山中走去的張小月,道:“小月,你現在趕緊回家,我去廣元寺告訴素正禪師,讓他派人來查看,你趕緊回家!”
眼見張高軒神情嚴肅,張小月咬了咬嘴唇,低聲道:“阿爹,若是那些強人再回來發現他沒有死怎麼辦?”
張高軒說:“盡人事聽天命!咱們隻能做到這一步了!你快回家!”
“走走走!”
張高軒奮力驅趕,張小月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扛著柴火向家裏走去,腦海中卻怎麼也放不下那個昏迷的和尚。
張小月回到家中想了想,拿起一柄柴刀,卻是又返回了山上。
她返回到剛才的溪水邊,那紅衣男子依舊麵朝上的躺在溪邊,呼吸平穩。
仔細的看了看這人的周身,裸露在外的肌膚竟然沒有一處傷痕,這人身上的血液竟然都是他人的。
這是何等的剛猛!
發現這個事實之後張小月忍不住驚訝的張開嘴。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引得這麼多人來圍殺與你。”
“這麼多人圍殺竟然都能讓你殺出重圍,也不知是怎樣的險境......”
“看你衣物應當也是錦衣玉食,怎麼也跟個糟漢子一樣舞刀弄槍......”
張小月看著紅衣男子自語。
不遠處腳步聲傳來,張高軒領著兩名灰衣僧人走了過來,看到張小月之後,輕聲喝到:“小月!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回去嗎?快回家去,不要摻和這等事情!”
他訓斥完張小月之後,伸手指向地上躺著的男子,“大師,則就是我剛剛所說的那個人,您看你們認識嗎?”
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僧人大步走到紅衣男子身前,低頭端詳片刻,臉上漏出疑惑之色,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是哪裏的師兄......”
隨即又看到這人頭上光溜溜,卻是沒有戒疤,也不是佛門中人。
他彎腰試了試地上男子的鼻息,發現還有鼻息,但是身子沉重,竟然很難扶的起來,這名僧人略感奇怪:“我尋常兩百多斤的稻米都能輕易扛起來,這人怎麼這麼重,我連扶起來都很吃力。”
另一名和尚眼睛一撇,卻是看到一枚珠子從這紅衣男子的衣兜裏麵掉落出來。
他拿起一看,頓時感到一股陰邪之力要順著手掌侵蝕而上,他猛然將珠子丟棄。
另外的僧人和張家婦女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他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
麵色凝重道:“好濃重的邪氣。”
另一名中年僧人不信邪的撿起珠子,也是出現了一瞬間的失神,隨即大汗淋漓。
將珠子急忙的塞入紅衣男子的口袋之後忍不住誦讀佛經用來平息心中的波瀾。
年輕僧人有些猶豫,“師兄.....”
中年僧人誦讀佛經之後終於是緩了過來,麵上仍有餘悸,他對著年輕僧人道:“你看到了什麼?”
年輕僧人說:‘師兄,師弟愚鈍,什麼都沒有看到。’
中年僧人拍拍胸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