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還在山上的少年們目睹了全程,下了山將事情添油加醋,流傳出去,於是,這位不起眼的小鬼成了萬眾矚目的新星,而倀杉,在世間開始有了些不好的名號。
不修將院子打理的很好,知道倀杉愛吃,種了一院子新鮮的瓜果蔬菜,而搖搖欲墜的屋子也被重新翻修了一遍,門口專門建起一間酒窖,專門給阿宗存酒,而且分了好幾間房,自己一間,阿宗一間,最中間的是專門為倀杉修的,不管阿宗怎麼軟磨硬泡,就是不給倀杉以外的人睡,整個院子雖然簡單,但讓倀杉有種回了家的親切感。
阿宗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一直守在門口等著他們回來,看到他們回來,也不說幫忙,笑嘻嘻的賠上一張笑臉:
“不錯嘛,還能活著回來。”
倀杉沒給他好臉色,道:“行了行了,趕緊把門給我打開,那臭小子下手沒輕沒重,早晚有天滅了他。”
“我們的倀杉寶貝兒真夠凶的。”阿宗伸手打開不修房間的門,紳士的擺手道:“殿下請。”
倀杉給了他個白眼,進門後將不修從肩上放了下來,顧不上身上肮髒的血跡,先給不修處理起傷口,副主曾經教過用靈力醫治普通人的方法,倀杉銘記在心,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倀杉試著壓製身體靈力,拉著不修的手,慢慢將靈力灌入不修的經脈,感受他的受傷情況。
倀杉全程皺著眉頭,沒想到那小鬼的武功這麼邪惡,不修雖然外表看著傷的不重,但卻致命,招招直衝經脈,再帶上最後一腳,直接將經脈蹦了個半裂,不過倀杉可以修好,隻是若是普通人的話,估計這輩子都別想在練武了。
阿宗靠在門口往嘴裏投花生,見倀杉這麼認真幫不修修複經脈,搖了搖頭,扭著屁股出了門,隻留下一句:
“楚文暄說過,靈力用的太多會枯竭的,你好自為之。”
倀杉歎了口氣,他當然知道,苦笑一聲,交代道:
“靈力恢複之前我會一直呆在山下,阿宗,你千萬別告訴不修。”
若不修知道肯定會自責的。
阿宗沒說話,直直出了門。
倀杉為他治療了整整三天,整夜都未合眼,隻為不修能快點好起來。
當不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夜裏,倀杉握著他的手,就這樣爬在床頭睡著了,不修揉了揉頭想坐起身來,突然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經絡都被修複,心中不乏泛起一陣溫暖,靜悄悄的起身將倀杉放到床上,為他脫衣解帶蓋好被子,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輕在他嘴上烙下一吻,如同蜻蜓點水,淡青色的眸子中是快溢出來的溫柔,輕聲道:
“殿下,謝謝你。”
雖然不困,但不修還是陪倀杉睡了一夜,就像小時候自己經常抱著他那樣,什麼都不做,隻靜靜將安靜聽話的倀杉納入懷中,不管怎麼抱都抱不夠,倀杉求藝的時候不修想他想的快瘋了,倀杉來看他的時候也不止一次想要開口讓倀杉留下,但最終也沒能開得了口。
倀杉早上朦朦朧朧起床時,自己正在不修的被窩中躺著,身上免不了沾染上玉雨花香,都是不修的氣息。
剛起床伸了個懶腰,揉揉眼光著腳就下了床,開口叫道:
“不修哪去了,傷還沒好呢......”
阿宗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嘴中叼著快剛出鍋的烙餅,道:
“呦,剛想叫你你就起床了,看來一峰觀把你交的不錯。”
一峰觀的作息時間,早上起的很早,而倀杉為了提高劍法每日強迫自己起的比作息時間還早,成了習慣,即使想睡懶覺也不會起的很晚。
烙餅的香味傳到倀杉鼻中,忍不住讓倀杉咽下口口水,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最近幾天為了給不修療傷都沒怎麼吃飯,聞到味道更加把持不住,跟個惡狼般彈到阿宗身上,兩隻手胡亂在他身上抓,饑渴道:“快給我?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