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傳的召,可知出何事了?”玄墨接過樂無憂的話頭,道。
“屬下不知。”管家道:“不過,皇上已經連下三道聖旨讓你們入宮了,若是你們還不去的話,隻怕……”
玄墨聲線冰冷:“你怎麼不早說?”
管家很無辜:“屬下倒是很想早點說,隻是,王爺與王妃戰況激烈,屬下不敢打擾。”
想到他不久前急急奔來時聽到的聲音,他就忍不住雙臉泛紅。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激烈的戰況,任是誰遇見了,都會止不住臉紅心跳。
玄墨和樂無憂相視一眼,玄墨眼中帶著笑,樂無憂毫不客氣地狠狠瞪了玄墨一眼。
“害羞了?”玄墨湊近樂無憂,用隻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低語。
“害羞?”樂無憂笑道:“在我樂無憂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害羞這兩個字。”
玄墨揚了揚眉,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看著,看著,玄墨又欲俯身親吻樂無憂,樂無憂抬手擋住他:“行了,別鬧了,玄昱找得這麼急,想來必有大事發生。”
“大事?”玄墨道:“昨晚發生的大事不就那一件?難道你認為他會當麵問我們是不是我們幹的?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不會問,他也不敢問。”
“去了不就知道是何事了?”樂無憂率先翻身而起,幹脆利落地將衣服套上,梳洗、打扮,速度那叫一個快。
玄墨看得有些出神,樂無憂抬手就將手邊的一個古董花瓶向玄墨扔去:“速度!”
玄墨伸手將花瓶接住,垂首看了一眼,抬手一甩,花瓶便似長了眼睛般向原本的位置飛去:“無憂,這花瓶很貴的。”
“你堂堂墨親王,竟會在乎這麼點銀子了?”樂無憂不由得挑眉。
玄墨歎了一聲:“養家糊口,總要會計劃一點。”
樂無憂雙眸突然瞪得老大,她直直盯著玄墨,將其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似要分辨他是否真的玄墨。
玄墨使壞地掀開被子站起來,樂無憂頓時將玄墨的身體一覽無餘,微怔了一下,當即罵道:“玄墨,你能不能要點臉?”
“我一直都很要臉的,看我這臉……”玄墨直往樂無憂那裏湊。
樂無憂抬手推開玄墨:“快去把衣服給穿好。”
“遵命!”玄墨也知分寸,分得清輕重緩急,當下也取來衣服利落地套上。
過了一會兒,待兩人都收拾好之後,攜手向皇宮走去。
一到皇宮,樂無憂和玄墨皆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宮內的氣氛明顯有些詭異。
兩人相視一眼,玄墨伸手握住樂無憂的手,道:“別怕,一切有我!”
樂無憂回以一笑,她並不怕,於她而言,也真沒什麼可怕的。
兩人並肩而行,走了一會兒,禦書房便近在眼前了,看守的公公見到樂無憂和玄墨來了,轉身就往裏麵走。
很快,那公公又回來了,他對玄墨及樂無憂道:“皇上請兩位進去。”
玄墨與樂無憂相視一眼,玄墨握緊樂無憂的手,避免她緊張,可事實上,樂無憂一點也不緊張。
進入禦書房,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撲麵而來。
抬眸望去,玄昱身為皇上,坐在上首的龍椅上,下首站著丞相等大臣。
玄墨和樂無憂的到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眾人先是向玄墨行了一禮,然後才站定。
玄墨拉著樂無憂向玄昱行禮請安,末了才站定,等待玄昱開口。
“皇弟,你可知朕找你們來有何事?”玄昱看著樂無憂,話卻是對玄墨說的。
玄墨直言:“臣弟不知,還請皇兄直言。”
“昨夜有人將這個扔到了朕的床上。”玄昱將一個紮滿針的稻草人扔到地上,淩厲道:“在皇宮內苑,居然有人敢如此放肆,你們說,是誰如此想要朕的命?”
玄墨淡淡地掃了一眼稻草人,道:“皇兄,此稻草人乃是瓦列國獨有的草編成的,銀針亦是瓦列國才有,若然臣弟猜測不錯的話,此稻草人定是瓦列國在逃的王子多富所為。”
頓了頓:“當然,憑多富那點本事,還進不了宮,由此可見,其必有內應。”
玄昱微眯著眼:“誰是內應?”
“這個要查過才知道。”玄墨道:“給臣一些時間,臣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查出來。”
“皇上,依臣看,還是派個人隨著墨親王的好。”丞相毫不客氣地提出意見。
玄昱看著玄墨,問:“你打算怎麼查?”
“該怎麼查,就怎麼查。”玄墨掃了丞相一眼,轉而問玄昱:“皇兄希望臣弟怎麼查?”
“朕要一個答案。”玄昱道:“在那之間,還是派人先來護著朕的安危。”
樂無憂四下看了看,然後湊近玄墨低語:“草人是新做的,隻要看看誰手上沾染了不該沾染的東西,便能分辨出來。”
“你眼睛倒是挺尖,很懂行嗎?”玄墨問樂無憂。
樂無憂說:“不算懂,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玄墨按樂無憂所言四下查看,掃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異能。
突然,他掃到兵部尚書的手與眾不同,似是被什麼抓過。
“溫大人,你這是怎麼回事?”玄墨上前,一把抓起兵部尚書的手,狠狠地捏了捏,疼得兵部尚書直呼疼。
玄墨將兵部尚書的手攤到玄昱麵前,道:“皇兄,你自己看。”
兵部尚書溫大人的手上紮著穀草倒刺,玄昱一看,頓時怒得不行:“溫有德,朕平日待你不凡,你為何要加害於朕。”
“皇上,臣冤枉。”溫有德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他說:“皇上,臣也是被逼的,這一切都是樂無憂危脅臣做的,她說皇上一直針對她,拆散她與墨親王,她要報複。”
“我讓你做的?”樂無憂直覺得好笑,她說:“說句大不敬的話,我若真打算對付皇上,根本就不需要這種下三爛的招術。”
玄墨亦憤怒不已:“溫有德,無憂近日一直跟在本王身邊,如何威脅你對付皇上?到底是誰派你來冤枉無憂的?”
溫有德緊持己見:“臣奉的就是樂無憂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