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我不管你想幹什麼,總之,下次最好別遇到,否則我一定讓你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負的!”
桐一月雖然是被折騰得夠嗆,但好歹也是搞定了合約,回公司也有所交代了。
桐一月拿著合同離開時,換好了衣服,背上也擦了藥,藤秘書陪著她,身邊還有陶貝羽。
陶貝羽不放心桐一月現在這個狀態,勸她要注意保重身體。
桐一月心裏也是有數的,提著包包,想著裏邊的合同,感覺像是有萬斤重。
“貝羽姐,今天的事,還要麻煩你保密,我實在是不想應付記者。”
陶貝羽當然知道這利害關係了,假如記者知道桐一月在酒店遊泳池穿著比基尼下水,還為了簽合同……那可以想象,記者們寫出來的報道必定會變味的。
“保密是肯定的,可是月月,我總覺得Tomi很奇怪,我看到他的時候,跟你一樣的都被嚇傻了……你說,他和翁析勻長得像,氣質也相似,會不會是親戚啊?”
桐一月愣了愣,眼裏的神采又暗淡下去:“如果是親戚也不該這麼惡整人啊,況且,沒有聽翁家的人提起有這麼一個親戚。”
“算了算了,別想了,你快回公司吧,早點做完事早點下班,改天有空來我家吃飯。”陶貝羽輕輕拍了拍桐一月的肩膀,真像是個大姐姐。
桐一月和藤秘書上車了,但今天在凱黛爾凡酒店所經曆的事,卻是難以釋懷的。
藤秘書因為以前跟著翁析勻做事,很忠心,現在是桐一月的秘書,自然也是盡力為她著想。
想來想去吧,藤秘書覺得,這Tomi興許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副總,他會不會是您以前的什麼仇人?”
桐一月蹙起秀美,隨即搖搖頭:“不會。”
“那……怎麼解釋他的行為呢?難道真的神經質?”
桐一月的目光投向車窗外,若有所思地說:“或許有的人天生就那麼怪異,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但既然合約簽了,我也不想再跟這個人有交集,以後公事上的接觸就由你去吧。”
“是。”
“……”
話雖如此,可桐一月現在一閉上眼睛就好像聞到Tomi身上的藥香味,還有他那張與翁析勻相似的臉,揮之不去。
真是鬼迷心竅了麼?桐一月暗暗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罵自己怎麼就被這樣一個男人被攪亂了心神。
能不亂麼,如果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她才不會這麼大的反應,可偏偏他要長得像翁析勻,桐一月怎麼能淡定得了。
一種矛盾的心情油然而生,桐一月身體裏叫囂著兩個聲音……一是不想再見Tomi,而另一個聲音卻是在蠱惑著她去見。因為,哪怕隻是一張相似的臉,她都可以幻想著那是翁析勻的另一種麵貌,幻想他平安地回來了。
但不管怎樣,簽約了,桐一月就鬆了一口氣,她也可以暫時休息兩天,養一養背上的傷。
說起這傷,不知道翁冕怎麼樣了?桐一月心裏對翁冕是有歉疚的,想去看看他,然而,卻聽說翁冕的母親時時刻刻都守著他,不允許有人隨意進出他們的小閣樓。
這就是明擺著在防桐一月,她就算去了也見不到翁冕。
桐一月的打算是不錯,合同交回公司之後就休息,可是剛回到家裏,等待她的卻是翁析勻的外公外婆。
兩位老人不是第一次見桐一月了,自從翁析勻出事之後,他們回來這座城市,期間見過桐一月幾次,但每次都是不歡而散的,因為他們也會怨恨桐一月,認為翁析勻的死就是桐一月的錯。
今天他們來,當然也沒什麼好言好語可說。
“外公外婆……”
桐一月很禮貌,但對方卻顯然是來撒氣的,麵色不善。
外公指著桐一月,痛心疾首地說:“析勻當初看上你,真是瞎眼了!他才出事沒多久,你就跟翁冕鬧出這麼大的醜聞,現在外邊都在議論你們的事!”
又來了,指責,質問,總是無數次落在桐一月的身上,她承受了太多。
桐一月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麵對兩位老人,她多希望他們能聽聽她的解釋。
“沒有那回事,是記者們亂寫的。”桐一月語氣溫和,但卻是很篤定的。
外婆一聽這話也更火大了,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你還狡辯?網上的照片我們都看到了!真是……世風日下,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