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趙悅靈,別來無恙(1 / 3)

見到容尺素,宋賀連忙喊道:“王妃,小人是被冤枉的,王妃。救救下官啊……”

容尺素蹙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目光跟著掃落到一旁站著的三個男子身上。

其中一個青年大漢,一臉橫蠻的道:“你就是這賊人的主子?”

容尺素皺眉:“不知曉宋大人是做了什麼事情,爾等才把他綁了回來?”

“王妃,下官是冤枉的……”宋賀跪在地上,想要辯解。

卻被那大漢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想要上前掄他幾個拳頭,被拉住。

宋賀憤恨地閉上嘴,也沒再喊冤。

大漢這才冷哼了一聲,惡狠狠的道:“這賊人昨夜趁我不在,睡了我媳婦。若不是俺老爹及時發現。我還不知曉,這烏龜孫兒給我戴了這麼頂綠帽子。”

說著,扭頭看容尺素:“既然是你他的主子,那麼還請你給我個交待吧。今日若不殺了這個龜孫兒,還我媳婦一個清白,難消我心頭之恨。”

言語激烈,句句不離一死,似是非要殺了宋賀來泄恨。

宋賀早就嚇慌了。

容尺素還沒有說話,彼時,一個婦人闖了進來,跪在地上整個人護著似得,緊緊地抱住了被捆的跟個粽子一樣的宋賀。

含淚與那青年大漢道:“孩兒他爹,我知曉我對不住你。但我與宋郞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就饒了宋郞吧。”

哭的傷心欲絕,可宋賀整個人都懵了。

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幾個人。

更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們休要胡言,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何時與你是真心相愛的了。”宋賀不忿地道:“你們分明就是想要訛我。我告訴你,趕緊放了我。否則王妃定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眼前的婦人雖有幾分姿色,但整個粗婦模樣,這個年齡,該是要比他還要年長一些。

他喜歡的可是青蔥兒似得水靈靈姑娘,瞎了眼才會愛這樣的粗鄙婦人。

“嘿嘿,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宋大人,你這是把人家睡了,還是沒睡啊?”容娉婷睜著溜圓的大眼睛,指甲撓著太陽穴,一臉疑惑似得。

狡黠的大眼睛。又是流轉著別樣的氣息。

“我……我……”宋賀吞吞吐吐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昨夜他在麗春樓喝多了,陪著他的是綠腰,他自是與美人一度春!夜!良!宵!的。

隻是,醒來的時候,卻變成了這個婦人睡在他身旁。

昨夜裏睡得是誰,現在宋賀都懵了分不清到底是誰。

昨夜他睡得是綠腰還是眼前這婦人。

這叫他如何回答容娉婷的話?

“宋郞,你昨夜還說最喜歡我的,你還說最愛我柔軟的小腰,定是會帶我回京當妻子,讓我穿金戴銀,住大房子的。”

“還說要帶我進宮瞧瞧皇宮的風采,看看皇上與皇宮的風姿。這些你都忘了嗎?宋郞,您怎麼能如此薄情?我為了你,可是拋夫棄子,您怎麼能如此對我啊……”那婦人怯中帶羞,哭的傷心欲絕。

一旁站著的三個男人則都是鐵青著臉色,極不好看。

最初說話的那個大漢,上前就是揪著宋賀的衣領狠狠地打了幾拳:“你個龜孫兒,如此哄騙我妻,敢給我戴綠帽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打紅了眼,力氣像是不要錢一樣的使。

宋賀疼得呲牙咧嘴的,但奈何被捆著,根本就動不了,更別說反抗。

隻能捱著大漢的打。

那婦人在一旁哭著喊“不要打了”這不是在刺激著自己的丈夫嗎?

想要上前護住宋賀,卻被另外兩個男子給拉住,上前不得,隻得在原地哭。

而宋賀則是罵罵咧咧大漢跟那婦人在詆毀他。

其餘人則是看戲一樣的看,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準備。

劉侍妾抿著唇,瞧了眼站在身旁沒說話的容尺素,又閉上嘴。

另一側,容娉婷看戲一樣看的津津有味。

看夠了,容尺素才開口:“都給本王妃住手。”她話音一落,立刻有人上前去拉起那大漢,把被打得?青臉腫的宋賀攙扶了起來。

“你說他睡了你的妻子,有什麼證據?”容尺素問大漢,還有那婦人。

不待她們說話,又把視線轉向一旁的宋賀,“她們說你睡了這個婦人,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是冤枉的?”

“王妃……”吞下腥甜的唾液,那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容尺素,似是不相信容尺素竟然不相信他之類雲雲的。

容尺素道:“你雖然是我的人沒錯,但本王妃一向相信證據,從不偏袒任何人。若這事情不是你做的,本王妃自然會還你公道。若此事是你做的,本王妃也饒不了你。”

她話說的公道,宋賀縱使心有不滿,也不得已說什麼。

那大漢搶先一步開口,跪在容尺素跟前,用他帶著鄉音的言語,把事情詳細的跟容尺素說了一遍。

道是昨夜出去做活,第二天,也就是早上回來時,就聽到了屋裏傳來穀欠愛的聲音,他自幼喪母,家中隻有老父與妻兒三人,他又不在家,屋裏怎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當下一驚,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宋賀這個龜孫兒正騎在她妻子身上,做那樣的事情……

說到此,八尺多的粗漢哭的一把?涕一把淚,看著委實可憐。

容尺素安撫了大漢一句,又扭頭看向宋賀,“抓女幹在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王妃,下官是冤枉的。”宋賀羞憤的咬著牙,那人說的是事實,他無話可反駁,可說那是事實,卻又委實不是事實。

