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喬苜芙,我們聯手吧(1 / 3)

喬苜芙抿緊下唇,目光緊逼蕭青城,不如往日那般恭敬疏離。

過於灼熱的目光,蕭青城有些無處可躲。

蕭青城撚著奏折的手顫了顫,皺眉道:“淑妃這是何意?”

喬苜芙也不再賣關子。直白的說道:“若宴兒沒有死,皇上,您可願意放宴兒一條生路?不再把宴兒往死裏逼。”

蕭青城臉色大變,聲音也有些冷:“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淑妃再說這個又有什麼意思?若無事的話,淑妃就先退下把。”稍冷的聲音隱隱有些怒意,蕭青城直接給喬苜芙下了逐客令,不想再跟喬苜芙糾結這個問題。

喬苜芙紋絲不動,笑了似得看著蕭青城:“逼死宴兒,皇上心裏其實是後悔的吧?”

若不後悔,又怎會將江姒寵上天,十年來卻始終不立江姒為後?

若真不後悔,蕭青城為何還要對江家處處容忍?

別說是因為江姒。江姒自己都恨死了江家,又怎會幫江家?

且,江姒也沒有那個本事。

這些不論,若蕭青城沒有半點後悔。醉酒的時候,又何至於還要念著江宴的名字?

太多太多的謎題都在告訴喬苜芙,告訴蕭青城。

江宴這個人,始終藏在蕭青城的心底,他沒忘過。

逼死江宴,他是後悔的!

“你……”

“皇上不用回答臣妾,您騙得了別人,可您騙不了您自己。”

太過篤定的語氣,蕭青城緊抿薄唇,目光有些陰沉不定:“苜芙,你突然間說起這事。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想告訴朕,宴兒沒死?就在這皇宮裏?”

蕭青城有些好笑,世間怎會有這樣荒唐的事情?

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麵色又突然間大變了起來。

修長的指間泛白,險些沒把手裏的奏折給捏碎。

鳳眼深邃。仿似夜空的漩渦,一探不到底,深沉的可怕。

緊皺墨眉,死死的盯著喬苜芙的臉,想從她臉上看出點兒什麼。

蕭青城失望了,什麼都看不到。

“你的意思是,宮裏關著的容尺素就是宴兒?”蕭青城的眉皺得很緊,似是要打結一般。

“是。”

掀起薄唇,想都沒想,蕭青城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容尺素他見過,一個神情淡到冷漠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宴兒?

宴兒明明是那樣的純真愛笑!

就算是摔了、疼了、連哭的時候,她都是愛笑的。

根本不會有那種令人發毛的感覺。

更加不會用那樣淡漠疏離的眼神來看他!

私心裏,蕭青城接受不了江宴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她明明是那樣的純真可愛。

可想起尚還被他關著的那個女人,心裏不知為何。竟又是相信喬苜芙的話的。

“不管皇上您相不相信,她都是宴兒,宴兒她回來了……”

喬苜芙一字一句道,把所有的事情,沒有再隱瞞,全部告訴了蕭青城。

從而跪了下來:“皇上,妾身求您,放過宴兒吧。念在往昔的情分上,不要再折磨她了,放她一條生路吧。”

輕咬了唇皮,她又道:“就算皇上你不願意放過這一顆可以控製商親王雲恒的棋子,臣妾隻求皇上讓宴兒見江夫人最後一麵……了卻宴兒的心願,不要讓宴兒跟江夫人都抱著遺憾而終。皇上,臣妾求你。”

喬苜芙字字珠璣,聲聲控訴,末了,喬苜芙給蕭青城磕了個頭。

蕭青城氣結:“你……”

“臣妾話至此,若皇上還不願,臣妾無話可說。”喬苜芙起身,給蕭青城俯身道:“該這麼抉擇還請皇上想清楚,莫要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臣妾先行告退了。”

蕭青城睨著喬苜芙越走越遠的背影,奏折從手中滑落,砸在繡著蟠龍的雲靴上,卻毫無知覺。

最終癱瘓在了椅子上。

宴兒?

容尺素,真的是宴兒嗎?

若是她,她為什麼會嫁人?

為什麼會給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誕下孩子?

想起她對他的淡漠,蕭青城到底是接受不了,往日那個愛跟在他背後喊他太子哥哥的小女孩,如今,看他的眼神,竟然會如此的淡漠疏離,淡的就像是真的在看一個無關要緊的陌生人。

就算是當年,她再恨他,可她眼裏,對他始終有難以掩藏的情感,可現在,她是真的把他當成陌生人了!!

他接受不了!

蕭青城不可置信的掃落了桌子上全部的奏章,失控的大喊了起來。

十一年前,那一雙絕望的黑眸如今尚還深刻在蕭青城的心裏,狠狠的蜇痛了他的心髒。

踏出白露宮的宮門,喬苜芙沒有忽視暗處裏那一抹身影,勾了勾唇角,不做任何停留離開白露宮。

換了一身衣裳,喬苜芙披著鬥篷從秘道裏出宮。

馬車行至京城一處別院裏停下。

青瓷、青峰也不攔著喬苜芙,打過招呼後,反而還領著喬苜芙到唐閔休息的屋子。

駐足門前,遲疑少頃,推門而進。

彼時唐閔正給自己的傷口上好藥,衣裳未來得及穿上,露出半個肩膀,可以看見包紮著後背的繃帶。

被突然間進來的喬苜芙打斷了動作,回頭睨了喬苜芙一眼:“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