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秦嬌娘哽咽著道:“侯爺心懷天下,心懷百姓,妾身自嫁給侯爺,便是料想到了日後的一切,所以不會心生怨懟。這些年,侯爺也是待妾身極好的,妾身沒覺得委屈。”
“嬌娘……”夏瓊華喉頭一哽,可到嘴邊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秦嬌娘從他懷裏抬起頭來,她梨花帶雨的麗容映入他眼簾,夏瓊華隻覺得心頭一動,下一刻心隨意動,他抱起她到床上,解裳覆上她的嬌軀。
“侯爺……”衣衫剝離後的涼意讓秦嬌娘身體輕顫。
夏瓊華吻去她臉上的淚水,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蝸:“叫我‘夫君’。”
“夫君……”
她後麵的聲音被他堵在唇中。
被翻紅浪,雲生雨起,酣暢時他在她耳邊道:“嬌娘,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秦嬌娘身體驟然一僵,卻是沒有說話,隻更纏緊了他……
直到雲雨歇,她望著伏在自己頸項的他,無聲地,兩行清淚沿著眼角滑下。
……
夜,才開始。
皇宮裏邊兒,皇帝閉著眼睛享受著貴妃揉肩伺候,好一會兒,徹底舒坦了,便是將貴妃拉到自己的膝上,拉著她的手笑著道:“貴妃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可是皇上您難得才會想起臣妾來。”貴妃拉長的尾音裏,似有無限的委屈。
“寶貝兒,朕不是忙著嗎?”佳麗三千,可隻有貴妃嬌媚無雙勾人,皇帝湊過去親她:“不過現在忙好了,有時間多陪寶貝兒了。”
貴妃避開他湊來的嘴:“皇上您忙什麼,妾身是一點都不知道。隻知道這些日子沒看到皇上,妾身還以為皇上您不要妾身了,日日擔驚受怕,就怕自己有一日醒來就到了冷宮。”
她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寶貝兒你別哭,別哭。”皇帝哄著她:“這不是最近忙剿匪的事嗎?你應該知道的啊?難道這些日子清律過來都沒跟你提提?”
“律兒素來知禮、恪守規矩,豈會同我這婦道人家議論朝事?”貴妃為兒子說好話,也為自己添彩之於,也沒忘在皇帝耳邊不著痕跡給皇後上眼藥:“妾身也是知道自己本分的,自古後宮不得幹政,所以哪怕是擔心著,也不敢去打聽什麼。寧願提心吊膽著,也要守著這規矩。”
皇帝想起近些日子皇後老求這求那的,心頭掠過一抹不喜,又看到貴妃這體貼、乖巧的模樣兒,是越看越覺得好看了:“朕的愛妃真乖,說說,喜歡什麼,朕都給你弄來。”
天下男人最直白表達自己喜愛的的方式就是——給女人買買買,富有四海的皇帝自然也不例外。
女人嘛,這時候自然要矯情一些,不然這次得了就得意忘形可就沒下次了。
貴妃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選這時候獅子大張口,而是以退為進繼續賣乖:“恕臣妾愚鈍,臣妾真的想不出這世上還有比皇上您的喜愛更貴重的寶貝了。”
“愛妃,你這張巧嘴真是太會說了。”皇帝被捧得極為開心,最直接表現就是狠狠要了她一回。
雲雨歇後,皇帝主動把剿匪一案的一些細節也跟貴妃說了,貴妃仔細聽著,越聽就越是覺得不對勁。她想到梁家覆滅之前小梁氏暗地裏派人送來的信,趁著皇帝高興,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臣妾愚鈍,有一事不明白,還望皇上您能為臣妾解惑。”
皇帝正在興頭上,也不在意:“問。”
“夏侯爺去了那麼久都拿那些賊匪沒有辦法,怎麼郡主隻送了軍需過去之後侯爺就猶如神助,那麼快就拿下了賊匪?”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可,說太明白就會讓人懷疑了。
貴妃聰明的停在了這一點上。
皇帝臉上的笑容頓時斂盡,披裳起身:“小陳子。”
陳公公從外邊兒進來行過禮,輕聲兒問:“皇上您有何吩咐?”
“更衣起駕去禦書房。”皇帝心底這會兒跟紮了一根刺兒似的,不把這事情弄清楚,他是怎麼都不舒服的:“另,派禁軍立即去帶嚴逸進宮。”
“是。”
穿好衣裳的皇帝和陳公公一起走了。
貴妃看著他們離開,確定他們不會再回來後鋪紙磨墨取筆,快速寫下滿滿一張紙後擱下筆,淨手後等墨跡幹透。親手折疊,取信封裝了信後用火漆封緘。
“把這信,速速送去二皇子府上。”她把信交給心腹宮女。
宮女接過,小心收在袖子裏,披了鬥篷出去,一路避開護衛,輕車熟路出宮,坐上通往二皇子府上的馬車。馭夫駕起馬車,車輪滾滾向前。
不多時,馬車便是到了二皇子府的後門,宮女拉緊鬥篷,敲門。
很快地,門被打開,宮女通報自己身份後,便是有人過來引她進去。一路直到二皇子書房,她看到正主後從袖管裏套出信,恭敬地雙手呈上。
殷清律接過,仔細閱讀一番後,笑了。
他走到燭台邊,將信湊到火舌上,火苗舔到那信紙邊角,立即就燃燒起來,很快便是連同信封都燃燒殆盡。
“大晚上的出來遞信,辛苦你了。”他轉過身來,笑容溫和清雅,風度翩然。
宮女臉兒微微一燙:“能為您分憂,奴婢之幸。”
殷清律緩步走到她身邊,她惶恐地後退一步,他卻是輕笑一聲:“鬥篷帶子鬆了。”
“是……是嗎?”她的聲音有些打顫。
殷清律‘嗯’一聲,眼瞼低垂,抬手拆開那鬆垮的帶子,為她重新係好後退一步,叮囑:“天兒冷,回去記得暖手了再休息。”
“謝謝殿下,奴婢告辭。”她福一禮,中規中矩退下,腳步卻明顯的比之先前要顯得淩亂,透露出其主人內心的此刻紊亂的心情。
殷清律眉宇間掠過一抹得色,回到書桌後,沉澱思緒,鋪紙提筆,在上麵書寫著。
而宮女已經坐上回宮的馬車,頓時她臉上的紅暈之色盡褪,她取一張白帕子,咬破指尖,忍痛寫下一行字,等血跡幹透,她將之卷起塞入一支小竹筒中,密封。
做好這一切後她從香囊中取出哨子吹起,卻無一點聲音,隻是很快的有暗黑色的身影從遠方掠來停在她的車頂,輕扣響那車窗。
她立即是將小竹筒遞了過去,那人接過,暗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暗夜裏。
而她,她將哨子裝回香囊裏,坐直了身子。
她眉目冷冽而沉靜,不見絲毫慌亂,就仿佛之前在她臉上看到的小女兒家的羞澀隻是他人錯覺。
車輪滾滾,駛入宮中。
同時的,收到她信的人到隱秘的地點,將小竹筒綁在雄鷹的爪上,然後放飛雄鷹去那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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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架了。
文文寫到現在,上架其實不代表什麼,我就是想說感謝在我70個收的時候收藏的三個妹紙,不是你們,我那時候就真的放棄了。然後想說既然寫了,就堅持寫下去吧!這文成績不好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堅持下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做一件事我想看看有始有終後會是怎樣。
謝謝願意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