總之宋賀也是懵了,反應不過來,

“既然你說你冤枉,你可有什麼證據?”容尺素一臉的義正言辭,宋賀知曉讓容尺素偏袒他,恐怕沒有什麼可能。

想了想,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王妃,昨夜我是去了麗春樓找綠腰姑娘,昨夜陪我的也是她。我分明是與她在了一起,根本就不識這婦人,下官是冤枉的。”

“王妃您若不信,大可讓人去麗春樓找綠腰來問清楚,下官昨夜是不是與她在的一塊。”

“姐姐,宋大人說的不無道理,不若就差人去把那綠腰叫來問問吧。”容娉婷尋思了一下,附和了一句。

宋賀朝容娉婷投去感激的目光,容娉婷笑笑沒什麼反應。

一旁的劉侍妾也同意容娉婷的觀點,“王妃還是讓人把那綠腰姑娘喚來問清楚才是。宋大人是申貴妃賞給王妃您的人,這若是出了點兒什麼事情,總歸是不好跟申貴妃交代。”

“王妃……”宋賀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容尺素扭頭吩咐蘭溪去把宋賀說的那個什麼綠腰喚了過來。

好不容易才安睡了一會,被人喚來,綠腰打著哈欠,一臉沒睡醒的模樣,有些不悅。

但知曉對方可是個大人物,綠腰也不敢端什麼架子,恭恭敬敬的給容尺素行禮:“奴家綠腰見過王妃娘娘,不知王妃喚奴家來,可有什麼事情?”

綠腰在麗春樓也是有名女支兒,往日裏來這阮城尋歡作樂的權貴也不少,見過一些世麵。

彼時在容尺素跟前,怎也不會出醜。

容尺素打量了眼前的綠腰一眼,問綠腰,“你可認識他?”指著地上跪著的宋賀。

綠腰上前打量了一眼宋賀,這才道:“認識。”反應頗為平淡。

並無波瀾,想到什麼,綠腰又惶恐道:“王妃娘娘,奴家與這人可是不相熟。他做了什麼,可與奴家無關……”急著辯解,把她與宋賀的關係摘得一幹二淨。

“綠腰,你怎麼能這樣說。昨夜你明明還說你是愛我,讓我幫你贖身,一輩子都要跟著我的。”宋賀聽綠腰薄情的話,有些惱怒。

綠腰嗤了一聲,“你少白日說夢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你欠了我的銀子還沒給我呢?何來銀錢跟我贖身?我又怎麼可能跟著你個窮光棍?”綠腰看宋賀的眼裏滿是不屑。

似是多看他一眼,就會髒了她那漂亮的眼眸。

“這樣說來,昨夜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容尺素皺眉問道。

綠腰頷首點頭:“是的王妃。昨夜雖然這宋公子確實是來了麗春樓,但因著他沒有銀兩,被龜奴趕了出去。”

“昨夜奴家陪的是王員外,並非是這宋公子。王妃娘娘若是不相信,大可差人到樓裏瞧瞧問問,亦或者是問王員外本人也行。”

綠腰把昨夜事情細說給容尺素。

宋賀猛地搖頭,“你胡說,綠腰,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欠你銀子,我……我昨夜分明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昨夜裏我還送了你一雙玉鐲,你難道忘了嗎?”

昨天得了容尺素賞賜的玉鐲,宋賀就尋了空去麗春樓找綠腰,順帶把這玉鐲給了綠腰的。

綠腰一臉的迷茫,“什麼玉鐲啊?你個窮鬼那裏有什麼玉鐲給我啊?當初還騙我說你在王妃這裏當官,坑了我的玉釵,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現在又說送了我玉鐲,我看你還真是傻了吧你?”

“不可能,那玉鐲我分明就是給你了,你怎麼可以撒謊,還有,我何時騙你玉釵了?綠腰,我對你可是真心真意的,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

宋賀紅了眼,恨不得上前抓著綠腰的衣領問綠腰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可他到底是動不了的。

還沒有說話,那安靜已久的婦人,突然間拿出一雙玉鐲問宋賀:“宋郞。你手的玉鐲可是這雙?”婦人疑惑的問宋賀。

宋賀眼睛猛地瞪大,有些不可置信:“你……這玉鐲怎麼會在你這裏?”

婦人無辜眨眼,又委屈了上來:“宋郞,你忘了嗎?這是你昨夜裏送我的啊?”

轟,宋賀腦子頓時就先是炸開了一樣。

可有人嫌棄事情還不夠亂,蘭溪訝異出聲:“王妃,玉鐲不是您昨天不見的那雙嗎?”

想到了什麼,蘭溪捂著嘴:“王妃的玉鐲怎麼會在宋大人這裏,還被宋大人送了人?難不成……”蘭溪的話點到為止。

聞言,整個客廳就像是炸開了一樣。

看宋賀的眼神紛紛都不對了。

不但是睡了別人的妻子,欠女票資不給。

現在竟然還偷拿王妃的東西送人,真是不要臉的。

宋賀麵紅耳赤,惱怒道:“蘭溪姑娘,你休要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偷王妃的東西。這玉鐲分明是王妃賞賜給我的。”

別人冤枉他就是了,可這手鐲明明是容尺素賞賜給他的,而且,當時這蘭溪也在,怎麼可以說是他偷的?

“我看你才是胡說八道吧?王妃什麼時候送過你手鐲了?更何況,女兒家的手鐲怎麼可以隨便送人?就算王妃要賞賜你什麼東西,要賞賜也是賞賜綠如意、玉佩這些嗎?送你個手鐲做什麼?”蘭溪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