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自作主張(1 / 2)

喜嬤嬤卻仍是感激不已,道:“夫人晚上也瞧見了,太妃娘娘在宮中明火執仗,顯然包藏禍心。陛下雖為一國之君,可太妃娘娘和公子善身後,尚有世家大族,便是陛下,也輕易得罪不得……”

姒璃歌出身王族,知道世家的厲害。

這些世家,泰半比王朝的年歲還要久遠,各世家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哪怕明麵上看起來毫不相幹的,私下裏嚴究起來,指不定就是同黨同係,牽一發而動全身,確確實實輕易動不得的。

普通的世家都如此,更何況淳於郢麵對的世家跟前,還站著一個淳於善。

淳於郢一個沒有外家支撐的國君,當了多年的傀儡,竟能將權力從一眾輔政大臣手中收回來,已實屬不易。

但從她立後一事上來看,淳於郢顯然並沒有完全掌握整個山鄴朝的實權,行事尚有諸多掣肘。

在這種情況下,淳於郢確實不能輕晚將太妃和淳於善身後的那些世家往死裏得罪。

可是,那次宮宴上,姒璃歌也瞧得明白,就淳於郢與淳於善母子二人,盡早是撕破臉的。

喜嬤嬤作為淳於郢的心腹嬤嬤,如何不知。

“可是,如今陛下與太妃娘娘和公子善的關係,夫人您也是知曉的!”喜嬤嬤歎道:“一旦陛下與他母子二人正式反臉,這山鄴朝的大半世家,怕都要站出來與陛下為敵。如此一來,山鄴外敵內患,若一個不慎,陛下怕便會腹背受敵!”

姒璃歌沒想到喜嬤嬤居然瞧得如此透徹,甚感意外。

兩位嬤嬤,以粗使嬤嬤的身份,被楚後托孤,顯然是真不露相而已。

這等情形,早前姒璃歌與連枝便在私下裏論過。顯然,許、喜兩位嬤嬤的看法與她是一樣的,從實情出發,在形勢對淳於郢不利的情況下,蠻僚的重要性,便顯現出來了。

喜嬤嬤知道淳於郢不想娶藍僚,喜嬤嬤也不喜藍僚,當初,還是她拚死阻攔淳於郢迎娶藍僚為後的。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淳於郢要想維持與蠻僚的盟約,便不能虧待了藍僚。

但是,藍僚自從被淳於郢扔進這密牢,便再也不曾過問過。仿佛忘了有這麼一個人一般。

淳於郢可以肆意妄為,許、喜兩位嬤嬤卻不敢莽撞。

即使淳於郢不娶藍僚,也不能過份虧待了她。

一旦藍僚被淳於關押進密牢的消息傳回蠻僚,蠻僚與山鄴的同盟,必定土崩瓦解。

所以,藍僚被關密牢的事,必定不能傳出去,甚至,還要扭轉藍僚自己被關押密牢的想法。

許、喜兩位嬤嬤,不好勸服淳於郢,便自己法了這麼個法子,將這密牢改成宮殿一般,給藍僚造成了種假像,仿若淳於郢將她關押在此,實乃不得已而為之一般。

不得不說,兩位嬤嬤還是頗有些想法的。

“我們兩個老婆子,是從小看著陛下長大的,先後將陛下托付給我們,我們總得要將事情辦得妥當,百年之後,方有臉去見先後!”喜嬤嬤歎道。

喜嬤嬤卻仍是感激不已,道:“夫人晚上也瞧見了,太妃娘娘在宮中明火執仗,顯然包藏禍心。陛下雖為一國之君,可太妃娘娘和公子善身後,尚有世家大族,便是陛下,也輕易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