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去那麼久,可是出什麼事情了?”躺在雲恒的身旁,容尺素不避諱的問雲恒。
“沒什麼,就是問我重建索安城橋的事情。”
前些日子下大雪推翻了索安的城橋,上了兩次奏折到朝廷也無濟於事,銀兩拖著一直沒有發下來。
橋的工程拖延不得,太守正急著團團轉,恰好碰到雲恒來阮城。
便馬上迫不及待的與雲恒說了這事,想懇請雲恒把這事說給皇帝聽,幫忙美言幾句。
朝廷好早些撥下銀兩來修橋。
這事早前也聽洪叔說過,容尺素倒也不訝異,頷首點了點頭。
見容尺素不說話,雲恒以為容尺素還介意著白天裏的事情,把她摟在懷裏,摟得緊緊的。
“素素,白天裏的事情,你……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靈兒她……”
醞釀了半天,雲恒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的好。
雖然跟趙悅靈已經成為過去式,但到底曾經是他的女人,縱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雲恒的立場,倒也是尷尬。
“王爺不必擔心,靖寧沒有想什麼。”
淡淡回應,是趙悅靈做的,她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雲恒不知道趙悅靈是什麼樣的人,可容尺素卻是清楚趙悅靈是什麼人。
想要唾罵雲恒是不是瞎了眼,才看中趙悅靈那樣的女人。
可知曉雲恒為什麼會喜歡趙悅靈,容尺素也是……
不得不歎氣幾聲。
“若此番找到靈兒,我絕對不會偏袒靈兒。”像是承諾一樣給容尺素說道。
把她幾近小他一倍的手緊握在手心,渡給她溫暖。
“嗯。”小聲應著。
想到了什麼,雲恒與容尺素道:“素素,近日我有些事情要忙,可能甚少陪你,你可不要生氣。”抬起容尺素的俏臉,吻了吻她紅潤的唇兒:“不過我像你保證,絕對不會去尋花問柳。”
“你若敢的話,我定然閹了你。”容尺素用認真的口吻給雲恒道。
從前她不在意這個男人,她可以不管他的一切,包括他有多少女人。
可現在,她在乎,她愛上了他。
所以,這個男人,隻能是她的!
她的愛情,她容不下半點兒沙子!
雲恒咬住她的嘴唇,狠狠地欺負著她:“好,我要是敢亂來,你就閹了我。”這樣說,他的手早就跟著行動了起來。
“素素,我要你……”這樣說著,手跟著嫻熟的把她衣裳一層層解開,撩撥著她身體最敏感的部位。
夜色有些醉人,萬丈光華傾瀉折射進來。
屋裏春!宵一片。
接下來的日子倒真是如雲恒所言,有事情要忙了起來。
幾乎早上醒來就沒有了雲恒的身影,一整天要到晚上將近入睡的時候,雲恒才踩踏著夜色回來。
為此,容娉婷還曾向容尺素八卦過,雲恒去幹嘛了。
是不是在外麵養了美嬌妾,這才不歸家。
對於容娉婷這樣的問題,容尺素也回答不了她。
“姐姐,你倒還真是相信姐夫,難道你忘記了姐夫之前是怎麼對你的了嗎?”容娉婷嘟囔著,雖然雲恒現在的確是有從良當個好夫君的模樣,但從前做的事情,還是深入容娉婷的心。
一時半會兒,還是改不掉對雲恒的印象。
“我自有我的分寸。”淡淡的說了句。
容尺素不多言。
水外飄著鵝毛雪,池塘淡淡結了一層薄冰,錦鯉魚在蹦躂跳躍,妄想撞破水麵上的薄冰。
容尺素看著不亦樂乎,往湖麵上投著魚食。
容娉婷撇嘴,正猶豫著要不要說點兒什麼的時候。
恰是這時候,一旁的蘭溪提醒道:“王妃,劉侍妾來了。”
抬了抬眼皮,劉侍妾領著丫鬟已經到了容尺素的跟前,俯身給兩人行禮:“妾身見過王妃,容二小姐。”
“坐吧。”容尺素淡淡道。
劉侍妾也不客氣,在兩人的一旁坐下。
容尺素把手裏的魚食丟到池塘裏,扭頭問劉侍妾,“劉侍妾怎麼來了?”
