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憂看向樂無心,樂無心笑看著尚文秀,道:“其實,不管做了什麼,能夠得到大哥的肯定,一切都是值得的。”
樂無憂挑了挑眉,尚文秀道:“無心在尚府門外跪了七天七夜,求了七天七夜,在尚府最最困難的時候,也是無心在幫忙。”
說到最後,尚文秀眼裏都閃著淚光了,由此可見她有多心疼樂無心,有多感動樂無心為她所做的一切。
樂無憂也很感動,這兩人總算是走到了一起,不管經曆過什麼,至少,他們在一起了,以後,再不會有什麼困難能夠難得倒他們。
樂無憂上前抱住尚文秀,道:“好了,我不問了,既然在一起了,便好好在一起吧。”
“恩!”尚文秀點頭,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樂無憂輕輕拍著尚文秀的後背,安慰道:“行了,別哭了。”
“恩。”尚文秀輕輕點頭。
抬眸時,不經意掃到樂無憂泛黑的側臉,頓時驚呼起來:“無憂,你的臉怎麼了?”
方才進來時,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這裏,也沒有人留意到樂無憂為何會戴麵紗,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問。
樂無憂倒是說得風輕雲淡:“沒事。”
“你把麵紗取了。”尚驚天在一旁開口。
樂無憂倒也大方,伸手就把麵紗給取了,當下,她醜陋的容顏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尚文秀嚇得當即捂住嘴,身體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臉色亦在瞬間變得慘白。
尚文秀不可置信地看著樂無憂,樂無憂整張臉都毀了,泛著黑的凹凸著,看上去很是觸目驚心,也不怪尚文秀會嚇得如此厲害,換誰來都會嚇到,就連玄墨最初也沒有認出她來呀。
如果不是太熟悉樂無憂那雙眼睛,尚文秀都會懷疑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樂無憂。
尚文秀一臉心疼地問道:“無憂,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走之前還是好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墨親王離開這段日子到底又發生了什麼?枊神醫就在這附近,我們去找他,他一定會有辦法救你,他一定會有辦法幫你恢複容顏。”
說著,尚文秀便要伸手去拉樂無憂,而尚驚天和樂無心還傻傻地看著樂無憂,為樂無心的毀容而心疼不已。
樂無憂側身躲開尚文秀的手,道:“沒事!我這樣也挺好的,至少,能夠看透人心。”
樂無憂說:“我中的是七絕毒,能夠揀回一條命就算幸運,枊春風沒辦法解。”
“難道你此生就這樣了?”尚文秀搖頭:“不可能!我不相信!”
“無憂,我們去找枊春風吧,他是神醫,怎麼可能會沒有辦法?”樂無心回神之後也來拉樂無憂。
樂無憂再次側身躲開,她說:“哥,我都已經接受現實了,也沒有什麼可傷心的,臉嘛,一張人皮而已。”
“無憂,難道你想一輩子都戴著麵紗嗎?”樂無心說:“就算是七絕毒,也定然會有解決之法。”
樂無憂說:“哥,枊春風是神醫沒錯,但是,他並沒有研製出七絕毒的解藥,所以,去找他也是白跑,浪費時間。我和玄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有什麼事情會比你這件事情更重要?”在樂無心看來,無憂毀容這便是大事。
樂無憂道:“國事,以後你就知道了。”
“無憂,你一名女子,參與什麼國事?”樂無心蹙眉:“況且,你是姑娘。”
“這到底怎麼回事?”尚驚天看向玄墨:“我離開的時候,無憂的臉還不是這樣的,是那個天山老人把她變成這樣的?”
玄墨說:“她中的是盅毒,體內很多盅蟲,雖然我跟她換了血,也將所有的盅蟲都吸出來了,但是,容顏已經成了這樣,沒有辦法了。”
“我要去天山掀了那老頭的窩。”尚驚天怒極,他當初也是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求得天山老人幫忙,沒想到會是這樣。
玄墨一把拉住尚驚天,道:“你與其去做這些沒用的事,不如好好利用你手上的能力去調查司徒銘和丞相的犯罪證據。”
“什麼犯罪證據?”尚驚天本能地反問。
玄墨道:“足以把他們送到閻羅殿的證據。”
尚驚天了然地點頭:“放心吧,我會派人去查探。”
末了,尚驚天還是不放心:“無憂,你真的不要去找枊春風?”
“沒有那樣的必要。”樂無憂道。
其實,她還有一事沒有說:她現在並不想恢複真實容顏,她想要借用這個模樣去辦些事情。
樂無心一臉心疼地看著樂無憂,本能地問:“無憂,哥會為你遍尋名醫,一定要把你的容顏恢複。”
“哥……”樂無憂很想說不用了,但是,她的話才剛出口,便被樂無心打斷了:“不許拒絕。”
樂無憂果然不再開口,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樂無憂和玄墨在樂府吃了飯才離開的,其間,他們與尚驚天談了許多,把該說的幾乎都說了,故而,吃過飯尚驚天倒是先走了。
望著尚驚天離開的身影,樂無憂和玄墨心裏都頗不是滋味,此生,到底還是他們欠了他。
天色逐漸壓了下來,樂無憂與玄墨也沒有再多留,轉身就開始準備去找證據了。
一天下來,完全是一無所獲,樂無憂忍不住懷疑:“咱們這麼找下去,真的可以?”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找下去定然不會錯。”玄墨站在空空如也的安陽王府,腦子不停旋轉,思索著具體的可行之法。
樂無憂亦是不死心地繼續找。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在安陽王府內居然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樂無憂止不住懷疑:“他不會是把所有的東西都清得一幹二淨了吧?如果真是這樣……”
“無憂,你過來看這裏,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