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澤打斷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當初雨霏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因為我。”

“因為你?那你怎麼能知道她就將來就不會因為別人而拋棄你?如果結婚了,你敢肯定她不會因為某些誘惑而拋夫棄子?就昨天,你看看她跟她那個什麼鄰居的那副樣子……她膽子也真夠大的,居然敢私自賣掉公司的營銷方案,如果有天你娶了她?她不得把整個公司都給賣了?芷箐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你能說說嗎?”

看來皓澤的母親,對我的成見還真不小。

以前,我隻是知道她不太喜歡我,但是沒想到竟是如此排斥我。我端著泡好的茶水,卻沒有勇氣走進皓澤的辦公室。神情恍惚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進去之後,把茶水放在了桌麵,然後開始愣神。

我隱隱約約聽到皓澤在爭辯著什麼,但是一句都聽不真切。當然,就算聽得真真切切又能如何?我能為自己說點什麼呢?

……

會議結束了,我獨自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雖然失落,但是並沒有因此而氣餒。

我在尋思著:梁芷箐、秦小川他們為什麼會這樣?我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讓自己走出困境?

按理說,這次梁誌清抄襲了我的策劃方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按照公司的相關製度,她應該被辭退。不知道皓澤將會如何去處理這件事。

我雖然對梁芷箐充滿恨意,但是深知此時自己不能去找他提任何關於辭退梁芷箐的建議。一是因為現在我還未能洗清“商業間諜“的罪名;二是大家都知道是梁芷箐第一個檢舉我的。若是我這個時候給皓澤提出辭退她的建議。會讓大家覺得,我是想趁機掩蓋自己的過錯,才不得已這麼做。

再說了,商業間諜事件發生之前,梁芷箐和我行同姐妹,誰會相信她會無故揭發我?甚至是故意捏著證據陷害我?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皓澤打來的,我望向他的辦公室,正坐在辦公台前,眼睛盯著電腦。

我問:“就這麼幾步的距離,有什麼事情,為什麼不直接讓我去你辦公室說。”

“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我相信你,這就足夠了,你也別傷心。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現在也無力幫助你,真的無顏麵對你,我甚至不敢看你的眼睛。當然,接下來我會全力幫助你洗清商業間諜的罪名。”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眼淚緊接著就下來了。

我的委屈何止這些?

但是我不能告訴他。他現在壓力已經夠大了,我不能再因為任何事情再讓他雪上加霜。

皓澤接著說:“明天一早,我有急事需要去新加坡出差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不在的時候,公司的一些事情希望你能給幫忙看著點兒,知道嗎?”

我咽下流到唇邊的眼淚,澀澀的苦:“知道了,我會等你回來的。”

剛放下電話,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身邊走過,是徐微微,她來幹什麼呢?

我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了,就去忙著泡茶。

徐微微甚少插手公司的事情,也很少在公司出現。這次她來,定是有什麼要緊事。

當我端著泡好的茶水小心翼翼地走入皓澤的辦公室門口,聽到他們在爭吵。

皓澤說:“媽,這件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總是聽誌清的一麵之詞,有些事情現在我也不能跟你解釋得那麼清楚,但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芷箐是我養大的,跟了我十多年的,她的性子我了解,很少說謊,更不會去陷害別人。倒是那個秋雨霏,我早就聽說她這個人品質不好了,跟自己相處了五年的男朋友都能毅然決然的拋棄,這樣的女人你讓我如何相信她……”

皓澤打斷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當初雨霏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因為我。”

“因為你?那你怎麼能知道她就將來就不會因為別人而拋棄你?如果結婚了,你敢肯定她不會因為某些誘惑而拋夫棄子?就昨天,你看看她跟她那個什麼鄰居的那副樣子……她膽子也真夠大的,居然敢私自賣掉公司的營銷方案,如果有天你娶了她?她不得把整個公司都給賣了?誌清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你能說說嗎?”

看來皓澤的母親,對我的成見還真不小。

以前,我隻是知道她不太喜歡我,但是沒想到竟是如此排斥我。我端著泡好的茶水,卻沒有勇氣走進皓澤的辦公室。神情恍惚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進去之後,把茶水放在了桌麵,然後開始愣神。

我隱隱約約聽到皓澤在爭辯著什麼,但是一句都聽不真切。當然,就算聽得真真切切又能如何?我能為自己說點什麼呢?

……

回到“怡馨家園”之後,我一打開門就趴在床上痛哭。皓澤發了好多條信息來,大多是安慰我的。

但是,人越是在脆弱的時候需要孤獨,孤獨能衝淡脆弱。越是有人不斷安慰,越是容易讓人久久沉浸在痛苦之中。

女子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哭泣,不是因為不堅強,而是因為已經堅強了太久……

哭著哭著,就想起爸爸臨終前跟我說的那句話:不要怕挫折,知道棗樹不結棗要怎麼做嗎?就是用刀把樹幹多砍掉幾層皮,來年就能豐收。

秋雨霏,這點挫折算的了什麼?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擦幹眼淚,打起精神來!

於是,我止住抽噎聲,努力讓自己的嘴角上揚二十五度。拿起那個萬惡的竊聽器,如果是從前,我可能會任性地把這個東西拿到浩澤麵前,告訴他,有人在背後使壞,讓他幫我抓出真凶。但是現在,我不會了。我深知這樣隻會為他徒增煩惱而無濟於事。

我把它輕輕拋在地上,再用腳狠狠將其碾碎:梁芷箐,你可真看得起我秋雨霏!不過,你盡情的玩兒吧,我會奉陪到底!

皓澤就要去新加坡了,我早上七點起床,送他去機場,他一直沒說話,隻是一直緊緊的拽著我的手,好像一鬆手,我就馬上要飛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