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真真,算了吧,沒多大點事兒,犯不著跟他太較真兒。你就當我沒說過,忘了吧。就為我,你們小兩口傷了和氣不好。”我是真不想惹事。
“不行!”邱真真說得斬釘截鐵,看她那架勢不讓夏雲帆跪地求饒是不行的了。
邱真真走後,我在一個月內再也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偶爾在街上撞見她和夏雲帆。人家關係照樣還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甜蜜了。她還神神秘秘的把嘴巴湊到我耳邊:“雨霏,上次就我們家雲帆喝醉那事兒,純屬誤會。”
我也不知道怎麼個純屬誤會法,不過也別問了,就我和邱真真的再怎麼情深似海也比不上她和夏雲帆同眠共枕三年多的海誓山盟啊。再說了就我這點智商那裏能鬥得過夏雲帆那亮堂堂的大腦門啊,還不知道人家給邱真真怎麼解釋的呢。就他那水平,不說得滴水不漏讓邱真真信以為真也不會擅自罷休。
秋雨霏,以後還是再也別多事了。
但是兩個月後,他們又鬧翻了,邱真真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來我這裏訴苦,說自己看錯人了……
看她哭得那傷心樣兒,以及那副痛心疾首悔不該當初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們以後真的要老死不相往來呢。
不想,現在居然又要結婚了。
哎,真是世事難料呀。
我尋思著要找夏雲帆談談,不過談之前要先聯絡聯絡感情,自從當年邱真真和他鬧分手之後,我也一直沒有再見過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還能否打得通,撥出去,還真的打通了。
夏雲帆愛好喝酒,唱K,於是我就請他去了我們之前常去的K廳。
夏雲帆顯得特別興奮:“多少年都不見你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今兒我請你。”
我忙說:“不,雲帆,今兒我請……”我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出去了。
不一會兒,服務員搬進來兩大桶啤酒。
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酒逢知己千杯少,雨霏。你一桶我一桶,我們兩個拚完。”
我打了個冷戰,麵有難色:“雲帆,你也知道我酒量的……”
他一拍腦門:“是呀!我怎麼居然把這個給忘了。”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他想了想接著說:“那要不這樣吧,我喝啤酒,你和飲料,如何。”
服務員給我推薦了卡士酸奶。
就這樣,他一杯啤酒,我一杯酸奶,
不過夏雲帆酒量也實在太好了,眼看著一桶啤酒已經沒了一半兒的時候,他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隻是我,感覺好飽。
還有一種感覺也很強烈――我想吐奶。
但是我還是強忍著,如果真的在他麵前吐奶了那真的丟大人了。於是我頻頻跟他碰杯,夏雲帆酒量怎麼一個好字了得,三口並作兩口,一瓶350ML的啤酒,他三下五除二給吞下去了,一般人喝涼水都不敢這麼豪爽呀。
我邊喝著卡士邊跟他講我這兩年的經曆,當然我省略了我和李赫分手以及跟皓澤戀愛的情節,至於現在在什麼公司上班,也掐了沒播。
邊說著,邊喝著。後來我開始頻頻跑廁所。
終於,夏雲帆說他有點頭暈了,我也終於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我熟了數他喝過的空瓶子,一共18個……
再說喝了酒,他也不能開車了,想讓我送他回家。
我車技不大好,戰戰巍巍地開著夏雲帆的那輛嶄新的寶馬X6,還生怕撞上了誰,他說不怕,我就坐你旁邊,幫你指點指點,再說了就算撞上了也沒事兒,這車我買了全保。
兩年前夏雲帆還開著那輛快要報廢了的破雪鐵龍,那個時候能開上寶馬X6就是他的奮鬥目標。不想兩年時間就把這一目標給實現了。
我不禁感慨道:“夏雲帆,你現在算是發達了,都能開上這麼好的車了。邱真真跟你坎坎坷坷地走了這麼多年也實在是不容易,結婚之後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可別幹什麼對不住她的事兒呀。”
“瞧你想哪兒去了,要不都說你們女人敏感不是,你看看我這車吧,那副駕駛座的位置還不是留給真真,還專用的呢。”
我握著方向盤,旁邊的夏雲帆不斷的在幫我指點:“這開車啊,有三條黃金原則:集中注意力、仔細觀察和提前預防。雨霏,我看你好像精力就不夠集中,想什麼呢?再看看你這手打方向盤,姿勢不對……”說著他的手就很自然的放在我手上,很熱心的幫我“糾正”打方向盤的姿勢。
我說:“行了,雲帆,我記得當初我考駕照的時候,教練說我其它都學的不怎樣,就這方向盤打得夠標準的,都快趕上他了。”
“是麼?”
“是。真的。”
“哦。”他做恍然大悟狀,然後用手敲了敲腦門,“頭疼,對了雨霏,我今天喝了多少酒?”
我告訴他18瓶。
“破了紀錄了,破了紀錄了,終於醉了一回了……不知道怎麼的,今天頭暈的厲害。醉了,還真醉了。”說真就把頭暈在靠背上,還恰到好處的做了一個嘔吐狀。
“你沒事吧,雲帆。”
“沒事沒事。就頭暈,渾身沒力氣。”邊說著邊衝我擺擺手。
好不容易到了夏雲帆家樓下,這一路上,一共才五個紅燈,在他的推波助瀾下生生讓給我衝了三個。
誰知道一下車,這孫子就冷不丁給我來了個熊抱,嘴裏還念念有詞:“真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醉了醉了……估計你得架著我上樓了,你就委屈下吧,雨霏,真不好意思啊。”
眼看著他都癱成一團泥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盡管我知道那是演的,但是衝著他那一流的演技我也得配合著發發慈悲不是。
被逼無奈,我架著他上樓了,上樓的過程中,他做了好幾次嘔吐狀,就跟一有強烈妊娠反應的孕婦似的。問題是人家孕婦多少能把吃到肚子裏麵的東西歸還給大地母親,但是他卻一粒米也沒舍得。
伺候他上樓的過程中我明白了一個人生道理:很多時候逢場作戲純屬被逼無奈!
正在上樓梯的時候,我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銷售表的陳經理。
他見我先是一怔,然後又馬上鎮定了下來:“雨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