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時,他突然抱住了我:“雨霏,現在你離開公司了,但是我總感覺你好像要離開我了似的,我真的很害怕,你突然間就消失了。”

我在他懷裏笑著:“傻瓜,怎麼可能?”

他接著說:“最近公司裏出了這麼多事情,連累了你,現在你又被停職,我真怕你會支撐不住,就離開了我,我真恨我自己,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讓她受了這麼多的屈辱。”

“誰也不會把我們分開的,除非我們自己想分開了。皓澤,這次去新加坡你就安心做好工作,不要總是想著這些煩心事,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皓澤走後,我就回去住處。

心裏一直空蕩蕩的,明明知道隻是半個月的分別,卻是度日如年。

我打開電視,芒果台正在播放金牌綜藝節目《快樂大本營》,主持人李維嘉問嘉賓郭小四:“你答應給我寫的詞,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給我呢?”

郭小四用意味深長的眼神風情萬種的瞟了李維嘉一眼:“李維嘉,你要我給你寫詞兒,你說你配嗎?”

李維嘉忽然挺起胸膛做義憤填膺狀:“我說――我呸!”

好一個一語雙關!夠爽快夠利落!我覺得這是李維嘉在《快樂大本營》節目裏有史以來的最佳表現。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是邱真真打來的,語氣裏麵有掩飾不住的興奮:“雨霏,我要結婚啦!”

“啊?什麼時候?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啊?”

“最近決定的啊。”

“喲,怎麼個情況啊?讓我們的邱大才女這麼快就做了決定了。”

邱真真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愣是沒說,一直到最後我才弄明白,原來她懷孕了。

我問:“懷孕了?孩子是誰的?”

“敲你說的,孩子當然是孩子他爸的呀!”

“那孩子他爸是誰?”

“夏雲帆。”

我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夏雲帆?”

“是啊,夏雲帆。”

“你們不是一年前就分手了嗎?”

“是分開了一段時間,但是他繞了一大圈子又兜了回來,還是覺得我最好。而且他回來之後,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我問。

邱真真突然變得神神秘秘起來:“他現在可是大企業家了,是公司老板,雨霏,你知道他是哪家公司的老板麼?”

我搖搖頭:“不知道,請指教。”

“夏風化妝品有限公司,本省著名企業之一呀。”

夏風公司?我沒聽錯吧?!

於是忙問:“真真,夏風公司是夏雲帆一手創辦的?”

邱真真一頭霧水:“是啊,怎麼……有什麼問題?”

我很想一股腦的把最近的事情都一一告訴邱真真,以取得她的幫助,但是想了想還是不妥,還是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跟她或者夏雲帆認真談才行。於是繼續跟她東拉西扯:“那你也得說說啊,夏雲帆他怎麼求婚的啊?”

“也沒怎麼求,你了解他這個人的,沒心沒肺的。”

“那他也總得說點什麼吧?!”

“知道我懷孕了,他就說,真真,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看你,嫁誰不是嫁?再說我,娶誰不是娶?幹脆你嫁給我得了,都這麼多年了,大家都這麼熟的,我就求你這麼一回,你好意思拒絕呀?”

“天啊,哈哈哈哈……就這樣你就答應了?”

“是啊,你別說,我還真不好意思拒絕。幹脆點得了,免得膩膩歪歪的我看著難受,如果他一下跪眼淚出來了,那得多酸啊?我還真接受不了了!噯,對了,我接下來得回老家探親,把我爸媽給接來瑞平。”

……

掛了電話,我一邊感歎著她這結婚的事兒定的也真夠快的,一邊禁不住的想起兩年前的一件事兒,由於夏雲帆看起來不太踏實,邱真真似乎也很不放心,戀愛一年多的時候,時不時的來問我:“雨霏,你覺得夏雲帆這人靠譜不?我能和他私定終身不?”

其實她問我這話的時候,早已經在某個月色太美太溫柔的夜晚,夏雲帆望著邱真真那讓人又愛又憐的朦朧眼神說著似糖如蜜的動人謊言,把她二十多年守身如玉的童貞給處理了。

我說:“還行,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個敢打敢拚的人,有誌氣有追求,不像一些不著邊的公子哥,他的前途是大大的有,嫁給他你就等著做闊太吧。”

邱真真這人有一毛病,就是每當我說夏雲帆的好的時候,她肯定要說出夏雲帆的二三“罪狀”來推翻我的歪理。

這次她說的是,聽她同事說發現雲帆和一陌生女子在大街上勾肩搭背。

我問:“你看到過嗎?”

“沒有,不過聽同事那語氣,不像是假的啊。再說了,人家也沒必要騙我啊。”

我想想也是,就說:“你先也別當真,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嘛。到時候若是你真的親眼所見有啥風吹草動,你再來個突然襲擊,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全,讓他乖乖的就地伏法不就是了。”

“是!如果讓我給逮了個正著,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不打得他下半shen生活不能自理我就不會罷休。”邱真真是湖南人,sheng和shen她分不清。

“哦?你可真夠狠的哈。對了,你是想讓他‘下半身生活不能自理’還是‘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啊?”我問。

“下半shen。”她想也沒想就氣呼呼說。我都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聽清我說的話。

後來我也不太記得怎麼回事,就把那次夏雲帆喝了幾杯酒之後過來拉我手的事兒給邱真真給說了,邱真真一聽立馬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夏雲帆不是個東西,說回去得好好教訓他。我一聽急了,怕他們真為這點事兒給鬧翻臉了,那我還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就趕忙勸:“真真,算了算了,你也別跟他提了,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就當那次他是真醉了。”

“怎麼能這樣?他酒量咋樣我還能不知道,就裝吧!我現在總算看清他嘴臉了。雨霏,你說我不信誰也不能不信你是吧?怎麼說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好的朋友麵前他居然都想動手動腳的,更別說遇著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了。”這話我不大愛聽,怎麼說著說著就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扯上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