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年天玄和漠北內憂外患不斷,蒙曼得以休養生息,
去年蒙曼大豐收,把蒙曼王的膽子給養肥了。”
靖北候麵前的地上鋪著巨大的輿圖,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
“蒙曼王當有幾分自知之明,舉他全國之力,最多也隻能湊出二十萬兵馬,
想全麵拿下西海是不可能的,蒙曼的用鹽一直都是問題,他們的目標很可能就是這裏——西海鹽場。”
細長的手杖指著地圖上西海鹽場的位置畫了一個圈兒,
靖北候又道:“守住西海鹽場,便可拖住蒙曼大部分兵力,蒙曼的國力注定打不了持久戰,最多三月,他們必定會退兵。”
“西海戰場的確不足為據,可據我所知,漠北王最近也在蠢蠢欲動,
朝廷又在虎視眈眈,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一戰,恐怕有的打了。”
謝淵渟憂心忡忡的看著輿圖,似乎已經看見了不久以後的金戈鐵馬,戰火風飛。
蒙曼不足為據,可他引起的卻很可能是天玄全境的戰事,
如此一來,區區蒙曼,也無法小覷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做好全麵迎敵的準備,隻要他們感來,就打的他們有來無回。”
溫婉底氣十足道:“玄北三部擰成一股繩,讓這些不知死活的看看清楚,
何為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敵!”
這霸氣的言語讓眾人都愣住,謝中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弟妹威武!
不過真若是全麵迎敵,我們要麵對的可幾乎是三倍於我們的強敵,
弟妹你是不是想的太過簡單了?”
玄北三部這兩年發展的的確很快,可地方就那麼點地方,
注定玄北三部的兵力不會太多,這許多年,靖國軍從二十萬變成三十萬,
遼東和西海、玄中的兵力加起來,勉強才才夠三十萬而已,
蒙曼和漠北、天玄朝廷的兵加起來卻遠不止一百八十萬,說是三倍都說少了。
溫婉眨眨眼,看著靖北候和長公主,“爹、娘,你們意下如何?”
夫妻倆對視一眼,靖北候沉聲道:“蒙曼曆來都是牆頭草,隻要迅猛反擊,讓他們吃點虧,
很快就會退回去,
最主要的還是漠北和天玄朝廷,尤其是漠北狼兵曆來都是我們的勁敵,
這次還是漠北王親自主持戰局,再與朝廷起衝突的話,打的的確會很艱難。”
說到這裏,他卻是話鋒一轉,笑道:“不過隻要挺過這一關,
我們與朝廷的較量中便會徹底占上風,日後風雲際會,我們也會是民心所向。”
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於靖北候而言,
如果一場艱難的鏖戰能夠贏得民心,那就是值得的。
溫婉聽的眉眼彎彎的笑了,“這就沒辦法了,誰讓咱們占盡了地利呢?”
溫婉之所以敢說出全麵迎敵的話,
就是因為玄北三部以一個狹長的帶狀陣地將漠北和蒙曼與天玄朝廷的領地隔絕開來,
蒙曼突襲,漠北出兵第一個迎敵而上的就是玄北三部,
無論是溫婉或者謝淵渟還是靖北候,在百姓看來都是靖北候府的在抵禦強敵,
而這個時候朝廷如果礙於民意不敢出手自是最好,
如果他們敢出兵攻打玄北三部,那無疑就是親者痛仇者快之舉,
玄北三部腹背受敵的確會很艱難,但朝廷也會失去民心,
而朝廷失去的民心自然會歸於玄北三部,日後他們改朝換代,便再順理成章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