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昊已經考慮好了善後的事,讓自己背上一些指責和誤解。
飛機上,乾昊坐在舷窗邊,望著地麵上桐一月的身影越來越小,他隻能喃喃自語:“愛情的世界那麼小,隻容得下兩個人,而我是多的一個。總要有人承受失望和痛苦,我會一個人慢慢舔傷口就好,反正已經習慣了……月月,我不恨你,我隻恨老天爺沒有讓我在翁析勻之前遇到你。”
遺憾,不是因為他不夠好,隻是相遇的時間不對。
他也會像翁析勻那樣疼愛桐一月,像那樣信任她,嗬護她,翁析勻能做到的,他都能做到……可唯一的不同,他是乾昊,不是翁析勻。
結婚成家,隻能是兩個人的事,另外的人即使再好,都隻能遊離在別人的愛情和婚姻之外。
如果有些巧合解釋不了,如果想讓自己釋懷,就隻有緣份二字了。
乾昊現在都有點迷茫了,他的緣份在哪裏?這世上隻有一個桐一月,她紮根在他心裏,他明知道跟她沒有可能,但他還能接受別的女人嗎?
乾昊沒有答案,他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了。感情那玩意兒太傷神,他現在連碰都不想碰。
也許,能避免受傷的唯一途徑就是……不動情。
乾昊走了,沒說什麼時候再與桐一月見麵。他也許今後會重新規劃將來,隻不過,那些規劃裏,再也沒有關於“愛”的東西。
日子總要過的,世事變遷,隻有時間流失的速度不會變,唯有珍惜,才不枉相愛一場。
乾昊臨走前說的那些,確實也都應驗了。就在他走後的幾個小時,就有消息傳出來,說他與桐一月根本沒有去登記結婚,婚禮是假的,是他為了向家族施壓和示威,結果最終家族不同意他娶桐一月,兩人最終以分開告終。
這當然是乾昊為了消除某些言論影響才不得不利用輿論。
他的大度,他的顧慮周全,都說明他的人格魅力在逐漸的完善,一個成熟理智的男人應當如此。
默默做了那麼多事,他卻走了,沒人知道他懷著怎樣的傷痛離開。與桐一月今生無緣,就是他最大的傷口,什麼時候愈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回家,這兩個字在桐一月和翁析勻心中無限放大,不停在回響著。
告別了蘭卡斯,告別了倪霄的妹妹和妹夫,告別了紐約……以最快的速度往家的方向,那裏有來自靈魂的呼喚。
這一架嶄新的私人飛機,今天是它第一次首航。它有個簡單而又美麗的名字……鴻雁。
是它的女主人取的,寓意著無論飛向哪裏,鴻雁總是會回來的。
機艙裏,桐一月正坐在影視廳裏看電影,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戴著3D眼鏡,播放的電影是她喜歡的《複聯2》。
這環繞高保真立體音響效果十分震撼,電影內容本身也是很吸引人。桐一月看得入迷了,甚至連某人進來了她都沒注意。
她旁邊的一張小桌子上,有新鮮的水果沙拉,有某人為她特製的冷吃魚,此刻,又端來了白葡萄酒。
“我親愛的老婆大人,酒來了,請慢用。”翁析勻彎著腰,將高腳杯放在桌上,那溫柔禮貌的樣子還真像服務生。
桐一月一抬頭,看見翁析勻還穿著圍裙,不由得嬌笑出聲:“老公,你辛苦了,快坐下來歇歇。”
翁析勻脫掉圍裙,坐在她身邊,長臂攬著她嬌小的身子,輕鬆地說:“為老婆效力,不辛苦,那是本少爺的榮幸。”
“噗嗤……”桐一月俏生生地瞪著他:“你的嘴還能再甜一點嗎?”
“可以啊……”男人鳳眸一暗,湊上去在她嘴邊輕輕舔了舔,原來是有沙拉醬。
“嗯,不錯,真甜……”他意猶未盡的神色,眼底分明冒著某種火光。
桐一月縮著脖子,抱著雙臂佯裝很害怕:“老公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又沒有放愛情動作片,你怎麼又受刺激了?”
翁析勻一把將這香軟的身子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再捧著她的臉頰,用這樣親昵的方式喂她喝。
“唔……”桐一月微微的抗議一下就癱軟在他懷裏了。
他品嚐著她的香甜,含糊地低語:“老婆,你聽過一個成語嗎?”
“嗯?什麼?”桐一月被吻得暈頭轉向。
“那個叫什麼千裏來著?”
“一……”桐一月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瞬間羞得滿麵通紅。
但翁析勻現在是不想壓抑自己,率性而為,才是他的風格。
“老婆,這架飛機是專門給你買的,今天是首航,咱們必須做點什麼來紀念一下……”他沙啞的聲音透著欲念,緊緊摟著她,兩人貼得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