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陳安南電話打進來,“凝凝,外麵下很大的雨,你帶傘沒有?”

夏小凝滿臉都是柔和的笑意,陳安南的濃情蜜意讓她整個人都現出女性嫵媚的神采,她輕聲說:“安南,沒事,我一會打車回去。”

陳安南悅耳的聲音傳來:“凝凝,晚餐我給你帶深井燒鵝回家,你還想吃什麼?”

夏小凝嬌嬌柔柔地說:“不要了,安南,你早點回。”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頓,再次傳過來的時候嗓音低了許多,也啞了許多:“凝凝,我想吃你,今天工作都好幾次想吃你,我想……”

夏小凝飛紅了臉,嬌羞地捂著電話細聲說:“安南,我現在和秦越在一起,回家再說,我掛了啊。”

那邊傳來一絲情動的笑聲:“凝凝,我忍不住了。”

夏小凝見秦越睨視著她,她急忙掛掉電話,掩飾地攪拌拿鐵。

秦越不懷好意地說:“小凝,陳安南讓你在床上神魂顛倒吧,看你全身上下都孕育著春風的媚人。”說完她又自問自答地說:“小凝,我們都是跳舞的,也知舞者什麼時間最美?那就是身心融入到舞的靈魂和舞蹈渾然一體時最動人。其實美麗的女人也一樣,隻有融入到愛河,沐浴在幸福裏,才是最有風情,最誘惑人的時候。”

夏小凝紅著臉急道:“越越,你胡說什麼。”

秦越吃吃地笑,夏小凝伸手去拍秦越,驀然發現不遠處一個男人饒有興趣地聽她們談話,無所顧忌地上下打量她。這男人有雙犀利深邃的雙眼,棱角分明的臉上有張冷然的薄唇,渾身上下滲透著君臨天下的壓迫性氣場,即便夏小凝和他還隔著幾張桌子的距離,但仍然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傳來的霸氣。

夏小凝氣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時有腳步聲漸漸走近,夏小凝急叫:“放開我。”

程睿寒不為所動,仍然頂著夏小凝,直到腳步聲到了門口,他才不慌不忙放下。少了鉗製的夏小凝驚慌失措往廳裏跑,和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程睿寒倨傲跋扈的聲音響起:“小凝,你會成為我的女人的。”

夏小凝慌張地跑回廳裏,慌忙喚侍者買單。常日夏小凝還是有幾分桀驁不馴的,但今日她從心裏感到不安和驚恐,而人的本能反應往往有著驚人的精準。

侍者麵帶職業地微笑說有人替她們買單了,秦越驚訝問是誰?侍者指著徐徐走來的程睿寒。

夏小凝急忙扔掉擦唇的帕子,快速拿起手袋,胡亂抓著紫藤,連招呼都沒有和秦越打,急急地離開98度炭燒咖啡。

程睿寒張揚地聲音響起:“女人,我們會再見麵的。”

夏小凝把衣服洗好,她氣憤恐慌的情緒才漸漸和緩,等她把飯菜擺好,眉目清俊的陳安南也回了家。夏小凝在陳安南唇邊親點後,接過陳安南手中的袋子,把燒鵝放到餐桌上,喚陳安南吃晚飯。

陳安南笑眯眯看一眼餐桌碧綠的油麥菜,白色的清蒸鱸魚,黃色的幹貝蛋羹,棗紅的燒鵝,

夏小凝‘嗯’了一聲,把頭埋在鵝絨枕裏。等陳安南神清氣爽從浴室沐浴出來,他拿了條溫熱的毛巾,溫柔地替夏小凝擦身體。夏小凝半閉著眼,喃喃低語:“安南,佛說五百年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我們該要多少的修行才能這樣啊?”

陳安南抓夏小凝柔荑,吻她粉粉的指頭說:“凝凝,恐怕開天辟地的修煉才會讓你從小就屬於我。”

晚餐中陳安南說著明天仍然要加班的話,夏小凝有絲不開心地說:“安南,你們公司怎麼總是加班啊?”

陳安南好脾氣地說:“凝凝,我們公司算好的了,總比安達信日出好上許多。”末了他又補上一句:“凝凝,其實這不算什麼?我們董事局主席才是真正的忙碌。”

方大集團董事局主席是陳安南的偶像,在他讀書的時候,他的目標就是到方大集團工作。不僅方大集團是華人企業的標杆,他們董事長更是華人精英中的傳奇。陳安南把他們董事長看成他人生路上的一座屹立的珠穆瑪拉峰,看成他努力學習的方向。

陳安南是出類拔萃的,也是目標感非常強的人,他自信勤奮,能力出眾,從小就懂得規劃自己的人生。他在大學兩年級就已經是學生會主席,畢業後過五關斬六將到了方大集團子公司,他的職場規劃和預期是兩年的時間就做到財務主管,五年做到子公司財務總監,十年的時間做到集團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而他的目標也在漸漸實現。

夏小凝挑著魚肚皮的肉到陳安南的碗裏,不再和他探討他們公司的事。陳安南是個事業型的男人,她從小就知道陳安南是個有遠大抱負的男人。不過好在陳安南雖然把事業看得很重,但對她卻是無微不至的嗬護,他疼愛她,不讓她為生活操持。他井井有條地打理家裏所有的大事,從買房子到裝修,從不讓夏小凝操半點心,受半點累,他的體貼和細致滋養著夏小凝的幸福。

夏小凝吃著陳安南遞過來的鵝腿,說下午發生的事:“安南,我下午遇到了一件事……”

陳安南見夏小凝說了一半,另一半含在嘴裏,他擔憂地問:“凝凝,什麼事?”

夏小凝見陳安南眼神的擔心,她吞下另一半話,轉說其他:“安南,秦越讓我和她合夥開學校了。”

陳安南緩了眼裏的緊張,淡然地說:“凝凝,你每周去幫秦越教一次課就夠不錯了,她怎麼老是這麼貪心?”

夏小凝見陳安南不高興,忙說:“安南,我已經拒絕了她,婚後有了孩子我就不再去了。”

陳安南漫起笑容說:“凝凝,明天我早點忙完,我們一起去挑首飾。”

夏小凝點頭,新房已經裝修好了,敞幾個月把裝修的味道散掉,就可以搬離出租屋到新房舉行婚禮。他們父母都不在錦城,所有大大小小的打點都是陳安南安排,其實夏小凝是想回到父母身邊的,但陳安南畢業選擇到錦城,她嫁雞隨雞也就跟到了錦城。原本她考上了空乘,但陳安南說老是在天上飛來飛去,在家的日子少,她於是改做了地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