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墓園之後沒多久,翁析勻就接到手下彙報沒發現可疑人物。---手機端閱讀請登陸 M.ZHUAJI.ORG---
也許真是錯覺吧,那個影子遠遠的也沒看清楚,可能就是來掃墓的人而已。
既然沒有異狀,這件事很快就會被遺忘了。
但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桐一月在公司總是會收到莫名其妙的信件。
第一封信是沒有署名的,裏邊的白紙黑字隻有一個句話:“你們,不得好死!”
第二封信也是幾句咒罵的內容,第三封信就罵得不堪入耳,並且帶著明顯的恐嚇。
寄信的是誰,居然還差不到。信上的字都是標準的打印字體,信封上寫的字更是歪歪扭扭,分明是為了隱藏真實的字跡。
這件事激怒了桐一月,翁析勻當然也是勃然大怒,勢必要將這個隱患找出來。
可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翁析勻查了幾天都沒有結果。
雖然桐一月身邊的保鏢又增加了,可翁析勻還是不放心,時常都是跟桐一月一塊去公司還一塊兒回家。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恐嚇信沒有再出現,桐一月也是安全的,被保護得很好,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這不由得讓人覺得興許寄恐嚇信的人是個膽小懦弱的隻會躲在暗處用文字傷人的孬種。
可不管怎樣,翁析勻對桐一月的嗬護都是小心謹慎的,他不在乎花多少錢請保鏢,家人的安全對他來說才是第一位的。
翁析勻本身就很強,就他一個人都能同時與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對戰而輕易取勝,可他畢竟是隻有一雙手,唯有多請保鏢才是明智的。
翁析勻現在已經是護妻狂人了,桐一月身邊的防線足以讓某些企圖對她不利的人望而卻步。
另外有一個人,有一件事,是翁析勻必須要去解決的,那就是慕曦。
此刻,翁析勻就站在這老房子的門口,先前在樓下就看著這兒亮著燈光,想必慕曦是肯定在的。
翁析勻這幾天一直都在想,如果還讓慕曦繼續住在這裏,他始終感覺鋒芒在背。
總之他不希望在自己和桐一月的生活中再有慕曦的存在,所以,他今天才會來。
慕曦對於翁析勻的突然駕臨,沒有絲毫意外,就行是早就料到似的。
兩個男人麵對麵地站著,彼此冷冷淡淡的眼神裏已經說明一切。
翁析勻瞟了一眼沙發旁邊的行李箱,沉聲說:“看來你是在等我來?”
慕曦也不否認,應著他的目光說:“我是估計無法再繼續住這裏,所以早早收拾好行李,準備隨時撤。”
慕曦的淡定,更體現出他身上那種超然物外的氣質,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太神秘了,並且被翁析勻認定具有不安全因素,所以他必須走。
翁析勻也懶得廢話,拿出一疊現金放在桌上,漫不經心地說:“你以前跟周璐清簽的租房合約是一年的,現在要你搬走,這是支付給你的違約金。希望今後別再見到……但如果你犯了某些事,那又另當別論了。”
慕曦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更沒有去看桌上的錢,表情也沒有變化,好像很難被人激起怒氣,不管發生什麼,他都能沉著應對,他的心理素質遠遠超過他的年齡。
慕曦的目光落在窗戶外,微微失神:“說實話,這兒其實還挺不錯,雖然房子和裝修以及家具都是老式的,不過地方還算清靜,采光也好,住慣了就真舍不得走,但這由不得我,我隻是一個無根的浮萍,從那裏飄到這裏,再飄去別處……”
他聲音裏透著一點隱約的自嘲和哀傷,還有……孤獨。
沒人知道慕曦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告別了養父母來到這座城市,他曾對桐一月說過他是來尋找親生父母的,但實際上是不是,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才有數。
慕曦獨來獨往,他的笑容有多純淨,他的內心就有多孤獨。
可這些都無法打動翁析勻,他隻會冷眼看著,不會對慕曦產生憐憫,更不會因此而收回決定,他依然堅持讓慕曦從這裏搬走。
翁析勻既然認定慕曦是個不安定因素,怎麼可能還會允許這房子租給他呢,翁析勻不會婦人之仁,他懂得要在什麼時候硬起心腸,哪怕慕曦看上去是那麼孤單。
翁析勻沉靜的鳳眸裏無波無瀾:“你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半小時之內能離開嗎?”
半小時……這聽起來未免有點太苛刻,就算再利索也沒可能在半小時內搞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