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往王府裏塞人(2 / 3)

讓蘭溪跟著藥童去取藥,容尺素又與安太醫說上了一會話,這才與那剛上好藥的林婉清離開太醫局。

走在禦花園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林婉清手裏拿著方才溫太醫給她開的藥。

唇?含笑的給容尺素道謝:“王妃真是太謝謝王妃您了。”

“謝我作甚?若不是我,你倒也不會受傷。”容尺素淡淡說道。

沒想到容尺素會這樣說,林婉清頓了頓。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王妃的。”

她堅持,容尺素也不與她辯解。

在分叉路上,容尺素道:“林才人還是回去好好休息,本王妃就先回王府了。”睨了眼林婉清,不待林婉清說話,容尺素就已經離開。

回到王府聽管家劉伯道,皇後給她送了一雙雕花玉仙鶴過來。

進去一看,一對三歲小奶娃般大小的碧綠色玉身,眼睛點綴著珍貴黑曜石的玉鶴立在她的跟前。

眼裏並未有什麼喜色,反而緊緊地蹙起了眉頭。

皇後送這個來給她作甚?

“王妃,這個要怎麼處理?”蘭溪問容尺素。

容尺素揉了揉眉心,“拿到庫房裏放著吧。”

想了想又道:“晴河,你去庫房裏挑些精致的東西送進給皇後。”

所謂無功不受祿,她又沒有什麼功勞,皇後卻是給她送這麼貴重的禮,容尺素可不敢就這樣收下。

雲恒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下人把雕花玉仙鶴抬下去,略有疑惑問容尺素這是怎麼回事。

想起在宮裏皇後說的那番話,彼時見到雲恒,容尺素就沒好氣,把臉扭過一邊,不想理雲恒。

雲恒有些莫名其,湊上去,貼著容尺素問她:“怎麼了,素素,可是我做錯了什麼,你這樣不理我?嗯?”眼裏略略有些笑意,把玩著手裏她的發尾。

“方才我進宮了。”

“哦?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雲恒問一臉淡漠的容尺素。

整個沒事人一樣,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可知皇後與我說了些什麼?”

“嗯?說了什麼?雲恒問容尺素。”確實是不知道皇後到底跟容尺素說了些什麼,這個小女人才會這樣生氣。

翻了白眼,確認男人不知道他惹得爛桃花,容尺素這才放過他,把之前在皇宮裏,皇後與她替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雲恒。

雲恒聞言,整張臉沉了下來。

“那這事你可答應了?”

“我自是不應的。”

見她這樣說,雲恒這才仿似鬆了口氣一般。

把容尺素摟緊了懷裏,“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雲恒,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了?”秦嬙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想要嫁給雲恒,縱使之前秦嬙確實是心付過雲恒。

但樹要皮,人要臉。

五皇子這才剛死,秦嬙就要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雲恒,要是有點兒羞恥心的人也做不到。

秦嬙雖然驕縱了一些,但也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

還是在雲恒不想娶她的情況下。

所以,容尺素敢斷定,這雲恒定是做了什麼,讓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雲恒叫冤,容尺素不理會。

雲恒想了半天,才把之前與秦嬙相處的所有細節的事情,告訴了容尺素。

容尺素精致的臉蛋兒沉了下來。

男人雖然此番是無心,但奈何聽者有意。

換做任何人,聽了他那番話都會有想法。

特別還是一個曾經喜歡他,剛死丈夫的女人。

“此事你就看著辦吧,你若是把秦嬙娶了回來,你也不要回來了。”說完,就不再理會雲恒。

想要起身離開,雲恒連忙拉住了她。

“別走素素。”

“我像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娶秦嬙的。我說過往後我的女子隻再有你一個,絕對不會再有別人。這話不是說說而已,我是認真的。”他眼裏深情款款,叫人無法拒絕。

容尺素抿著唇,看著男人,一時間無言。

男人吻了吻她的唇,溫柔的淺嚐,做起了沒羞沒躁的事情。

晴河與屋子裏其她丫鬟識相的退下,給兩人騰出一個空間。

又過去了三天,秦嬙一事沒了動靜。

倒是來了個意外之客。

君阡陌。

見著獨身一人的君阡陌,容尺素緊蹙了眉宇。

“你怎麼來了?”不忘問:“阿七呢?”

君阡陌撇嘴,略有不滿:“能不每次見我都問這個麼?”

“不能。”容尺素回答的幹脆。

“你把阿七藏哪裏去了,何時才能把人還給我?”如今琅邪的人已經消逝的無影無蹤,容尺素確實想不明白,君阡陌還有什麼理由不把阿七給交出來。

翻了白眼:“總金額,這麼大個人,難道你害怕我把他吃了不成?”

容尺素點頭,“別跟我耍嘴皮子,何時我才能見到阿七?”

“可想知道,你的阿七在那裏?”君阡陌不答反問,在容尺素的身旁坐了下去。

“你不是一直在找那個什麼唐閔的消息麼?已經有他的消息了,阿七正在追查,怕你擔心,這不才拜托我,讓我來給你報個平安。”君阡陌笑的個沒正經的。

聞言,容尺素頓了頓。

唐閔有消息了?

