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錢孫愛也跟著說。
“免禮平身吧。”皇太極偉岸的身軀站了起來,說:“你叫什麼名字?”
錢孫愛本來也沒打算跪,他這麼一說正好,咳嗽了一聲說:“草民叫羅羅?”
皇太極很奇怪的沉吟道:“我聽說你是個漢人,怎麼就叫羅羅,聽起來像是我們滿人的名字,還有別的名字嗎?”
“沒了,小人姓羅,叫羅羅。”
“哦!”
多爾袞臉上忽然現出淒然的神色,“皇上,臣弟這一向都在外麵不知道小阿哥到底得了什麼病,讓皇上憔悴成這個樣子?”
我暈!錢孫愛心裏直叫娘,多爾袞哥哥你也太搞笑了吧,就這德行也叫憔悴,你這馬屁功修煉的還真是爐火純青啊。
皇太極歎了口氣說:“要是知道得的什麼病就好了,已經叫所有的禦醫都來看過了,連什麼病都說不上來,全身浮腫,一個這麼大點的孩子,哎,不提了,你們快去看看吧。”又說:“神醫,朕給他吃了好多的靈藥,千年人參,何首烏,都用過了就是不見好,這可都是救死人醫白骨的東西啊。”
“該不會是中了毒吧?”多爾袞問。
“沒有,都說了沒有,你囉嗦什麼,趕快去看。”皇太極指著錢孫愛腦門說:“朕已經說過了,小阿哥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朕要殺盡天下庸醫,連你也算一個,你最好給我小心辦差!”
當皇帝的都這個筆樣。錢孫愛連連點頭:“是是是。”
皇太極和太監領著錢孫愛再向旁邊的一間屋子走去,多爾袞就隻能留在外麵了,進了屋子裏,看到一張臥榻,旁邊站著個垂淚的美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宸妃娘娘了。
這女人乍一看起來似乎不太美,可是皮膚雪白裏透著健康的粉紅色,氣質高貴典雅,腿長腰細,明眸皓齒,這所有的條件配合起來形成獨特的氣質,屬於那種非常耐看的類型,此刻哭的梨花帶雨,更加惹人憐愛。
見錢孫愛和皇帝一起走進來,她急忙迎上來,旗頭上紅寶石串成的流蘇蕩在耳畔,發出清脆的聲音,釵頭鑲嵌著碩大的珍珠,與她的嘴唇一樣都在散發著瑩潤的光芒。
“皇上——”話沒說完就泣不成聲了:“小阿哥好像是不行了,臣妾也不要活了,你把我賜死吧。”
“說什麼傻話,這不是有神醫來了嗎?睿親王已經用性命跟朕保證過了,這位神醫一定可以把小阿哥治好。”
嗨,這是什麼屁話,錢孫愛暗想,皇太極可真是夠陰的,兒子死了居然要拉多爾袞墊背,他可沒記得多爾袞用性命保證過什麼?
“臣妾現在哪裏還能信得過這些庸醫?”宸妃垂淚說。
“沒關係,朕自有辦法。”
皇太極轉過身來,咳嗽了一聲,然後立即有一個宮女端了一杯酒過來,皇太極看了之後,對錢孫愛說:“喝了它,以壯行色!”
錢孫愛滿腹狐疑接過酒杯,聞了一下,臉上變色:“皇上,這酒不能喝,這裏麵有蜈蚣的毒汁,是毒酒。”
“大膽,皇上賜的禦酒,怎麼敢說有毒,莫非想要造反,還不快點喝,胡言亂語的大不敬一樣是死罪。”宸妃厲聲說。
“他不喝,就讓人給他灌下去!”這時候,從外麵又走進來一個靚麗的美人,看打扮也是個妃子,年紀比宸妃要大一些,說話的時候充滿了狠毒的味道,而且連眼神也不正派,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
“貴妃姐姐,你來啦,小阿哥不行了。”宸妃跺著腳說。
“那木鍾,你怎麼來啦?
那木鍾抽泣的指著床榻說:“還不是為了這個小娃娃,這幾天我難受的要死,他是皇上的骨肉,我能不心疼嗎?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說著就和宸妃抱在一起,哭了個昏天黑地。
而後那木鍾奪過酒杯,瞪著錢孫愛說:“你喝不喝,喝了還能活,不喝現在就死?”
錢孫愛苦笑了一下:“那什麼,皇上,就是草民有點不太明白,怎麼我來看病,還必須和毒酒呢!”
“因為你是漢人,皇上信不過你,你治好了阿哥有賞,治不好你就比小阿哥死的更慘,這是我的主意。”那木鍾得意的說:“你可知道這蜈蚣毒液的厲害,中了這種毒,一個月才死,全省奇癢無比,保管你抓的露出骨頭來。”
你這老娘們可夠狠的?
“朕可以給你保證,你如果治好了小阿哥,貴妃會拿出解藥來,朕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睿親王知道。”
“好,我喝。”錢孫愛心想,麻痹的多大點事兒啊,這點毒能難得到我,哼,不過皇太極和他的兩個妃子可真夠嗆,正所謂毒如蛇蠍也不過如此吧。等著吧,一有機會,老子就讓你們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