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憂的命令?”玄墨冷冷地反問:“本王怎麼不記得無憂何時見過你?溫有德,你昧著良心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王爺,您難道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曾與樂無憂分開過?”這怎麼可能?
“當然!”玄墨道。
溫有德不信:“王爺,你確定你們一直在一起?”
玄墨說:“本王沒有眼花,床上有沒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頓時驚駭全場。
玄墨這是什麼意思?他們一直在床上?
溫有德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是樂無憂以前讓我做的。”
“溫大人是吧?”樂無憂緩緩上前,抬手毫不猶豫地向溫有德的胸前抓去。
此舉無人料到,以致於無人阻止,樂無憂伸手探入溫有德的鎖骨入,用入一拉,伴隨著溫有德一聲痛呼,樂無憂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綠色的小竹桶。
此竹桶看起來像是封在一起的,實則不是,她看著竹桶,念起,運用精神力將竹桶震裂,然後緩緩擰開蓋,繼而自裏麵掏出一個折在一起的小紙條,迅速展開。
這是一封信,像飛鴿傳書那種小字條,上麵寫著災髒嫁禍除樂無憂,挖玄墨之心,斷玄昱後援。
“我會讓你自己災髒嫁禍自己?”樂無憂挑了挑眉:“我樂無憂就是如此愚蠢的人?”
玄墨伸手奪下樂無憂手中的紙條,轉而呈給玄昱:“皇兄,證據在這裏。”
“溫有德,朕平日待你不差吧?你居然敢用這樣的方法來詛咒朕?”玄昱火大了,溫有德本身就在那些名單之內,他原本還想觀望一段,現在,他直接就下令處決溫有德了。
“來人,將溫有德拖下去,淩遲處死。”
溫有德一聽,頓時看向丞相:“丞相,救我,我可是為了……”
“溫大人,皇上待你不薄,你怎麼可以如此糊塗?”丞相打斷溫有德,道:“你做出此等事情,死了也是活該,不過,念在同朝為官的份上,你死後,老夫會替你照顧家人。”
此話再是明顯不過,如果溫有德願意就此背了罪名死,那麼,他可以讓溫家其他人平安,若是不然,溫家人一個也逃不掉。
溫有德再是有心,為了他的家人可以活命,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承擔下罪名。
樂無憂與玄墨同時看向玄昱,然後,兩人相視一眼,玄墨問:“皇兄,既然真相大白,臣弟是否可以離開了?”
“丞相,你等先退下吧。”玄昱先揮退了丞相等人,待他們都離開之後,他才道:“聽聞昨夜你們二人在街道上被人暗殺?沒事吧?”
“皇兄的消息可真是靈通。”玄墨道:“拖皇兄的福,臣弟與無憂都完然無恙。”
“那就好。”玄昱點了點頭,又道:“之前你給朕的名單和賬目,朕都已經看過了,朕再三思慮過,決定清理掉這些人。”
玄墨靜靜聽著,玄昱道:“朕需要你的相助。”
“但聽皇兄吩咐。”玄墨道:“不知皇兄打算如何做?這些名單上牽連的人幾乎占個半個朝堂,還有江湖中有名有望之士,一個處理不好,群起而攻之,將是一場不小的動亂。”
“你手握百萬大軍,平定一場動亂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玄昱挑眉:“何況,自你初上戰場至今,從無敗跡,以少勝多的戰都打過好幾場。”
“皇上,大軍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而不是手握長槍對準自己的子民。”樂無憂蹙眉開口,道:“國事家事天下事,皇上,國事在前,最為重要,希望您做任何決定都能以國為先,以民為先。”
“無憂……”
玄墨拉了拉樂無憂,樂無憂卻不理會玄墨,繼續道:“皇上,始草民鬥膽,涉事朝臣近半,一旦全部更換,隻怕影響甚大。”
“樂無憂,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朕怎麼做決定了?”玄昱淩厲地掃向樂無憂,萬分不悅道:“要怎麼做,要怎麼處置誰,處置哪些人,朕自己有判斷,你沒資格過問。”
樂無憂說:“草民隻是怕皇上偏聽偏信,誤傷了好人,輕罰了犯人。”
玄昱冷聲問:“誰是犯人?誰是好人?”
樂無憂直言不諱:“丞相就不是什麼好人,還有安陽王司徒銘。”
“無憂,夠了,不要再說了。”玄墨拉住樂無憂,樂無憂回眸看向玄墨,玄墨輕輕搖了搖頭,樂無憂心有氣悶,到底還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玄墨衝玄昱行了一禮,道:“皇兄,無憂也是心係天下百姓,所以才會……”
“她什麼身份?什麼時候輪到她來心係天下百姓了?”玄昱冷冷地反問:“難道說你有謀反之心,她有為後之誌?”
玄墨蹙眉,不卑不亢道:“皇兄,臣弟絕無此意。”
若是真想要那個位置,他何需等到現在?隻是,玄昱從來不明白。
玄昱揚了揚手中的名單,道:“罷了。朕要這份名單上所有人犯下的所有罪行。”
“臣弟立刻去查。”玄墨應聲道。
玄昱點頭,道:“你們先出去吧。”
玄墨再次應聲,拉著樂無憂就走。
出了宮門,玄墨便對樂無憂說:“無憂,你不該那樣對皇兄說話,他到底是皇上。”
“在我的觀念裏,從來就沒有貧富貴賤之分。”樂無憂道:“溫有德是丞相的人,而丞相是安陽王的人,至於安陽王,至今還是個謎。”
“他似乎消失很久了,我派人四下打探過,沒有他的任何蹤跡。”玄墨道:“我就納悶了,他就好像從人世間消失了般。”
“或許,他並非玄靈國的人呢?”樂無憂說:“我們分開那段時間,我曾仔細地去查探了解過,司徒銘是化名,他的身份存在很大的問題,所以,我懷疑他有問題。”
“我幾乎跑遍了整個玄靈國,也沒有發現司徒銘的蹤影,更奇怪的是,我毀了他好幾個據點,他都沒有出現。”
“難道他不在玄靈國?”玄墨眉頭緊蹙,道:“我也派人去查過,和你一樣,找不到半點蹤跡,他就像是從人間消失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