“妾身聽說王妃與容小姐在這裏喂魚,妾身便過來看看。還請王妃不要怪罪。”劉侍妾態度端的進退恰到好處。
“劉侍妾言重了。”
“姐姐雖然看起來冷淡了些,但是還是挺好說話的。你在王府也有些年頭了吧?張口一個怪罪,閉口一個怪罪,倒是把我善良的姐姐說的那麼壞,你有何居心啊?”容娉婷睨著劉侍妾陰陽怪氣的說道。
對劉侍妾,或是說對雲恒除了她姐姐容尺素外的任何女人都沒有任何好感。
或者還很不喜歡。
彼時看到劉侍妾,自然也不會好聲好氣的。
劉侍妾臉色刷的變了變,“容小姐,妾身不是那個意思,王妃自是個好人,妾身對王妃全是敬重,萬沒有詆毀王妃的意思。”劉侍妾想要辯解,激動的快要哭了出來。
顯得有些太假。
“婷兒。”容尺素喝止了容娉婷,容娉婷撇了撇嘴,容尺素這才與劉侍妾道:“婷兒童言無忌,劉侍妾不要太在意。”
“王妃說的是,妾身不敢跟容小姐計較。”
“喲,怎麼,還委屈上了啊?我就隨口說兩句,你整成個媳婦樣子做什麼?搞不好,別人還真是以為我以小欺大,欺負你了呢。”
“婷兒,休得無禮。”搶在劉侍妾跟前嗬責了容娉婷。
對容娉婷道:“外麵風大雪大,也出來有些時辰了。婷兒你傷勢還未痊愈,便早些回去歇息吧。”容尺素道。
直接給容娉婷下來逐客令,連反駁的話都沒有給容娉婷說,就讓晴河送容娉婷回去。
容娉婷縱使有不滿,但也真的怕惹怒容尺素,不敢太多反駁,隻好回院子裏。
水裏一下子剩下容尺素、劉侍妾二人。
一陣習習冷風吹來,掛著的簾幔輕輕吹起,如同裹著輕紗的舞姬,在空中隨風而舞。
桌子上的紫香爐還燃著炭火,縈繞著暖暖地暖氣,在水裏也算不得太冷。
劉侍妾試探的問容尺素:“王妃,這幾日都不見王爺,王爺可是去那裏了?”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原本以為容尺素讓她跟著來這水韻山莊,不說如何,可好歹也能多見雲恒幾次,甚至還能在容尺素不適的時候侍寢。
可來了這水韻山莊都快半個月了,別說侍寢,就是見也攏共見不了幾次。
原本以為是容尺素搞的鬼,她才見不著雲恒。
可聽丫鬟說,雲恒甚少歸來,容尺素也隻有晚上才能見著雲恒一麵,劉侍妾的心才舒坦了不少。
“王爺自是有她的事情要忙,你我身為王爺的女人,不能幫王的忙便算了。其它的事情,還是少管為。”
額。
劉侍妾訕笑了一下,“王妃說的是。”
“王妃,妾身聽丫鬟說,這阮城裏有個梅園,那裏的梅花開的極好,等到天晴了,王妃你可要去看看?”
“哦?是嗎?”她隨意問了句。
劉侍妾不知道容尺素這是有興趣還是沒興趣,還是一一給她講解了那梅園趣事。
劉侍妾講的認真,容尺素也不好不給點兒表示。
頷首道:“既然如此,等到天晴了,就去看看吧。”
“嗯。”
容尺素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盞,問劉侍妾:“劉侍妾可認識一位叫做君阡陌的男子?”
狀做不經意的眼眸,實則緊緊地盯著她,不願意放過劉侍妾眼裏一份情緒。
劉侍妾仲怔片刻,迷茫的搖頭。
“不認識,王妃,這是何人啊?”
眸色深了深,容尺素道:“你許是不知,前些日子,溫侍妾與我說,曾經見過君公子幾番偷偷去過茗側妃的院子裏。逝者已唉,本欲我是不想再追究此事,可是欠兩日,那刺殺本王妃的人裏,恰好有君公子。可惜,卻是被逃了,沒能捉住。”
“外麵都說茗側妃是本王妃害死的,彼時那君公子來刺殺本王妃,恐怕是想要為茗側妃報仇。”
低低地說著,容尺素抬頭看劉侍妾,“往日裏,你跟茗側妃的關係最好了。劉侍妾,你不要瞞我,你可曾從茗側妃口中得知過這君阡陌是什麼人?與茗側妃有什麼關係?”
劉侍妾聽的一愣一愣的,連忙道:“妾身雖與茗側妃交好,可真的沒有聽茗側妃說過君阡陌這個人。王妃,這會不會是溫侍妾看錯了啊?王妃,您也知曉的,溫侍妾與和青一直不好,這會不會是……”劉侍妾點到為止。夾島貞扛。
意有所指溫侍妾陷害誣陷茗側妃。
似是愣了愣,容尺素道:“這倒是不好說。此事劉侍妾你且還是先保密,不要說出去。否則的話,要是被人拿出來做把柄,茗側妃就算在泉下也不得安生了。”
閃躲了一下容尺素的視線,劉侍妾低聲應道:“妾身知曉該怎麼做,王妃盡管放心便可。”
“嗯。”望了望天:“時辰不早了,先回屋子吧。”
分別回了屋子,蘭溪跟在容尺素的身旁,暗自思慮容尺素剛才跟劉侍妾說的那番話,到底是出自於什麼目的。
“主子,王妃她是不是懷疑……”劉侍妾的丫鬟碧雲小聲的在劉侍妾的耳畔說著,劉侍妾扭頭瞪了她一眼,碧雲猛地閉上了嘴。
“要是在胡說八道,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說完,劉侍妾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臉色不太好。
心裏則是在盤算著剛剛容尺素書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隱隱有些不安。
這一日,雲恒回來的特別早。
剛備好午膳就回來了。
裝了飯,容尺素給雲恒夾了一些菜,問雲恒:“王爺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微微笑著,臉上並無太多的情緒。
雲恒揉了揉眉心,像是思慮了很久,才跟容尺素道:“素素,京中有密旨,我要回京一趟。一時半會回不來這裏,你一個人在這裏,怕不怕?”雲恒雙眸鎖著她。
眼裏柔情萬丈。
“王爺要回府做什麼?”容尺素不解地問雲恒。
心裏卻隱隱明白了什麼。
這回,京中恐怕真的要大變了。
雲恒看了眼一旁的晴河,晴河蘭溪二人識相的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也跟著退下去。
屋子裏隻剩下容尺素、與他二人。
雲恒歎了歎,把當日跟皇上做的協議告訴了容尺素。
當下朝中情況很不。
申國公權傾朝野,又家財萬貫,多年來給五皇子收買拉攏了不少官員。