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的福,我好的狠。”
趙悅靈才不屑把她的傷疤揭給容尺素這個賤人看,隻是眼裏的恨意怎麼也掩藏不住。
“今日你落到了我的手裏,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容尺素。今日我非殺了你不可。”
說著,趙悅靈拔出插在腰帶裏的匕首,陰冷幽光折射在容尺素的臉上,陰森的有些慎人。
揮著手裏的刀,想要把容尺素的臉劃花,把她的喉嚨割破,最後的時候,刀沒能下去。
手被身旁的人抓住,“趙姑娘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主子說了,她現在還不能死。”黑衣男子聲音清冷。毋庸置疑。
阻止了趙悅靈想要殺容尺素的動作。
之前趙悅靈私自收買洪叔殺容尺素,已經觸到了五爺的底線,若今日趙悅靈還要觸碰到他最後的底線。
便是歡喜趙悅靈,恐怕五爺沒這麼容易放過他。
趙悅靈也深知這一點,隻是壓不住內心裏叫囂著的恨意。
“別以為我今天不殺你,你就能繼續活下去。我告訴你,現在不殺你,隻是因為你還有用,總有一天我是會殺了你的。”
“趙姑娘還是不要說這麼多廢話了,還是先把她帶回去複命,不然等下有人來,想走就沒這麼容易了。”黑衣男子提醒道。
說著。上前就去把在一旁看戲一般,連反抗都沒有的容尺素給敲暈,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把她扛在肩膀上。提著趙悅靈使用輕功迅速離開屋子。
速度快的驚人。
兩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切為什麼進行的這麼順利,而且一點兒防備。有詐都沒有。
黑衣人消失後,屋內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
阿九眯著眼,審視般掃了眼四周,旋即就跟著剛才離開的方向離開。
等用晚膳的時候,晴河蘭溪來喚容尺素用膳,屋裏早就沒有了容尺素的身影。
“晴河,王妃去那裏了?怎麼不見了?”蘭溪有些疑惑,找遍了整個屋子也找不到容尺素的身影。
晴河搖頭,餘光掃過桌子腳上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絲絹,是她親手秀給容尺素的,晴河不會忘記。
撿起來一看上麵的內容。晴河緊皺了眉。
“這是什麼?”蘭溪有些疑惑。
探腦袋過去一看上麵簡單的一行字,眼裏閃過一抹異色。
絲絹上簡單的幾句話容尺素交代她的去處,並且讓晴河蘭溪看到也不要驚慌,按照她留得那些話去做,去安排。
“晴河,怎麼辦,王妃被趙悅靈抓走了。這事可要告訴王爺?”蘭溪問晴河,眼裏有擔憂。
雖然絲絹上稍有交代她平安,但這並不影響蘭溪對容尺素失蹤的擔憂惶恐。
更加氣憤的是,趙悅靈那個陰魂不散的竟然趁他們不注意,跟到了水韻山莊,甚至還把容尺素給劫走了。
晴河深思了一下,道:“一切還是按照王妃的安排,不用擔心,。王妃既然要這樣做,自然有她的方法脫身。”
晴河說的,蘭溪也明白。
就怕這張絲絹也是趙悅靈給她們下的套,目的就是讓她們放鬆警惕,不要去找容尺素,好對容尺素下手。
兩人去找了江則蘇,並且把這事告訴了江則蘇,一並把絲絹呈給江則蘇看。
“這是王妃的字跡,奴婢不可能認錯。這字寫的清逸整?,不像是在緊迫的時候寫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這字條應該是在被趙悅靈帶走之前就已經寫好。
完全可以排除去被人強迫寫下,亦或者是別人代筆寫的。
江則蘇拈著手裏的絲絹,若有所思。
旋即對晴河蘭溪道:“這事我自有分寸,你們先別急。我會讓人秘密去尋查素素的消息,你們先回去吧。”
“仔細想想,素素之前有什麼不對勁再來告訴我。一有一消息,本王也會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你們。”
抿著唇,晴河狐疑地看了眼江則蘇,見他一臉凝重,也不再多言什麼,頷首點了點頭。
拉著同樣是皺著眉,一臉奇怪的蘭溪退了下去。
剛出院子,蘭溪壓低了聲音問晴河:“晴河,你不覺得今日的王爺怪怪的嗎?”
若是往日得知容尺素失蹤了,雲恒定當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還這樣的淡定不心急。
不管容尺素是真還是假失蹤,依照雲恒對容尺素的在乎,不應該都是心急,當下讓人去找的嗎?
