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軒口無遮攔,火唇毒舌一如當年。
麵對哥們兒的挖苦,顧北辰無言以對,聽他提起喬安暖,臉色變得愈加難看。
看到好友難看的臉色,對新婚緘口不言,縱橫情場多年的江鬱軒早已看出了些端倪。
“你該不會和你新婚老婆吵架了?我猜一定是你這座冰山不會哄人吧,我告訴你,這女人呐,不能硬碰硬,就得哄著來。”
顧北辰本不欲搭話,但轉念想到這家夥是個情場高手,沒準自己能從他那取取經,便開口直言道:“怎樣才能徹底俘虜一個女人的心?”
江鬱軒聞言哈哈一笑,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調侃道:“還有你顧北辰拿不下的女人,想當年在學校,那可是多少女生追著上門找你……”
顧北辰不耐煩地打斷他:“別廢話,快說,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對於這個問題,你可真是孔府裏問書——找對人了,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幫你。”江鬱軒說到這裏,頓了頓,確認房間內沒其他人後,湊在顧北辰跟前低聲道,“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床上徹底征服她……”
顧北辰一聽臉都綠了,這算什麼鬼辦法。
“顧北辰,你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都還沒跟喬安暖同過房吧?”
顧北辰又陷入了沉默,一分鍾後,才幽幽開口道:“我不想強迫她做那種事。”
江鬱軒啞然失笑:“都結婚這麼久了,還存在什麼強迫不強迫?我看你呀,就是愛擺臭架子,抹不開那個臉……”
“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顧北辰皺了皺眉,“算了,陪我喝兩杯怎麼樣?”
江鬱軒把眉一挑:“走啊,誰怕誰啊!”
……
晚上十一點,喝得五迷三道的顧北辰一步三晃地回了家。
他麵色緋紅,渾身酒氣,襯衣上的領帶不知道哪裏去了,露出一片光潔的胸脯。進入臥室後,腳下一軟,一跤栽倒在了臥室的沙發上,驚醒了熟睡著的喬安暖。
“上哪去了,喝這麼多酒?”喬安暖有些惱怒的問道。
醉醺醺的顧北辰哪裏顧得上回答她的問題,身體一著沙發,便開始寬衣解帶,三下五除地脫下了身上的襯衣,緊接著便要脫褲子。
“等等,滿身的酒氣,你也不去洗洗?”喬安暖捏著鼻子,上前一把製止了顧北辰繼續脫衣的動作,準備拖他到浴室洗漱一番。
她可不想明天一早起來,因為沒有照顧好沈佩柔醉酒的兒子而被她臭罵一頓。
不料,她伸過去的手此時忽然被顧北辰反握住了。
“你幹嘛,鬆開我!”喬安暖一通掙紮,卻未能掙脫。
“老婆,明天洗不行嗎?”
顧北辰醉眼迷離,口氣聽上去像個孩子,天真而爛漫。
喬安暖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怔怔地看著他孩子氣的表情,不知不覺竟有些著了迷。
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事不省的顧北辰才是真正的他,平素裏那個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他,不過是他用來包裝自己的皮囊。
額前的碎發斜斜地散落下來,八眉分海,目似朗星,真讓人神魂顛倒。
不自覺地,喬安暖的唇角彎起了一抹弧度,目光呆滯,眼神迷離,走火入魔了一樣。
“你在看什麼啊,老婆。”
喬安暖被顧北辰這一問驚醒過來,連忙故作正經,板起臉道:“要睡回你的床上睡去,跟我搶什麼沙發!”
說著,便上來用肩膀架起他來,用力向床上拖去。
但無論她怎麼拖,顧北辰始終身如磐石,一動不動。
突然,喬安暖抓著顧北辰的手臂一滑,腳下方寸大亂,重心不穩的她一下子摔倒在了顧北辰的懷裏,臉和臉幾乎貼個正著!
“我不是有意的!”
喬安暖的臉唰地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剛欲掙紮著起來,卻發現顧北辰早已不省人事,睡得沒有一點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