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煬不由得一驚,同時豎起來大拇指,崇拜地說:“您真是太英明了,將入口的秘密牢牢掌握在手裏,這樣就不怕有人半路殺出來,還有,境外勢力也會因這一點而繼續支持您。”
薛常耀果然是個老狐狸,太狡猾了,做事很周密,而他的對手卻很難判斷他到底給自己留了多少後路。
黃立煬本來以為,始皇陵之行,興許就泡湯了,因為桐一月跑掉,關於薛常耀的秘密就保不住,那就不能再去始皇陵了。
可哪裏想到薛常耀還留有後手,入口的位置根本沒泄露的。
黃立煬也興奮起來,摩拳擦掌的,麵露希冀之色:“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呢?蘇先生下落不明,去的人又少了一個,但好在防菌服我們拿到手了。”
說著,黃立煬還瞄了一眼放在角落的箱子,那裏邊裝的就是防菌服。
薛常耀眉頭緊鎖,若有所思:“什麼時候動身,我還沒決定。不過在行動之前,你最好哪裏都別去,現在我身邊就你一個人在,如果你再出點什麼事,我也不放心。”
這話聽著像是關心,但黃立煬卻露出一絲恐慌,他知道,薛常耀疑心重,假如他亂跑,就算沒有背叛之心,也會被薛常耀懷疑,那他的下場就很慘了。
“薛先生,我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啊!”黃立煬舉起手,像發誓的樣子。
薛常耀淡淡地看了看,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黃立煬稍微鬆了一口氣,隻能在心裏祈禱這段時間能平安渡過去。
此時此刻,在秦嶺橫斷山脈的某個山洞腹地,一群穿著特製服裝帶著一堆儀器的工作人員,正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領頭的一個正在向赫軍彙報情況。
“沒有?怎麼會沒有,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赫軍臉色凝重,還有幾分焦急。
他可是跟領導請示過的,這麼急的召集一批專家過來,就為了尋找到始皇陵的入口,但勘測結果卻是“沒有”,他能不急麼,回去怎麼跟上頭交代?
專家心裏也不好過,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不由得也是暗暗抹汗。
“赫組長,這一批儀器是最先進的,勘測結果不會有誤,這岩石背後真的沒有入口……非常抱歉,我們沒能幫上忙。”
“不不不,您可別這麼說,大老遠的把你們這些國寶級的專家請來,已經是勞師動眾了,該反省的是我,或許是我們得到的線索有誤……”赫軍這番話很誠懇,可心裏很苦。
“哎,赫組長,說實話,您可別生氣,我們這幾個老骨頭雖然是外人口中的專家,但我們對始皇陵……憋屈啊,這麼多年都沒找到真正的入口,得到的線索每次勘測都證實是假的,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始皇陵被發掘的一天了。”
專家的話,讓赫軍的心情越發凝重,這拳頭攥得緊緊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薛常耀那張臉……
薛常耀啊薛常耀,他有那麼傻嗎,能將地圖輕易被桐一月看見?
赫軍現在不得不承認,是自己這邊的人太大意了,包括翁析勻也大意了。
勘測結果可以判斷,桐一月提供的關於始皇陵的入口地圖,是假的,所有人都被薛常耀給耍了!
赫軍氣不過,平時的穩重冷靜都在這一刻掛不住了,轉身就去了山洞外,打電話去了。
先是向上頭彙報了情況,那語氣是灰溜溜的,很失落。
然後,赫軍撥通了翁析勻的電話。
這時候,翁析勻正摟著桐一月睡大覺呢,昨晚折騰到半夜,床上甜蜜的戰鬥,使得兩人都消耗了不少的精力,現在還沒起來。
赫軍的電話打破了這個寧靜的清晨,翁析勻迷迷糊糊接起電話,懶懶地喂了一聲。
“還在睡覺?快別睡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現在正跟專家組的人在秦嶺,可是經過勘測,你拿回來的那份地圖上所顯示的位置,沒有入口,我們都被薛常耀騙了!”
赫軍的聲音大,就連桐一月在旁邊都聽清楚了,她正呆滯地望著翁析勻。
翁析勻瞬間睡意全無,睜開眼,眸底一片驚詫,但隨即這男人卻輕歎一聲說:“估計入口就是在秦嶺一帶吧,你們再仔細找找,這事兒就不是我和我老婆能管得了的……我們的使命已經完成,很快就要辦婚禮了,麻煩您老人家就暫時別來煩我們了。”
桐一月也知道一定是那神秘機構的人給翁析勻打的電話,可他居然態度這麼拽。
“老公……”
“親愛的老婆,現在就算是天塌下來都別管了,我們隻管籌辦婚禮的事,我要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