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霄那家夥還在縮在被窩裏回味著先前的一場激戰,說實話,滋味是真好,但這家夥開始在思考了……跟陶貝羽之間到底算什麼呢?不是交往的男女關係,好像也不是情人,可偏偏又不止一次發生了那種事。
倪霄拿起了手機,但想想還是又放下了。上次跟陶貝羽那個了之後他就說過吃避孕藥的事,特意發消息去提醒她,結果當然是被罵了。
這回倪霄學聰明了,不發消息,他相信陶貝羽會處理好的。
倪霄現在是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更不希望突然冒出一個什麼私生子來打亂他的單身生活。
別人是不清楚,可翁析勻卻因為是倪霄的發小,好哥們兒,因此才會知道,倪霄的心理,實際上是有種“婚姻恐懼症”。
但這事兒,外人從不知道,隻有翁析勻才了解幾分。
倪霄號稱“婦女之友”,在女人堆裏春風得意,可他就是不想結婚。一提起結婚,他就從心理上各種抗拒,逃避。至於原因,那是他的隱私,是他的秘密了。
每個人都有心結,像倪霄這樣表麵光鮮的男人,看似像花蝴蝶似的飛來飛去,但那不過是因為這幾年沒遇到一個能讓他想結束單身的女人。
翁析勻身為倪霄的好兄弟,感情的事也隻有祝福他了,別人再幫忙都是沒用的,關鍵還看當事人有沒有那個心,男女雙方有沒有緣分。
第二天,翁析勻剛起床,倪霄就找到他,說自己的假期已到,要回國了。
倪霄出來這一個月的時間大都是在紐約和這周邊城市玩玩,但也去了著名的一號公路自駕,去了夏威夷享受過幾天,迪士尼更是去過三次……
出來輕鬆的時光真是過得太快,要不是假期已到,他還想多待段時間的。
翁析勻也要回國,他和桐一月都是很急切地想見到孩子了,正好就跟倪霄一塊兒回去。
在走之前,翁析勻除了把公司裏的事安排好,最要緊的,是他要去見見乾昊。
乾昊為了幫助桐一月逃脫薛常耀的魔掌,他所付出的太多了,翁析勻是爺們兒,總不能扭捏,當麵致謝,是應該的。
另外一層原因……很多人以為乾昊和桐一月是真的結婚了。這件事,假如不澄清,對誰都不公平。
與乾昊的約見地點是在飛機場。
他要乘坐私人飛機回一趟英國,然後才會返回中國,繼續打理拍賣行在亞洲的分部。
在飛機起飛前一會兒,翁析勻見到了乾昊,隨行的還有桐一月。
乾昊隨意地坐在艙門口的梯子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很瀟灑的樣子,嘴角勾著熟悉的壞笑,痞痞的,他好像情緒沒有受到影響。
“你們該不會是特意跟我說謝謝的吧?就為了一句話跑來,何必呢,電話裏說就行了。”乾昊微微眯著眼,說話很漫不經心的口氣。
桐一月卻沒有像他那麼輕鬆,她心裏是歉疚的,她知道自己欠乾昊的情,這輩子都還不清。
“乾昊……我知道,說謝謝很老土,可我除了說謝謝,實在找不出該怎麼表達對你的感激。要不是你願意配合我們演戲,也許現在我還是被薛常耀控製著。”
桐一月的話,是飽含真誠的,乾昊也感受得到。
翁析勻這次很大度地說:“乾昊,以前我是小看你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胸襟比我想象的更寬,很感謝你做的一切,雖然我和你也許一直都是情敵,不過你這個情敵,贏得了我的尊重。”
翁析勻能說出這番話,實在不易,他的驕傲高貴是融進骨子裏的,如果不是真心佩服一個人,他不會這麼說。
乾昊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哈哈大笑,讓眼底的一絲痛楚在煙霧中被淡化了。
“你們倆……好吧,奉承的話我還是很喜歡聽的,哈哈哈,就這樣,我要飛了,你們保重!”乾昊灑脫地揮手,轉身,走向機艙。
但在他進去前的一刻,他停下腳步,驀地回頭,居高臨下看著桐一月和翁析勻,他似乎洞悉了別的東西。
“你們也會顧忌某些影響吧?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很快就會有人放出消息說我和月月沒有辦結婚手續,謊稱婚禮隻是我為了向家族施壓,謊稱現在家族依然不同意我和月月結婚……這樣一來,外界就知道月月其實並沒有真的嫁給我。”
乾昊說完就關上了艙門,飛機要起飛了,翁析勻和桐一月退後,遠遠地看著飛機慢慢滑行進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