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搖頭道:“長生方一事尚不得考,但是長生蠱雖說也占了‘長生’二字,卻是一道邪術。”
楊清的目光,依舊落在那匹馬身上。
“這長生蠱,出自當年東煌古國所屬之國,幽離國,那裏的子民,無論男女老幼,都會製蠱。”
“而這長生蠱,就是集他們中所有能力者之大成。”
身中長生蠱之人,這身體內的機能就好似被凍住了一般,即便是不吃不喝數年,也不會死。
除非被種入體內的長生蠱蟲提前死去,那被種蠱之人,這生命才會走到盡頭。
“可以說,身中長生蠱之人,活著這一口氣,全靠長生蠱所給予。”
楊清道:“我本以為此等邪術若是現於世間太過違背人倫,定然是會被永世棄用,卻沒有想到,他們竟會將此蠱,用於一匹馬身上。”
而由眼前這匹馬曆經數百年,依舊活著的情況來看,那些對它下蠱者的用意,就是為了能讓它活著。
至於,為什麼讓它活著?
楊清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追風乃是當年澤天大帝的愛駒,如今這追風雖說跟死了一般無異,但它終究是活著。
難道說,它是在等待著什麼?
一匹馬,能等待著什麼?
自然是等待著它的主人歸來。
隻是澤天大帝已然隕落數百年之久,如此想法,太過駭人聽聞。
以楊清之見,眼前所見之種種,便隻有如此一說才能得以說得通。
而站在他對麵的江之洲與不二等人的臉上,也顯出一抹驚駭之意。
顯然,他們也想到了那個可能。
裴不羈突然出聲道:“追風馬還活著,這墨雲甲定然也在其中,公子,你可知這不夜城,當年在東煌古國尚存之時,處於何種地位?”
不夜城……
幸好楊清與江之洲在起初意外踏入東煌古國遺址靈山時,便已經將所能找來的東煌古國遺址之所屬疆土輿圖全都看了幾遍。
這不夜城,的確是個不一般的所在。
當年的不夜城,名為聖城,因澤天大帝出生於此而得名。
澤天大帝出生於此?
不二與江之洲同時道:“這客棧,莫非就是當年澤天大帝出生之處?”
可是,這也太……
隻是,這裏有追風馬,還有墨雲甲,當然最為緊要的是,他們是被那個來曆不明的男子,故意引來此處的。
思及此處,眾人便覺背後一陣涼風拂過。
定眼看去,又看到了那日約他們在望江亭的男子。
“看來諸位已然想通了。”
他笑盈盈地看著楊清等人。
楊清卻是冷笑一聲:“閣下煞費苦心地引我等來此,用意何為?”
那人道:“楊公子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楊清道:“原以為這世上最為可笑之人是不知量力之人。”
“如今想來,卻是明知為夢境而不願醒者。”
聽得楊清如此說,那男子的臉色當下就變了:“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楊清道:“自然是句句實言,難不成閣下以為,就憑這些有悖倫常之物,就想要攪動天下風雲?”
楊清搖頭道:“長生方一事尚不得考,但是長生蠱雖說也占了‘長生’二字,卻是一道邪術。”
楊清的目光,依舊落在那匹馬身上。
“這長生蠱,出自當年東煌古國所屬之國,幽離國,那裏的子民,無論男女老幼,都會製蠱。”
“而這長生蠱,就是集他們中所有能力者之大成。”
身中長生蠱之人,這身體內的機能就好似被凍住了一般,即便是不吃不喝數年,也不會死。
除非被種入體內的長生蠱蟲提前死去,那被種蠱之人,這生命才會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