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戰定江山(1 / 2)

李開元帶領殘餘的兩千唐門弟子就地安營紮寨。白玉堂施法放出野鼠在軍營周邊守衛,以防蜀軍的突襲。

眾人正在中軍大帳議事,李開元滿腔怒火發泄出來,對著殘餘的三大勇將兔將、羊將與雞將大發雷霆,數落他們的貪生怕死。

耳聽他破口大罵,三勇將麵如寒蟬,但心裏卻滿不是滋味,甚至在心中暗罵李開元的刻薄與不近人情。主仆之間的裂痕就這樣悄悄產生,各自的心中對彼此都是十分的不滿。一旁的白玉堂見此情形,滿心緊張,連忙勸說李開元息怒。哪料到李開元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非但聽不進他的勸諫,反而轉身將他也罵了一通:“哼,你這個太白使也是治軍無方。竟讓史思明那混蛋帶兵逃了,你說,你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他罵得正酣,全無心思盤算次日的行軍計劃。這時,卻聽帳外有唐門弟子稟報,說虎將安祿山帶領五百唐門弟子快馬加鞭來到了大帳之外。

李開元聽罷,心中一凜,暗道莫不是唐門本部出事了?那楊玉環她……想到這裏,他的怒火全消,換做了對楊玉環的擔憂,慌忙令安祿山進帳。

但安祿山一進來,這氣氛就更加凝重了。隻見他風塵仆仆,滿臉血汙,身後四個軍事抬著一口棺材,沉重地放在了議事的桌案上。

安祿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呼號道:“主上,你率軍出征之後,那赤蠱使狄仁傑、藏黑使徐晃聯絡魏征等太宗舊部發動叛亂,殺了主母。屬下拚死搶回主母遺體,來見主上請罪。”

“你……你是說……玉環死了?”李開元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就好像呆住了似的,定格了數分鍾,這才慌忙來到棺材旁,掀開棺蓋,看到楊玉環安靜地躺在其中,除了臉色蒼白,那神情就好像睡著了似的。李開元的淚也就不由自主地撲簌落下。

他整個人伏在棺材蓋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眾人麵麵相覷,尤其是白玉堂,內心的不滿更加強烈了:那三個太宗舊部公然謀反,此時唐門怕已是換了主人。可是這李開元非但對唐門安危不聞不問,隻是滿心裏想著那個女人,這豈是一代梟雄霸主該有的作風?

當下,白玉堂立即問道:“那長青使楊國忠呢?”

“他早已不知不覺中了狄仁傑的蠱毒,也慘死了!”安祿山哭得聲淚俱下,全然不像有假,因而當場更沒有人略微質疑。

李開元哭了半晌,忽然發出一聲驚呼,身子倒退開去,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眾人驚見他的胸口竟然插著一柄短劍,而那楊玉環已經坐直了身體,從棺材中一躍而出。

她本事謝瑤環被上官婉兒殺死假扮的楊玉環,但上官婉兒與謝瑤環從前便是唐門武宗宗主武媚的左膀右臂,兩人的身材極為相像,都是嬌花一朵,因此裝扮起來也不易露出馬腳。

此時,那楊玉環叱吒一聲,躍出棺材,雙掌急出,轟向李開元的天靈。

“哎呀,怕不是也中了狄仁傑的蠱毒,死了也要做傀儡!”白虎安祿山驚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瞠目結舌,滿臉驚懼的模樣。

他這麼一喊,竟將原本打算上前酒駕的白玉堂與三勇將紛紛止住。他們各人心中也有各自的心思,大體都是怕上前救駕恐易毀了楊玉環的屍身,看李開元對楊玉環那用情至深,則非但討不到好,還要遭到責罰,甚至丟了性命也說不定呢。

那柄短劍就插在李開元的左胸,鮮血汩汩流淌,好在沒有刺進心髒。但李開元被這麼一刺,又聽白虎安祿山那麼一吼,他心中的痛苦更是百倍千倍地洶湧而出,也顧不得胸口的劇痛,飛身撲上來,左手擋下楊玉環的雙掌,右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身擁入懷中,悲戚而關切地問道,“你如何變成了這樣,且不要慌亂,待我為你祛蠱!”

楊玉環雙眼茫然,毋寧說眼球上已經蒙生了死人特有的白翳,混沌不清。那張原本俏麗的花容月貌,也失去了豐潤的光彩,僵硬而冰冷。

但她卻仍舊如活跳屍似的在李開元的懷中掙紮,不哭不鬧不喊不叫,就那樣機械地掙紮,仿佛她的身上有無數根看不見的絲線,將她當做木偶一樣操縱著。

白玉堂終於看不下去了,健步上前,一把扭住楊玉環的脖子,抬手便刺進了她的腹腔,血已經凝固,不會流淌。當白玉堂的手從她的身體裏抽出時,她那原本柔美的小腹就隻剩下一個黑漆漆的血洞。而當白玉堂攤開手掌,他的掌心裏則握著一條灰白色的肉蟲,頭頂上卻有一張古怪的人臉,此時已經被白玉堂捏得七竅流血橫死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