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爺子書房出來的時候,翁析勻和桐一月還手牽著手,低聲談笑著,可以想象,老爺子是被安撫好了,知道離婚的緣由,不會再發火,而是等著婚禮的一天。--爪機書屋 WWW.ZHUAJI.ORG--
但這個家裏總有人是不消停的,尤其是那些見不得翁析勻回歸的人。
剛從樓上走下來,就看見客廳裏出現了翁靜樓的身影,他老婆也在身邊,當這夫妻倆見到翁析勻和桐一月時,都感到很意外。
“你們……不是離婚了嗎?怎麼還在這兒隨意走動?翁家不歡迎外人。”翁靜樓陰陽怪氣的,明顯就是指的桐一月。
翁靜樓的老婆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諷刺說:“翁家可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家裏到處都是貴重物品,外人這麼肆意進出,萬一打碎了什麼東西可不好,嗬嗬……”
這兩口子是想借著擠兌桐一月而去諷刺翁析勻,隻不過,他們太低估對方了。
桐一月親昵地依偎在翁析勻身邊,無視翁靜樓夫婦的冷嘲熱諷。
翁析勻也是連吵架的興趣都沒有,因為不值得。他隻是冷眼睥睨著眼前的兩個人,淡淡地說:“你們來得正好,我和我老婆馬上要複婚了,還準備辦個隆重的婚禮,提前通知你們,如果到時候有空就來喝一杯,沒空的話……嗬嗬,賀禮就不必了,我們不稀罕。”
說完,也不管翁靜樓夫婦是多麼震撼,翁析勻摟著桐一月,大搖大擺地走了。
翁靜樓愣了愣,難以置信地說:“我沒聽錯吧,他們居然複婚了?還要辦婚禮?”
他老婆咬牙切齒地望著門口:“看見了嗎,這個翁析勻,有多囂張,根本沒把長輩放在眼裏!”
翁靜樓聞言,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第一天在翁家,才知道翁析勻那一房是最拽的?誰讓他是我大哥的兒子呢。在我老爸眼裏,我永遠都不如我大哥,愛屋及烏,老爸才會重視翁析勻,否則他哪有如今的家族地位。”
“你還說呢,這些年我跟著你,也真是受夠氣了,全家上上下下有誰把我們放在眼裏的?”
“我……”翁靜樓一聲歎息,他也不甘心啊。
“老公,我就不信我們還真會被小輩給壓住!你想不想再搏一搏?老爺子的身體大不如前了,上次住院之後就更差,萬一他哪天走了,這董事長的位置肯定落不到你頭上,除非你去爭取。”這女人兩眼泛著光,透出些狠意。
翁靜樓眼睛一橫,示意她不該亂說話,但隨即又露出躍躍欲試之色,壓低了聲音說:“老婆,你真的有辦法助我一臂之力?”
這女人得意地笑笑:“當然了,辦法總是有的,就看你願不願意去做了。”
翁靜樓頓時來了精神,一把將她抱住,欣喜地說:“隻要我能當上董事長,沒什麼不可以做的,我老爸早就不看好我,但我是翁家的次子,董事長的位子本來就該是我的。”
“好,那咱們就好好合計合計。”
“都聽老婆大人的!”
“……”
翁靜樓這個老婆可不簡單,家庭背景有點深厚,當初家族聯姻也是想強強聯手。她等了這麼多年都沒等到翁靜樓當上董事長,她也急了,正好眼下就有機會,她當然要把握住了。
在一些豪門大戶裏,利益之爭的背後就是看不見的刀光血影,親情有時比水還淡泊。如果老爺子知道有人在私底下議論的生死,更不知會氣成什麼樣。
M國,某邊陲小鎮。
老舊的倉庫裏,角落有個工具箱,一個簡易的工作台,窗前坐著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人,正盯著電腦屏幕,手指飛快地敲擊著鍵盤。
屏幕上是一幅高清衛星地圖,能看到秦嶺橫斷山脈……
這就是銷聲匿跡幾天的薛常耀,他在這個不起眼的地方藏著,可他的心是從未停止過那種躁動,他覺得自己每天好像都能聽見始皇陵對他的召喚。
身後,黃立煬有點擔心地說:“薛先生,現在不宜再去始皇陵了,大小姐既然看過地圖,她肯定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翁析勻,而您說過翁析勻背後可能有赫軍的支持,那就是說,始皇陵的入口位置已經暴露了,您再去,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確實表麵上看來就是這樣的。但,此人是薛常耀啊,他真的會失敗得那麼徹底嗎?
薛常耀微眯的眼眸裏閃爍著冷狠的光芒:“她以為在我電腦上看見的是真正的地圖?太天真了,我怎麼會傻到讓她看見,她如果現在將入口的位置泄露出去,別人得到的消息也隻是喝幌子,真正的入口在哪裏,隻有我一個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