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一個人在成長時期一樣,如果他在成長期一切都正常的發展,有幸福和諧的家庭,有青春期懵懵懂懂的衝動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年少輕狂,有和同伴一起幹些小壞事的過往,有激情四射的活力和理想,循著人的天性不壓製自己的本性,這個階段是多彩和快樂的,那麼人生也會積極健康。
人生如蓋房子,隻有下麵的基礎紮實牢靠,每一層都踏實,每一步都沒有空缺,那麼到萬丈高樓時才經得起風雨的洗禮。若打基礎時有很多的缺失,即便成長起來,心裏仍然會有很多遺憾,不知不覺就會尋找這些欠缺,對自己做彌補。
他最缺失就是家的溫馨,青春期因對女人輕視瞧不起,沒有同齡人有的又喜又悲又愁戀愛經曆,身邊又多得是的女人爭相獻媚和逢迎,成長後用錢和利益就可買到國色天香,讓他更是視女人為玩物。
沒遇夏小凝之前,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對女人動心了。沒想在不經意的時候,他動了凡心,不知不覺就陷了進去,等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卻成了無時不刻的追悔。
如果他這一生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在他沒有思想準備時遇到夏小凝,沒有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深深地傷害了她。
有時他確實很茫然,不知道怎麼對待夏小凝。心裏百般疼愛著她,但怕好不容易找到的夢中人離他而去,於是處處製約她,把她約束在自己的臂彎之下,不敢放她飛翔,怕一個不小心,她消失得無影無蹤,在他生命裏隻是蜻蜓點水般地停留。
今天看到夏小凝又是委屈又是傷心,他心裏也是百般滋味,天上的星星雖然摘不下來,但他要給她一個最難忘的星星之夜,讓她擁滿天的星星入懷,讓她開心一笑。
他抬手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立馬打電話給秘書,讓他立刻申請去喀什的航線,準備去帕米爾高原一切物品。
沈亞玲聽程睿寒要求喀什,臉色立刻變了,急忙阻止:“程董,喀什如今正是動
亂的時候,您這個時間去,要是您父親知道了,怕是會擔憂,如果您要是有什麼事,那可關係到……”
他知道沈亞玲說話的意思,現在南疆局勢不穩,少數維族人和國外勢利相勾結,企圖顛覆政權分裂祖國。自七月五日部分別有用心的分裂分子有預謀,有組織製造了暴
亂,在疆內打砸搶燒,已有一百五十多漢人遇難,形勢異常程峻,南疆維族的根據地喀什、阿圖什地區更是隱藏著硝煙戰火。雖然這些人沒有形成大的氣候,但不時地煽動同族的人挑釁,加上高台等民居地形複雜,猶如解放前河北地道戰的地下布局,戶戶相通,家家相連,能讓他們暗地裏躲藏逃匿,因此大的叛亂鎮
壓下來,但小的放冷槍卻還存在。
一些維族人身上有種不安分的基因,遊牧民族也不少,如今很多已轉變觀念,但不少維族人仍然根深蒂固的頑固。很多企業在F省最頭疼的事就是招工,人員流動性非常大,大多幹幾個月不願意受約束,說離開馬上就甩包袱走人。維族男人相對其他種族,家庭責任感最為欠缺,一個維族男人一生結四五次婚極其普遍,而維族女性卻不能提出離婚,每次遺棄前妻後,維族男人幾乎不贍養子女。維族婦女異常低下,哪怕是出身在豪門世家的女子,也不允許到清真寺禱告,死後也極少能進入到家族的陵墓。就連赫赫有名在乾隆時期備受寵愛伊帕爾汗香妃,一百二十四人扶靈回故地,也隻得在阿帕克霍加墓占了一個極小的位置。
建國後絕大多數少數民族學習了漢文,漢語成為母語之外最多的交流語言,但在南疆會漢文的不多,哪怕是在連接中亞區域位置極為重要的中心城市喀什,會漢語的人非常少,更別說地處偏遠的鄉下。在喀什街頭如進入異域他鄉,和維族溝通,不懂維語隻有連比帶劃交流。
他是知道沈亞玲擔心的,雖然目前F省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但他在這個時間去南疆,萬一有什麼不測,被某些叛亂分子綁架,以他相要挾他的父親,怕是會引起極大的風波。
對於維護祖國的統一,不管是上層還是民眾都是一心。此前解放F省時,當時也是騷亂不止,敵對武裝勢力異常血腥殘忍,為了刹住局勢的惡化,中央派出強權派人物王震將軍。作為湘軍大員,王震一直尊崇左宗棠的思想和戰略,進疆後鐵腕地清理,快速用血的強硬手段止住叛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王震入疆後放開手腳大幹,大規模鎮反,威懾住*暴
亂,隻幾個月就穩住局勢,直至老毛發現不妥時,F省動蕩的局麵已得到有效控製。
亂世當用重典還是有道理的,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若是有婦人之仁那麼局勢會更加惡化,受苦受難的民眾會更多。戰爭不是為了殺人,戰爭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和平,為了讓更多的人免於戰火,能夠安居樂業。而盛世最重要的就是撫慰民心,健全各項法製,讓絕大多數民眾有歸屬、幸福感,而不是讓民眾看不到希望的恐慌。
前些日子他取得夏小凝長輩的認可後,特意去找他父親談他和夏小凝的事。踏進他父親辦公室的時候,他父親正在看卷宗,這遝檔案資料足足有好幾寸,從攤開的各種照片和材料看,是有關夏小凝的資料。
那天他和他父親談了很久,他父親說,雖然兩家門第確實懸殊極大,但夏家也是正派人家,夏小凝也是端正清白的女子,沒有任何不良的記錄和汙點,隻要是他喜歡的,作為父親也不會像一些專製的家長反對他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