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什麼,瞎著什麼急?”
溫婉抿了抿嘴,訕訕道:“這不是怕您誤會嗎?
阿淵他真的很珍惜這個家,無論是您和母親,還是大哥和嫂嫂、綰綰,
隻要有人威脅到你們,她是會拚命的。”
她側過身,用左臉對著靖北候,“您瞧,當初他以為是我父親出賣了靖國軍,
害的您和大哥失蹤,當著錦衣衛的麵就敢甩鞭子,
若不是我恰巧會一些醫術,救了您,我和他之間也就沒這一段姻緣了。”
溫婉指著自己臉上的鞭痕與靖北候說話,語氣裏非但沒有抱怨,反倒有些懷念。
靖北候倒是看著她臉上的疤搖了搖頭,“這個臭小子,衝動起來是個不要命的,
不過你自己一身的醫術,鬼手紅衣更是聲名在外,
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把這疤去了?
還是說,那小子當初下手太狠,去不掉了?”
看溫婉那般坦然的提起自己臉上的疤痕,靖北候就知道她並不很在乎自己的相貌,
隻是女孩子白皙光滑的臉上留著一道疤,總是不太好。
溫婉聞言倒是笑了,“是我自己想留著。”
比起謝淵渟打的這道疤,當初離京前在太子府的燒傷嚴重多了,
那燒傷留下的疤到現在都已經找不見了,區區鞭痕又豈會去不掉,隻是她自己不想去掉罷了。
前世,因為這道疤,她受盡歧視,
到最後,在人多的地方連人都不敢見,
而如今,這道疤卻成了她重活一世的象征,鞭痕依然在,可留下鞭痕的謝淵渟成了她的丈夫,
她的生活與前世想必,依然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此一想,他忽然就想起來,讓她重活一世的係統似乎很久沒出來了,
久到她都有些忘記係統的存在了。
靖北候不明這鞭痕於溫婉的意義,隻當是女兒家的小心思,
心裏暗笑到底是小姑娘,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重新說回了原來的話題,“關於身世的問題,早幾年前阿淵自己就與我和你們的母親說過了,
他是我和你母親養大的,心性如何,我和你母親再了解不過,
而且靖國公生前我與他便是生死兄弟,不過是知道的人少一些罷了,
此番提起來,是個意外,隻是有些感慨,他當初心心念念的事情,
沒想到會有人再度提起來,而且整個人還是你。”
當初的靖國公想做而沒做到的事情,如今溫婉再度提起,
讓靖北候感慨之餘,又忍不住問道:“所以阿婉,你特地來找我說這件事,
是心裏已經有數了吧?”
顯而易見的,如果溫婉的計劃成熟的話,他對這件事是持讚成態度的。
溫婉點點頭,“不瞞父親,過去的幾年裏,我們無論是與漠北交鋒,
還是與朝廷打仗,都是點到為止,我仔細算過這幾年在各方戰事上的耗損,
錢財兵力、加上百姓受擾造成的損失,早已經足夠支撐我們發動好幾次全麵反擊了。”
她說著,細心的觀察靖北候的神態,見他沒有明顯的反對神色,
才繼續道:“這兩年遼東、玄中、靖北都發展的不錯,
軍備不成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兵力,
但如果玄北三部齊心協力,也不是不可以,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
咱們是先集中力量一致對外,還是齊心協力抵禦外辱,然後再關起門來安心處理家務事?”
蒙曼已經被打退,可玄北三部還在朝廷大軍和漠北狼兵的前後夾擊中,
靖北候畢竟是靖北的一把手,又是她和謝淵渟的長輩,
溫婉知道自己的計劃繞不開靖北候,幹脆直接找靖北候取經,
大方向自己把控,決定兩個人一起做,也省了到時候還要各方交涉的麻煩。
靖北候遲疑了,溫婉三言兩語就將目前最艱難的選擇推到了他麵前,
以目前他們的兵力,同時徹底擊敗兩麵來犯之敵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要二選一的話,這個選擇可就微妙了。
思慮半晌,靖北候篤定溫婉既然敢提出這個建議,就應該早有想法,
於是他幹脆果斷的把這個皮球踢回給了溫婉,“先說說你的想法吧,
漠北和朝廷,先對付哪個,或者說,你先做了哪些準備?”
溫婉陷阱都擺好了,結果被靖北候反將一軍,登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愣在了那裏。
呆呆的樣子看的靖北候得意不宜,臉上就差寫一句“小樣,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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