怎今日好像不太一樣啊?自己不心急也就算了。
還讓她們兩個也不心急。
蘭溪察覺的,晴河未必沒有察覺。
且,可以說,晴河一早就察覺雲恒的不對勁,隻是容尺素都沒有說,她自是不好開口說什麼。
但當下,晴河不得不懷疑。
沉思了一下,晴河道:“別急,許是王爺自有王爺的做法,我們且看看就是了。若這真的是王妃的吩咐,我們若是壞了事,王妃回來,免不得怪罪。若這是別人故意設下的圈套,我們再讓阿九去給相爺送信。”
見此,蘭溪也不好多言,同意了晴河的觀點。
在屋子裏,江則蘇沉思了一番。
並沒有讓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雲恒,而是按照容尺素的話,秘密派人尋找容尺素的蹤影。
城裏的動靜鬧得不小,但僅止於阮城,消息遠遠傳不到燕都。
如今雲恒正在忙著對付五皇子,若現在被告知容尺素失蹤,定當是會影響到雲恒。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能回頭,一個不慎,壞了計劃就會萬劫不複,江則蘇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容尺素應該也能體諒的。
這樣想,她也這樣做。
容娉婷在得知容尺素失蹤後,二話不說去找江則蘇算賬。
“我知道你擔心素素,我也很擔心,隻是現在還不知道素素的下落,不能夠輕舉妄動。”
“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一個不慎,抓走素素的人,傷了素素怎麼辦?”江則蘇頂著雲恒的臉,睨著容娉婷,清潤的眼眸並沒有多少情緒。
容娉婷冷哼:“我不管,現在是你把我姐姐弄丟了,無論怎麼樣,你都要把我姐姐找回來。”
“你說你擔心姐姐的安危,那麼你為什麼不許我讓人送信上京,讓爹爹和皇舅舅幫忙找姐姐的下落?”
“我看你分明就是變了心,看上了別的妖精,才故意設下的局,目的就是讓人把姐姐劫走,這樣你好娶別的妖精是不是?雲恒,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姐姐對你這樣好,你竟然這樣對姐姐。”
容娉婷越說越激動,隻差沒有指著江則蘇的?子大罵起來。
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小丫頭的腦洞。
晴河蘭溪趕到的時候,儼然來不及,連忙把容娉婷拉住:“二小姐,您別激動。王爺已經讓人在找王妃了,很快王爺定當是會把王妃給找回來的。奴婢知曉您是擔心王妃,但是王爺何嚐不擔心王妃,你冷靜一些。”
容娉婷紅了眼,咬著粉唇,小表情有些不忿:“你們怎麼還幫他說話?你們都忘了他最近是怎麼對姐姐的了嗎?”
江則蘇揉了揉眉心,這容娉婷倒還真是難纏。
“娉婷,本王知曉你擔心素素,但是本王向你保證,一定會找到素素,不會讓素素出事的好嗎?”
把容娉婷安撫好,已經是兩刻鍾過後的事情了。
容娉婷罵夠罵累了,覺得解氣了,才放過江則蘇,但還是撂下狠話,要是三天內江則蘇找不到容尺素的消息,容娉婷定當要把此事送上京告訴皇上、夷光公主容尺素失蹤被人綁走的事情。
容娉婷負氣離開,晴河擔心容娉婷會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事情,故而讓蘭溪跟上去看好容娉婷,不能讓她衝動。
屋子裏隻剩下蘭溪跟江則蘇二人。
晴河沒有出去的打算,江則蘇皺眉:“你怎麼還在這裏?”
晴河抿著唇,猶豫了一下,問江則蘇:“王爺,王妃真的沒有消息嗎?”
知曉晴河是容尺素的親信,擔心容尺素也是理所應當,且晴河態度良好,江則蘇長歎了一口氣,倒也不敷衍她,搖了搖頭:“暫且還沒有消息。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素素不會有事的。”
話裏有著對容尺素的信任和內心的堅定。
眼裏除了有擔憂,卻沒有那種對愛人的著急,緊張。
沒有絲絲的情意,有的隻是一種對某種東西的責任一樣的擔心。
這不該是對心愛之人失蹤後,有的反應。
晴河抿唇,猶豫了半響,雙眸緊緊地盯著江則蘇,像是要把江則蘇看穿了一樣,太過赤果果的眼神,江則蘇有些不悅。
方要說話,晴河卻是開口了:“您其實不是王爺對吧?”
聞言,果然不出晴河所料,這人雖然掩飾的極好,臉上幾乎沒有任何可疑反應,但眼裏閃過的那一抹神色是不會騙人的。
這人果然不是真的王爺。
“你到底是誰?假扮王爺到底有什麼目的?”
晴河問的很坦然,也很淡定。
江則蘇仲怔片刻,桃花眼微微眯起,危險的盯著晴河:“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眼裏並沒有惡意,你不會殺我的。你其實是王爺的人,對吧?”晴河淡笑著說道,篤定的語氣。
這倒是有些出乎江則蘇的意外。
嘴角微微彎起:“知道那麼多,其實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奴婢明白。隻是現下王妃下落不明,奴婢不能不擔心。不知下可否告知奴婢,王爺去那裏了?”事關容尺素的安慰,晴河不得不擔心,甚至是把這個秘密給問了出來。
“王爺沒事,而王爺不會有事情的。我跟你保證,定當會把王妃安然無恙的救回來。”
江則蘇眼眸緊盯著晴河,晴河狐疑。狀何每技。
大略知曉雲恒此番目的為何,但也是因此,晴河才更加擔心。
“希望下能夠遵守自己的話,把王妃安然無恙的救回來。”
“嗯。”
想到了什麼,晴河道:“許是奴婢,能夠幫王爺一個忙,盡快找到王妃。”
“哦?什麼忙?”江則蘇挑眉,有些疑惑。
“……”
另一廂。
趙悅靈與黑衣男子把容尺素從水韻山莊截出來後,多一刻也不在阮城逗留,生怕雲恒等人會追上來。
雇了馬車,就帶著容尺素迅速趕往燕都。
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天,快馬加鞭,已經到達燕都。
蒙著眼,容尺素看不見,她被帶到了一個別院關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