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寢宮那麼多的護衛,怎麼就放她進來了?
“兒臣……兒臣當然是走進來的了。”殷清雪臉上噙著神秘的笑容,一步步靠近皇帝:“而且兒臣還特意為父皇熬了補藥提神,不然父皇哪裏有力氣寫傳位詔書啊!”
“你……你這是謀逆!”皇帝一掀被子,指著她怒罵道。
“您的皇位,不也是踩著皇叔、皇伯父的屍骨得來的嗎?”殷清雪在皇帝龍床前五步之遙站定,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而且兒臣隻是謀逆,又不是弑父。等皇兄得登高位,兒臣便是長公主,誰敢非議兒臣?”
“你……”
“兒臣一直很聽父皇的話,這一次父皇你也聽聽兒臣的話好不好?”殷清雪跪坐在地上,打開食盒,取出裏邊的一碗湯雙手捧著遞給皇帝:“父皇,這是上好的補藥,兒臣花了一整日的時間熬製的,您嚐嚐。”
他現在多病,身體正虛弱時,大補的藥對他和毒藥有什麼區別?
這死丫頭,明擺著就是要害他!
皇帝差點沒氣歪鼻子,手一揮,打開她端著的藥:“滾出去。”
“父皇……”殷清雪怔怔地看著那藥碗,緩緩地抬起頭來,帶著委屈的眸子看向皇帝:“為什麼不喝呢?這是兒臣的一片孝心啊!”
“你的孝心就是讓為父去死嗎?”皇帝暴怒地一腳踹向她的胸口。
殷清雪閃身避開,袖中長鞭一出手卷起那食盒握在手裏,另一碗藥湯端出來,她眉眼一冷,直接是以長鞭捆住皇帝,強行地一點點將那一碗補藥強行灌到了皇帝的嘴裏。
皇帝一番抽搐,‘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殷清雪麵無表情地看著,令人取聖旨和筆墨來。
隻是……
“什麼,傳國玉璽不見了?!”殷清雪暴怒,不可置信地抓住了陳公公的領子。
陳公公心虛的看一眼跟仇人看著她一樣的皇帝,搖搖頭:“確實不見了……隻是奴才想起來,這幾日皇上有去找過賢妃,恐怕傳國玉璽會在她手裏。”
“那她人呢?她現在在哪裏?”殷清雪厲聲質問。
“她……她出去了……奴才也不知道她在哪裏。”陳公公聲音顫啊顫的,脖子都被她掐紅了。
“沒用的東西!”殷清雪狠狠將他往地上一推:“來人,把他們折斷四肢,都給我綁了!”
侍衛領令而來,將二人縛住。
殷清雪看著他們冷冷的笑了,隻要有皇帝親口傳位,傳國玉璽並不急這一時,那麼現在……
她看一眼寢宮外的方向,喚一聲:“方禦醫,進來!”
……
這時候的另一方,大師帶著夏語冰避開人的追蹤,尋到了小青。
“師叔,你怎麼弄成這樣了?”小青被她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過來攙她。
大師一路把人帶過來,這時候累得直喘氣,便是把人交給小青。
夏語冰腳下發軟,身形一個踉蹌,整個人往下一壓,差點把小青給壓趴在地上去。
“大師您搭把手。”小青看向大師,大師卻是擺擺手,表示自己沒力氣了。
小青麵露難色,隻得自己費力地把她撐起來,架著她往床鋪的方向而去,好不容易才把她給摔在床上,他氣都來不及喘勻,便是急忙去尋止血的藥和水去了。
不多時,他回來,手上不止有藥,還有茶水。
“大師您先喝著。”小青把茶壺放下,道一聲,便是匆匆往床邊跑去,到床邊後,他彎腰將手上的托盤放下,對夏語冰道:“師叔,我這就幫你療傷。”
夏語冰模糊‘嗯’一聲。
小青擔心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將帳幔放開了。
大師此時倒了一杯茶,送到唇邊,喝一口,卻突地覺得腦袋發暈。敏銳地,他覺得不對勁,想大聲呼叫,可下一秒他眼前便是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裏屋的夏語冰聞聲眼睛慢慢睜開一道縫,望向小青。
小青輕輕道一聲:“對不起。”
什麼?
夏語冰沒有聽清楚,想要聽清楚時卻是眼前一黑,再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