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女立時領會,點了點頭,道:“正是,夫人要早些歇息,切勿勞累,這身子,方才能好起來!”
兩人一唱一和,本意是想暗示淳於郢,姒璃歌要歇息了,他該走了。哪曾想,淳於郢聞言,忽然上前一步,打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姒璃歌猝不及防,隻驚叫一聲,下意識地就攀往了淳於郢。“放我下來,淳於郢,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震驚之下,隻嚇得直呼其名,卻是連那一聲陛下都忘了。
淳於郢低頭瞥了她一眼,一本正經地道:“方才徐醫女說了,夫人身子虛弱,要早些歇息,切勿勞累,孤送夫人回去歇息!”
淳於郢當著眾人的麵,這般沒有顧忌,徐醫女可不怕再杵在跟前礙眼,擾了兩口子親熱,當下,十分有眼力地拽著連枝,匆匆地退下了,順勢還將內殿之門一並帶上了。
連枝驚惶不已,正要開口,卻被徐醫女一把捂了連枝的嘴。“殿下無礙,連枝姑娘不必憂心!”
徐醫女隻當連枝是擔心姒璃歌,少不得勸道。
徐醫女低聲道:“你就將心安在肚子裏,夫人對我有恩,我心裏有數的!”
連枝一聽,總覺得徐醫女這話裏有話的樣子,不由一怔,待她細細一琢磨,方才反 應過來。徐醫女定然是診出來姒璃歌今日這番“病弱”是裝的,根本不是什麼憂思引發的舊疾。
徐醫女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幫姒璃歌瞞過淳於郢。最最重要的,徐醫女怕是誤會了姒璃歌此番裝病的目的,看她這言情神情,分明誤會了,她定以為姒璃歌此舉是為了留住淳於郢……
如今,可不正順利的留住了淳於郢麼!
可是,這不是姒璃歌想要的結果,這誤會,可大了!
可是當著徐醫女的麵,卻不好說道,連枝張了張嘴,卻隻能無奈地又閉上了。
果然,徐醫女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夫人的身子,比起以往,已經大好,敦倫承寵,都是無礙的,便是肚子裏有了,有我在,必定讓她母子平安,連枝姑娘莫要擔心了!”
徐醫女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連枝自然隻有默默忍了。
心中隻盼著姒璃歌能耐得住性子,莫再與淳於郢起衝突了。
寢殿內,姒璃歌被淳於郢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得有些發懵,除了起些的兩聲驚叫,便隻呆呆地看著淳於郢,腦子一片空白。
方才還與她爭辯的人,突然就跟她舉止這般親熱,這是想做什麼?
姒璃歌警覺地看著淳於郢,在淳於郢俯身將她放置於床榻之上時,她下意識地就要將身往裏側滾。
淳於郢的手還未完全放開,姒璃歌這一動,他便察覺了,一低頭,便瞧見了姒璃歌眼裏來不及收回的警覺和戒備,明顯是在防他。
淳於郢喉間一噎,一時心中湧起一股惡趣味,將身就朝姒璃歌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