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候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即使覺得溫婉的主意有些冒險,
還是表示了讚同。
長公主見靖北候同意溫婉的建議,衝謝淵渟揚眉道:“蒙曼攻打的是你的地盤,你怎麼看的?”
謝淵渟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溫婉身上,聽到長公主的話,才勉強收斂了些,
笑道:“阿婉說的就是我要說的,我會去一趟西海,盡量速戰速決,集中力量對付漠北。”
“那朝廷那邊呢,就撒手不管了?”
溫婉挑眉,總覺得謝淵渟不是那種老老實實認真做一件事的人,
一箭雙雕、三雕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謝淵渟笑的神秘兮兮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保密。”
溫婉嫌棄的癟了癟嘴,回歸正題,“遼東一線與漠北接壤的不多,
鄞州那邊我會讓人留意,你們專心應對漠北,朝廷這邊就交給我吧,
玄中是東陽在坐鎮大局吧,加上他,足夠了。”
戰事已經開始,雖說蒙曼不足為懼,但吃慣了戰爭的虧,
靖北候府上下,誰也沒有輕敵的毛病,從主院出來,眾人就各自忙碌開來,
謝淵渟回到潛院,元英就迎了上來,“稟公子,行囊已經收拾好,隨時可以出發。”
銀燭也在一旁道:“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
謝淵渟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也要走?”
“敵人都兵臨城下了,我怎麼還能坐得住呢?”
溫婉眉眼含笑的看著他,“我先去玄中替你看看情況,再回遼東,
爭取這次戰事結束之後,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好不好?”
溫婉一直都知道,這次回來後隻要一不在謝淵渟的視線範圍內他就會緊張,
但這次的短暫分離顯然是無法避免的,所以她主動道:“你若是不放心的話讓元英跟著我,
讓她隨時向你稟報我的行蹤,怎麼樣?”
謝淵渟忽然上前靜靜的抱著她,良久,才鬆開了雙手,
在溫婉的眉心落下一個充滿著不舍的吻,
珍重道:“讓白藏跟著吧,自己小心,別冒險。”
說完,他取下溫婉腰間的鴛鴦戲水的香囊,笨手笨腳的掛在自己腰間,
而後抬頭對著溫婉一笑,“這樣,我就能假裝你一直在我身邊了。”
“隻戴一個香囊豈不是顯得我太小氣了?”
溫婉說著將脖子上的平安鎖摘下來,給謝淵渟戴上,
“這是我師父給我的平安鎖,她那個人神神叨叨的,不過手裏好東西倒是不少,
這個你戴著,我和師父一起保佑你平安無恙,刀劍都躲著你走。”
說完,踮起腳尖在謝淵渟下巴上重重的親了一下,發出吧唧的聲音來,
親晚才有些心虛的低著頭把人掰過身往外麵推去,“事不宜遲,走了走了!”
直把謝淵渟推出潛院,才砰的一聲關上了院門。
謝淵渟隻聽的砰的一聲,再回頭就對上了黑漆漆的大門。
元英在一旁憋笑道:“夫人這是害羞了,公子,我們現在就走嗎?”
謝淵渟失笑的搖搖頭,“走吧!”
一臉無奈的表情,可是元英看得清楚,他們家公子那上揚的嘴角啊,
一直到策馬出城都未曾落下過。
潛院裏,溫婉站在門內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了,
才對銀燭道:“去華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