“他人在那裏?”之前慕白說唐閔進了南丘國的皇室,沒了消息。

難道,阿七去了南丘國?

“這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且放心吧,阿七不會有事的。對那個家夥,難道你還不放心嗎?”君阡陌橫眉豎眼。

惹得容尺素一陣沒好氣,幹脆不理會君阡陌,自己想自己的。

君阡陌討了個沒趣,該說的也說了,他也就準備要告辭了。

容尺素卻是叫住了他,君阡陌回頭,疑惑的看了眼容尺素:“還有什麼事情?”

“劉侍妾死了。”

君阡陌仲怔片刻,眼裏閃過一抹異色,旋即道:“這是誰?與我何幹?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對著君阡陌的背影,容尺素道:“劉侍妾被葬在了水韻山莊的後山,聽婷兒說,劉侍妾的丫頭碧雲給她立了個碑。循著墓碑來找,應該不難找……”她話還沒有說完,君阡陌已經走遠。

也不知曉有沒有聽到她的話。

不過聽沒聽到,她也沒差。

想起在劉侍妾房中找到的那個盒子,嘴角勾了勾。

若不是看到了盒子裏的東西,容尺素怎也不會想得到。

劉侍妾跟君阡陌從前竟是戀人關係吧。

夜色漸漸涼,雲恒未歸,她看著窗外枝頭上的月亮,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臨城那邊出現了一襲事情,雲恒被皇帝派去了臨城辦事。

容尺素一個人甚是無聊。

恰在這時,收到了趙行書傳來的信箋。

便匆匆忙忙地趕到了趙府。

趙行書道:“弟妹,你快幫我勸勸天驕,如此下去,她定是受不了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尺素凝著眉,保持著幾分理智問趙行書。

趙行書裏麵的內容寫的太簡潔,隻道李天驕關在屋子裏一天一夜了,不肯出來,也不肯用膳,讓她過來勸勸。

趙行書遲疑了一下,歎了歎,才把近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容尺素。

原來是前些天趙夫人回府,趙行書便忍不住把李天驕懷孕的事情,告訴了趙夫人。

孰料趙夫人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還認為李天驕肚子裏懷的那個孩子是五皇子的種,堅決要李天驕把孩子落了,否則就讓趙行書休了李天驕。

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李天驕自然是不依的。

並且咬定這個孩子就是趙行書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五皇子,她與五皇子清清白白。

一來二去,就鬧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李天驕受不住了,幹脆讓趙行書一封休書,休了她回李家便算了。

趙行書對李天驕有情,自然是不肯的。

但李天驕就像是下定了決心,油鹽不進。不管趙行書說什麼,也說不動搖她。

趙行書不肯給休書,李天驕就幹脆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不吃不喝,想要絕食。

如今已經一天一夜了,李天驕滴水未進,不說她受不了,就是肚子裏那個未成型的孩子也受不住。

趙行書沒有辦法,又不敢驚動李家。

要知曉李家護李天驕這個獨女,可絲毫不亞於夷光公主、容明清護容尺素。

要是驚動了李家夫婦,知曉李天驕受這樣的委屈,還不堅決要帶李天驕回去。

因此,趙行書隻能請來容尺素給支招。

聽完趙行書的敘述,容尺素緊蹙了眉宇。

這趙夫人著實是太過分了些。

想要責備趙行書兩句,可看趙行書那個模樣,容尺素還是作罷。

畢竟這也不是趙行書所願,這一年來,趙行書對李天驕的好,容尺素也看在眼裏。

加之現下也不是論對錯的時候。

而是要想辦法讓李天驕從屋子裏出來,用膳,把問題解決了才是正道。

到了藏嬌,容尺素敲了敲門,裏麵反鎖了沒有動靜。

“天驕,我是靖寧,你能開一開門麼?”容尺素透著門,朝屋子裏麵喚了句。

裏麵還是沒有動靜,正當她又準備開口的時候,裏麵傳來了李天驕虛弱的聲音。

“靖寧,你不用來勸我,我沒事,也很清醒。這日子嗎,我過不下去了。婆婆如此不喜我,何不如給我一封休書休了我便罷了。連孩子都不承認,還留著我在這裏做什麼?”清冷的聲音,幾近沒有任何的情緒。

似是絕望了……

“天驕,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傻話。是你要我娶你的,也是你說要與我白頭偕老的,如今,等到我想跟你白頭偕老,愛上了你,你就要與我和離,我不答應,死我也不會答應的。”

趙行書有些生氣。

裏麵李天驕沒了動靜,傳來了咽嗚的哭聲。

趙行書急了,“是我錯了,不該跟你說這樣的重話。天驕你不要哭了,求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你自己了。”

“你出來我們好好說好不好?孩子不會被落掉,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健康的出生的。娘她隻是一時糊塗才會說那樣的話的,她也是無心的,天驕,你先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