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酒店,那個人帶了一群人等著我,我的眼裏心裏隻有仇恨,就算他打死我,我也絕不會讓他找到凝凝。很不幸,那些人裏麵好幾個都是刑偵高手,很快凝凝的痕跡露了出來,那個人當即派杜一帆去抓凝凝,他鎮守在錦城調度。
凝凝沒有出現在柳州,我長出一口氣後,卻也有著無盡的悲切。很快我被那個人放了,我回吉隆坡前委托偵探社去查找凝凝的下落,同時在凝凝會出現的地方,遍發留言讓相熟的人一旦發現凝凝,告訴她,我很想她,已經要崩潰了。
我這話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我真得非常擔心她,隻有走過得失,才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麼。
回吉隆坡我情緒很不佳,不停思考我該怎麼辦?如果我現在就回國,我之前所有的付出都如東流水一樣,如果我沒有資本實力做保障,我又如何能找回凝凝,又如何能和她天長地久。
在鄭思琪父親的壽宴裏,我結識了元子基金的主席邁克。元子基金是隻非常低調凶悍的基金,對市場的敏銳性把握得極其到位,邁克也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不過他對我很是讚賞,在宴會上我們相談甚歡。不久元子基金進君馬來西亞的市場,問我有沒有興趣協作做一場對賭?我詳細分析了對方的資料,征詢了鄭思琪的父親之後,有了六七分的把握,決定以鄭氏為依托,和元子基金攜手。
那一場對賭,我們贏了三千四百萬美金邁克分給我近二千萬人民幣,餘下的部分和鄭氏企業對分。我賺取了我人生的第一桶金,也為鄭氏企業賺取了一千五百五十萬美金,折合人民幣過億元。
有了資本後,我迅速回了榕城成立一家擔保公司,聘請我的同學當前台老板,我的同學此前從事銀行信貸業務,他的父親也在某銀行任高管,金融圈內人脈多。
做貸款擔保行業收益高,但風險也大。如今的銀行規避風險,擔保公司也就有了很大的市場,但同樣如果看走眼,一筆貸款收不回,那麼有可能就這麼一筆貸款就會讓擔保公司賠得傾家蕩產。
我同學是個很謹慎的人,當然每次做擔保前,我會最後把關審核,寧願少做,但絕不能做任何有隱患的業務。
我的公司發展得很穩健,當然做貸款擔保不是我最主要的主業,而是借這個合法的公司,私下募集民間資本。
鄭思琪家族還有不少人在原籍,而且實力不容小看,我借著她家的背景,在福建驀得很大一筆資本。這筆資本一部分做小規模放貸,另一部分,我用來炒作股票和基金。
因為我頻繁的回國,一方麵找凝凝,一方麵發展我的公司,我不想在我實力沒有壯大前,和鄭家生出嫌隙,畢竟我在國內還需要仰仗鄭家的親戚替我打通人脈關節。我找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坦誠告知了鄭思琪和她父親,我是個男人,我不能在老婆家受萌蔭,我應該有自己的事業和天地。
鄭思琪的父親沒有說什麼,但意味深長看著我,鄭思琪忙替我解釋,我是個有誌氣的男人,應該有自己飛翔的天空。
一年了,凝凝沒有任何消息,我天天心急如焚,每日裏給他寫郵件。開始的時候我信寫得很多,但很短,慢慢地我在郵件裏給她傾述我當天的點點滴滴,越寫越長,寫郵件成了我重要的精神寄托,就好像我對著凝凝說著我的心裏話,說著我的思念,說著我的近況。
在我極為焦灼的時間,我事業出現了一個天大的轉機,邁克給我介紹了國內的一個要人。在這個人的幫助下,我取得了極為稀缺的基金公司牌照,有了這個牌照,很多事就可以明裏做,也合法了。
當即我就回了錦城,以錦城的基金公司為據點,以榕城的擔保公司做後盾,大力拓展業務。我的好運真的來了,聚攏的資金滾雪團般放大,我真正成了金融市場的新貴。
在我回錦城前,我辭掉了鄭氏企業所有的職位,鄭思琪父親特別請我吃了一頓飯,席間隻有他和我兩人。他放下長輩的威程,懇請我愛惜他的寶貝小女兒,我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如凝凝預見的一樣,我良心有了不安。
在我拔劍出鞘的時候,我隻看到了我的敵人,卻不成想劍是雙刃的,得失確實往往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