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動著,她放輕了聲音說:“程董,夏小姐才二十幾歲,正是人生活躍的時候,把她閉在蓮郡也確實憋屈她,不如就順她的心,讓她外出工作,等有了孩子再讓她回家待產,這樣她的心情也會開朗得多。”
他握住半截煙語:“亞玲,不是我心狠把她關在蓮郡,如果這個時間放她出去,我和她的變數更大,等我和她成了家,再讓她出去緩緩氣,你這段時間萬事由著她,隻要她不悶著,外出度假也成。”
她應承道:“程董,我知道怎麼做。”
他接著交代:“你這段時間事也多,再則她在高台失蹤後也讓我不放心,明個讓杜一帆保護她,杜一帆是個穩妥的人,處事也踏實。”
她歎息道:“程董,你用杜一帆都用順手了,若是換一個保鏢,又需要時間磨合。”
他笑笑說:“沒事,我們不都從不熟悉到了解嗎?再說了我需要的時候也可以隨時把杜一帆調過來。”
這一夜他難得地敞開了心扉和沈亞玲長談,沈亞玲聽後也是百感交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次日天空飄起了降溫的秋雨,孫曉哲在辦公室陰笑著給楊麗萍打電話:“楊姐,聽說睿寒馬上要把媳婦領回家裏見父母了,以後新媳婦上門,你這表親可就要往後靠了,要是夏小凝肚皮爭氣,進門就開花散葉,你在老太太麵前怕是地位一落千丈,沒說話的份了。”
楊麗萍為這事正煩著,她在老太太麵前從中作梗,找著茬數落夏小凝的不是,老太太從開始的睜隻眼閉隻眼到現在也不待見夏小凝。但她姑父不是耳朵根子軟的人,再說她也不敢在她姑父麵前放肆,她姑父不反對,程家上上下下也不會和老爺子唱反調。
孫曉哲這話讓楊麗萍更煩,她沒好氣說:“曉哲,讓你之前早動手你偏偏弄些個花樣,這下到好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吧!你不也沒有討到好,連夏小凝的手都沒有牽到吧,你也是活該!”
點到了孫曉哲的疼處,他眉頭都氣得往上衝,陰險地笑道:“楊姐,你想不想讓夏小凝進不了程家?如果想,我給你出個好主意。”
楊麗萍立刻問:“曉哲,啥主意?說來聽聽。”
孫曉哲故意賣著關子說:“楊姐,你難道不知道睿寒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楊麗萍有些疑惑說:“好像聽說出國公幹去了,有什麼問題?”
孫曉哲嘿嘿地笑著:“楊姐啊楊姐,看來睿寒對你口風挺緊的啊,估計也是提防你,怕你壞他的事。”
楊麗萍心裏一緊,冷著聲音說:“曉哲,你也別給我整虛的,說,到底是什麼事?”
孫曉哲神秘兮兮道:“楊姐,你不知道吧,睿寒這兩天去了喀什,聽說還遇到暴徒,差點受傷!”
楊麗萍嚇了一跳道:“曉哲,你這話可是真事?睿寒這個時間去了喀什?他膽子也太大了!他不顧忌著自個,還要替我姑媽想想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姑媽還活不活?”
孫曉哲一本正經道:“楊姐,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睿寒為了夏小凝連命都不要了!”
楊麗萍當即怒道:“他也太胡鬧了吧,我這就跟我姑媽說去。”
孫曉哲急忙阻止她:“楊姐,你也太沉不住氣了,這事你說啥,我給你出個主意,保準老太太聽了之後,不準夏小凝進程家的門。”
楊麗萍聽完孫曉哲出得主意,感歎:“曉哲,你也太陰了,誰要是得罪了你,你就跟眼鏡王蛇一樣,撲上去就是一毒汁。”
孫曉哲也不以為忤,奸笑著說:“楊姐,夏小凝不要以為有睿寒護著就目中無人,這個女人我算是跟她耗上了,別以為真能倔得過這世界,有她悔恨痛哭流涕的時候!”
麵上一切都風平浪靜,楊麗萍握了重磅武器後聽了孫曉哲的主意,按捺不動。但常日她該在她姑媽麵前詆毀夏小凝仍然詆毀,隻不過她在等待最佳時機置夏小凝於絕境。
這人啊就怕暗中槍,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是有些個居心叵測地說三道四,先入為主說上無數遍也就像那麼回事了。偏偏的當事人又不知情,等有了深深的誤會和成見時,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和狀況。
從喀什回錦城後,夏小凝和程睿寒的關係明顯緩和。她不再對他冷著臉,在他外出公幹的時候,也會叮囑他注意安全,不要急著往家趕,工作不要太辛苦。
國內的環境和國外各項製度和境地有很大的不同,在國內能成功的企業,未必能適應國外的社會。再則,大多的內資企業還是在走的階段,在國內都不是巨頭,質量信譽也沒有完全達到一個穩定的水平,基礎還未紮實地夯實,就想跑到國外試水,說句不好聽的話,大多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國外的資本拚命想打到D國,D國民族資本首先想到的應該是紮根本土,穩住D國現有的廣闊市場,建立百年民族品牌。當D國不管是經濟還是綜合國力在世界擁有足夠的實力和話語權後,依托大環境和已成體係的資本做支撐,方逐步穩健地外擴。否則在國內就經不起市場的檢驗和衝擊,想在國外的市場分一杯羹,怕是收入和產出不成正比。
他是一個極其有雄心抱負的人,正因為看得遠,站得高,他的目標不隻是進入世界五百強,更重要的是打造一個百年的民族品牌。盡可能帶領民族資本市場的強大和複興,讓D國企業擁有更多優秀的自有品牌,讓國內企業和民眾轉變觀念,D國企業也能成世界一流的企業,也是講誠信和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
正是因為他有遠大的目標,嘔心瀝血地經營,不斷開拓視野自我成長,方大企業各項機能和體係十分健康。他的想法是在六十歲退休前,讓方大集團成為傲視群雄屹立在東方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